苏小萌像个无助的孩子,声声地喊着:“师傅,师傅,师傅……”
小狐狸听得心里发酸,最后终于忍不住道:“苏小萌,劳资帮你找花木容去!”
“不要!”苏小萌咬住嘴唇,紧紧闭上眼眸。
小狐狸皱着眉头,声音里有些怒气:“你既然如此想花木容,如此依赖他,又为何非要自个儿在这破洞里承受蛊毒?如果花木容在,他说不定能帮你……”
“别说了!小狐狸,不要告诉师傅,我……”苏小萌说着,又咬住下唇,疼痛的心脏让她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有些艰难。
小狐狸不管,抬脚就要往外走:“苏小萌,劳资马上去找花木容,你等着!”
“唔!”苏小萌咬了咬牙,及时叫住了小狐狸:“你若去找他,我便再也不理你了!我说到做到!”
小狐狸的脚步被生生定住,小狐狸的身子僵硬了几秒钟,随后,小狐狸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全是低落:“好,我不去找他便是。”
说罢,小狐狸转身轻轻拥住苏小萌,声音里是孤寂的荒凉:“苏小萌,看在你这么痛苦的份上,劳资今天就委屈一下,允许你把劳资当成花木容的替代品。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对了,不用谢劳资,劳资叫雷锋。”
小狐狸是脑子坏掉了么?
苏小萌艰难地说:“小狐狸,放开我,你这样搂着我我更难受。”
其实她不是难受,她只是不想再伤害小狐狸,而已。
小狐狸听罢,信以为真,立马把苏小萌放下,让苏小萌平躺在床上,轻声问到:“这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小狐狸。”苏小萌想扯出一个安心的微笑,却硬是扯不出来。
“嗨,谢啥,咋俩谁跟谁啊!”小狐狸故作轻松地说道,仿佛只要语气轻松一点,微笑灿烂一点,他表现得再无所谓一点,苏小萌就会好过一点。
苏小萌再一次闭上眼睛,承受那销魂蚀骨的疼痛。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
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苏小萌痛得很辛苦,明明痛得都快要昏迷过去了,却又在要昏迷的那一刻突然清醒过来,然后痛得更厉害。
当苏小萌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的最后一抹光线便正好收回了。
蛊毒,不再发作了。苏小萌却再没有力气站起来。
心脏是不疼了,但是,全身都仿佛瘫痪了似的,胳膊肘儿都不听使唤了。
小狐狸早就化作原形,安静地蹲在苏小萌的心口,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减少苏小萌的痛苦似的。
苏小萌慢慢地活动活动了胳膊,轻轻将小狐狸放在枕头边,小心翼翼地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抬脚就要下床。
没想到脚一下地,整个身子便支撑不住地往地面栽去。
“扑通!”苏小萌重重地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声。
小狐狸被这声响惊醒,睁开眼睛见苏小萌倒在地上,赶紧化为人形扶起苏小萌。
苏小萌被小狐狸扶坐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苏小萌轻轻道:“小狐狸,我们回木容殿吧。”
小狐狸一愣:“这么快?可是你还没有恢复好……”
苏小萌摆摆手:“没事,我们回去吧。”
她当真,如此想念他了吗?想念到,明明没有了来到他身边的力气,却还是不顾一切地走向他。
小狐狸最终还是点了头:“好,如你所愿。”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这也是我想要的。
苏小萌将东西收进随身空间,和小狐狸一起走出了狐狸洞。
又是一个晚风渐凉的夜晚。
苏小萌站在洞口,声音被吹散在风中:“小狐狸,今日的事,不要让他知晓,拜托了。”
小狐狸当然知道苏小萌说的“他”是谁。
于是小狐狸的神色落寞了几分,眼里有些光亮散去,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好。
苏小萌微微一笑:“小狐狸,谢谢你。”
谢谢你,待我如此。
苏小萌拖着有些沉重的身子和小狐狸回到了木容殿。
一回到木容殿,苏小萌就开口喊到:“师傅!师傅!师傅!”
她当真是想念他得紧。
若是以前,花木容早就甩着大白袖子,喊着“徒儿,徒儿”屁颠儿屁颠儿地奔过来了。
然而今天,木容殿里却没有花木容的影子。
苏小萌找遍了整个木容殿,都没找到花木容。
师傅去哪儿了?
荧小树原是化为原形种在土里休养生息,听得苏小萌寻找花木容,不由得从土里蹦出来,化作人身,追上苏小萌甜甜地道:“小萌姐姐,你终于回来啦!小树想死你了!”
说着,荧小树紧紧抱住苏小萌,抬起小脑袋在苏小萌身上蹭了蹭。
苏小萌好笑地拍拍荧小树的头:“我才走了多久啊,你就想死我了?”
荧小树嘟嘟嘴道:“不管,小树就是想小萌姐姐嘛!”
苏小萌戳戳荧小树的鼻子:“好好好,想就想呗,被小树想念着当真是幸福!对了,你木容哥哥去哪儿了?”
荧小树抬起头老实道:“木容哥哥去玉帝那儿打牌去了,怎么了?”
苏小萌摇摇头,转身回了自个儿屋里。
苏小萌缩在床上,将整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仿佛一个蝉蛹。
人在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便会忍不住将自己缩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丝安虞。
躺着躺着,苏小萌便睡着了。
苏小萌醒过来时,依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