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寂静的夜里,不断前行的火车车厢中,此时正灯火通明,一片嘈杂。
何老大满目怒火,何青的出现那样的巧妙,说出的话又带着莫名其妙的意味,先是一招制服体格壮硕的老三,接着又轻描淡写地说出他们做的那些事,甚至连他们带来的什么东西都仿佛一清二楚……如今,她刚才的话语一遍遍回荡在何老大的耳边
“第二个,要开始了……”
“第二个,要开始了!”
第二个,可不正是何老二?!!
她是谁?一个孤身在外的年轻女娃子,为什么会有那样神奇的手段?又对他们这样的了解。如今她话刚说完,这边老二就出了事……无论如何,这些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他气势汹汹,不再管莫名躺在地上的老二,带着满脸的煞气与血性,一步步走向何青。
明明刚才还是一个举手言谈都那样老实的普通农民,如今看来,却带着刀头舔血的杀气,围观众人被他气势所迫,不由自主让开一条道路来。
火车车厢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急速走来,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已经逼近何青所在的地方,然而眼看着只有一步距离的时候,何老大整个人前行的脚步都被止住了。
“砰!”
这声音不算大。
然而何老大的眼睛里,却充满着难以置信!
就在他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竟不知何时起了一道屏障。
那屏障无形无色,他**凡胎,根本见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然而刚刚肢体碰撞到上面发出的一声声响,却是扎扎实实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伸手摸了摸面前的空气,明明空无一物的地方,此刻却将他和何青两人分开,任凭这神秘女孩儿在那头笑的更加温和又慈悲,却不给他丝毫跨越的机会。
何老大目呲欲裂!
多年血脉牵绊着的兄弟,此刻就躺在车厢尾部生死不知。而他明明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却被这不知名的手段截了去路,竟是半点动作也做不来,此中悲愤,实在难言!
他满是沟壑的老脸一片绝望,这一趟远门,就算真的挣到了几千万又怎样?兄弟七人一起出来,就得一起回去!老二家中,儿子去年才考上重点大学呢!
何青却依旧是一副镇定神色,看在何老大眼中,真是恨不得活剥了她!
然而无论如何拳打脚踢,面前的无形屏障都没有一丝一毫破碎的感觉。最可怕的是,明明他的动作幅度那样大,中间击打的声音也绝对不小,周围仍留在座位上的乘客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仿佛这只是一场没有观众的独角戏,让人觉得既可怕,又满心无力。
明明隔的那样一段距离,周围还有一层层的乘客围绕着,然而此刻,何老大却仿佛真的听见老二那如同破风箱一样“唿哧唿哧”的喘气声。每一次粗重的喘息,都仿佛带中的他的神经也剧烈的跳动。
他最后重重一拳击打在面前的屏障上,通红着一双眼睛,咬牙切齿地对何青说道:“我答应!我答应了!20万,那些东西归你了。”
“但是,我兄弟如果有什么不好,我们剩下几个老爷们儿,凭你有千种手段,也要和你死磕到底!”
那些东西值几千万又怎样呢?他们兄弟七人奋斗这么多年,倘若命没了,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何老大做出这样艰难的决定,内心不是不痛苦的,然而他们兄弟几人行那些下作手段,却还能安生到如今,凭的就是他的谨慎和当断则断。
如今,如今只当这一趟白来了吧!
什么千万富翁的美梦,权当一场大梦,醒了就散了……
屏障那头,何青却叹息的摇摇头
“这年头,好人真难做呀!”
“之前就提醒过你们,那东西不是你们能随便拿的偏偏你们还死不放手。如今出了事,却要来怪我使了手段。我要是真想拿走它们,就凭你们,包管下了车都不知道怎么丢的!”
“这个时候还不忘要20万,看来我之前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啊。求人的时候,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她抬抬下巴:“冷静了吗?想清楚了吗?”
“你再回头看一眼,你这位兄弟和之前那个塞到厕所里的那位,是不是症状一模一样?”
何青的神色不似作伪。
她眼神不屑,分明看不上他们这一群暗地里掘坟的人,语气中也带出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但明显蕴含的自信心更强,显然是对自己的能力十分有把握。
何老大听在耳中,居然诡异的生出一股子安心的感觉来。只要人家有把握,就证明老二还是有救的!
他想起之前老三所说的状况,还有老七,明明身体一向康健,如今却也半死不活的靠在那里,动也动弹不得。
仔细对比两人的症状,可不正是十分相像吗?
何老大心中有了推论,然而却丝毫不敢放松:“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又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接近?是不是做贼心虚?”
何青摇摇头:“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气势汹汹的过来,我当然害怕起冲突啊!所以只能先用这种方法让你冷静一下。”
“你们啊,就是一辈子不积德。无缘无故的去刨人家的老坟,可是要遭报应的。之前平安顺遂,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所幸虽然手段下作,至今也没真的害人性命,所以啊,还是有机会的。”
她打量着面前的何老大:“之前我可说过了,等你再找上我的时候,那些东西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