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走到角落里的诸蔑转身看向了沫染,不由得问了一句。
沫染端酒杯抿了一口红酒,白了他一眼:“这句话今天你都问了多少遍了,我能有什么事啊?”
听到沫染说出这话,诸蔑也不再说些什么。
在这一出角落,慢慢的蔓延上了沉寂,沫染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尽,放在了桌子上,想要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沫染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盛稷,可恰巧的是盛稷也望了过来。还是那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但是多了岁月的痕迹,变成了两潭深水,更加的波澜不惊。
沫染眼帘微垂,遮挡住了两人相交的视线:“诸蔑你跟张爷爷他们交代一声,咱们先回去了。”
“好。”诸蔑点了点,让沫染在这里等自己,自己去告别。
看到沫染一个人站在那里,盛稷的脚步忍不住的想要往她的身边移动。
可是还没有迈开步伐,胳膊就一下子被人抓住了,盛稷的眉头猛然一皱,忍住了自己的把身边人掀出去的冲动:“我给你说过,不要碰我。”
盛稷的声音原本就没有什么曲调,在加上在部队里做了那么久的长官,张珊还以为他在凶自己,赶紧将手拿了回来,垂下了脑袋,咬了咬唇:“对不起。”
“没事。”见到她的模样,盛稷皱了皱眉头,总感觉有些不舒服。
但盛稷也不再多想,没有人拉着自己之后,就打算朝沫染走过去。
“盛稷,你别过去。”说的时候,张珊原本想伸手拉住盛稷,可是想起刚刚盛稷说的话,怯生生的说了话。
盛稷蹙着眉头,刚准备说话,就看见苏沫染望了过来。望着他直勾勾的目光,盛稷下意识的站在了那里,也望向了她。
开始的时候,沫染就察觉到了盛稷的目光,原本以为他会过来。可是却看见他良久都没有行动,便下意识想看看。
没想到,呵呵。
见到沫染的目光,张珊似乎有些害怕,不由得往盛稷身后挪了挪。
这样的动作,不由得让沫染心里的邪火越来越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知道沾花惹草!”
说完之后,沫染似乎还有些不够解气,狠狠地剜了盛稷一眼,转身走向了诸蔑的身边:“咱们走。”
看着沫染气呼呼的模样,盛稷的嘴角却不由得上扬,虽然角度细微,但是确确实实是笑了。
“怎么了?”诸蔑看着沫染满脸气愤,心里满是疑惑,自己不才走了一会儿吗,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了。
沫染粗呼粗吸,好不容易才平复了自己的不悦:“没什么,赶紧回去,躲在这里呆一秒都觉得刺眼。”
这样犀利的说话,诸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忍不住的想要笑。
“你笑什么啊?”沫染扭头瞥了他一眼,躲避过身边的人。
观察到沫染的动作,诸蔑走到了她的旁边,将旁边来来往往的访客隔开:“只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你脸上有如此生动的表情。”
被诸蔑这样一说,沫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轻轻的咳了咳,表情也恢复了以往的风轻云淡:“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多有意外也是好的。”诸蔑听到沫染的话,笑着开了口。
沫染垂眉笑了笑,没有对这个问题深入探讨:“咱们先回公馆吧。”
“是。”诸蔑点了点头,替沫染开了车门。
一会到公馆,肖榕就忍不住的跑了过来:“沫染啊,怎么样,你有没有拉近和张国昌主席的关系啊?”
“原本就近,还怎么拉啊?”沫染笑了笑,直接绕过肖榕,坐到了沙发上。
“原本就近?你认识张国昌主席?”肖榕满脸的意外,不由得看向了诸蔑。
诸蔑摊了摊手,也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你还要问沫染。”
听到诸蔑的话,肖榕的眼神立刻就望向了沫染。
沫染抬头望着他们,想起认识张国昌的过程,嘴角忍不住的勾了勾。但是像是想起什么,神情又迅速的黯淡了:“没什么好说的,我先去休息了。”
肖榕抿着唇,扭头看了看沫染的身影,扭头望向了诸蔑:“她这又是怎么了?”
“可能是有什么不愉快的记忆吧。”诸蔑眼里有些心疼,当年的沫染才二十一二,就经历了那么多变故。
当年找到沫染时,她那绝望的眼神深深的留在了诸蔑的脑海。
走了几步之后,沫染又从屋内走了出来,转身看向了他们:“对了,肖榕等一下,今天晚上找个时间公布我参加总理竞选的消息。”
“好的,我明白了。”肖榕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张国昌老爷子在位已经长达十年,连任两届,今年是最后一年。虽然老爷子一向低调,但是毕竟今天是老爷子的八十五岁的大寿,哪怕再低调,也会引起各方的注意。而沫染的出现在老爷子的首演上引起了轰动,同时也引起了大家的猜测。
这个时候公布沫染参加总理竞选的消息,简直再好不过了。
就在苏沫染宣布了竞选消息之后,王建和盛稷也相继发布了总理竞选的消息。
“队长,听说你在张老爷子的宴会上遇到了苏沫染?”李谷将材料放在了桌子上,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开了口。
听到这话,坐在那里的看文件的盛稷手指一顿,神色有些古怪:“遇到了,怎么你也认识沫苏小姐?”
像是叫惯了沫染,差一点就叫错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