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面拿着棉签的苏沫染,手指稍微的顿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替纪溪处理着伤口,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
虽然苏沫染没有表现出来,但是纪溪多多少少有一些不自在,换了一下坐姿,翘起了二郎腿:“你和盛稷打算怎么办?”
一听到纪溪问这个问题,苏沫染的脸上就划过了一丝暗伤:“不打算怎么办,现在解决掉上官琳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望着镜子里面苏沫染的神情,纪溪犹豫了一下,突然就开了口,眼里满是坚定:“沫染,其实我根本就不在意”
可惜,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苏沫染给打断了。苏沫染站在那里,望着镜子里的纪溪淡淡的开了口:“纪溪,我对你的感情是兄长,是好友,可是不可能是爱人。”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纪溪心里还是有一些伤心,但他还是轻轻地笑了笑,说道:“也好,至少我还是你的兄长和好友,不过要是盛稷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虽然打不赢他,但是可以帮你喊人揍他。”
这样的话,让苏沫染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脸上扬起了一抹由心发出的微笑:“谢谢。”
“不用客气。”纪溪轻笑的开了口,就算得不得沫染,能看到她这样子笑,也是一种幸福。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就传来了一阵躁动。
苏沫染赶紧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扭头看了一眼纪溪:“我出去看看。”
“嗯。”纪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之后,沫染立刻就离开了。
就在洗手间的房门打开之后,苏沫染就看着站在病房门口怒气冲冲的盛稷,停在了那里。
而盛稷在看见苏沫染的时候,也稍微的愣了一下,然后猛然开了口:“你怎么也在这里?”
还没等苏沫染开口说话呢,屋里的纪溪就走了出来,因为身上的伤痕刚处理过,那些旧衣服又太脏了,所以就好光着膀子:“谁啊?”
此话一出,盛稷的眼睛立刻就瞪了起来,里面满是怒火,手也紧紧的握了起来:“自己的孩子都受了伤,没想到苏候选人还是那么有兴致。”
声音里满满的是嘲讽。
而对于一个深爱着他的人,这样的嘲讽无疑是一把锋利刀子,苏沫染的脸色明显的有了变化,嘴唇也紧紧的的抿了起来。
察觉到苏沫染情感变化的纪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向盛稷的眼里满是不满意,准备开口解释。
不过还没有等到他开口,苏沫染就提前说了话:“哼,我有没有好兴致管盛候选人什么事?”
此话一出,盛稷的剑眉猛然的皱了起来,浑身上下,尽是戾气和怒气。
不过苏沫染好像没有看到盛稷一样,转身走到了旁边的柜子,随手在里面翻出来了一件病服,递给了纪溪:“你身上还有伤,先把衣服穿上。”
“可”纪溪扫了一眼那边很是生气的盛稷,对于苏沫染这种不解释的行为有些疑惑。
“没什么可,你赶紧换衣服吧。”苏沫染淡淡的说了一句,还顺便帮纪溪穿衣服。
一直看着那边动静的盛稷,强制的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很是勉强的开了口:“既然这样,我也不打扰苏候选人的好兴致了,我要把安世祐昀带走。”
“那不可能。”苏沫染说的时候还在帮纪溪整理着衣服,看都没有看盛稷一眼。
眼前的这一幕直接刺激着盛稷的神经,他咬牙切齿地开了口:“苏沫染。”
这样的语气不由得让苏沫染稍微的愣了愣,不过很快他就回过了神,抬头扫了他一眼:“盛候选人果真是和上官小姐是一对,连喊我的语气都十分的相像。”
“上官小姐?”听到苏沫染的话,盛稷的眉头突然就皱了一下。
见到盛稷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苏沫染的心里不由得来了一股火气:“怎么连你的名义上的未婚妻都不认识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安世祐昀也不会躺在这里。”
听到苏沫染的话,盛稷的眼眸猛的一缩:“你说安世祐昀事情是上官琳做的?”
“是不是上官琳做的现在都已经和你无关了,从现在开始,安世祐昀必须待在我的身边,他们就不劳盛候选人费心了。”苏沫染盯着盛稷的眼睛开了口。
“我不同意。”盛稷想都没想,直接就开口拒绝。
对于圣级的话,苏沫染很显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偏头稍微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开了口:“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我当然有,我是安世祐昀父亲的这个资格够不够。”盛稷握着拳头冷冷的说道,刚刚苏沫染的那个眼神,让他的心里很是愤怒。
“你是安世祐昀的父亲,我这个做妈的怎么不知道?”苏沫染扭头看向了盛稷,虽然语气里面带着嘲讽,但苏沫染确实有一些不明白。
一听到苏沫染说这话,盛稷的眼里立刻就染上了厌恶:“你怎么不知道?这当然要问你自己了。”
看到盛稷眼里赤裸裸的鄙夷不屑,苏沫染的心头泛起了绵绵的痛。
“盛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站在旁边的纪溪皱着眉头开了口,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生气和疑惑。
见到纪溪帮苏沫染出头,盛稷的心里更加的不痛快,也更加的口不择言:“怎么我说她,你心疼了?”
现在这个意思,如果纪溪要是再听不出来,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与此同时,他也无法避免的生气起来,动手想要打盛稷一拳。
盛稷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