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向大少眉头皱的更深,有些犹豫不定了。
玉楼春点头,“我觉得秋白分析的对,幕后一定还有一只更大的黑手,而那才是导致玉家遭难的最直接原因,而王家只是帮凶罢了。”
向大少霍然看向她,“这么说你和那只狐狸也并非是什么誓不两立的生死仇敌了?”
这思维跳脱的有点大,玉楼春一时没明白,不解的看着他。
向大少懊恼的低吼,“没懂?”
玉楼春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发飙有些好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向大少低咒了一声,“爷特么的想说,如果你和那只狐狸不是生死仇敌了,岂不是他也有机会了?”
“什么机会?”玉楼春猜到几分,却有些无语。
向大少咬牙切齿,“成为你的男人之一。”
玉楼春白了他一眼,“你很愿意?”
向大少噌的站起来,“靠,爷怎么会愿意?不管是那只狐狸,还是念北,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爷特么的一个都不愿意,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双灭一双!”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这不就结了,你既是不愿意,又瞎担心什么啊?”
向大少噎住,“爷……”
玉楼春叹息一声,神色认真的道,“我再说一遍,玉家的规矩是玉家的规矩,可我的原则是我的原则,玉家之女三夫四夫的有,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也有,你们不用担心,我既然是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除非……”
话音顿了下,她的视线从两人的脸上扫过,轻笑,“除非是你俩愿意,否则我必不负你们。”
闻言,向大少眼眸骤亮,“真的?”
玉楼春点头,“真的。”
向大少那颗不安的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扑上去就紧紧搂住她,“玉楼春,这可是你说的,爷认真了,爷就记住你今天的话了,你以后要是敢往房里收人,爷,爷就……”
玉楼春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你就如何?”
向大少双眸充血,“爷就阉了他!”
玉楼春羞恼的推开他。
向大少不甘的又强调了一遍,“玉楼春,爷说的是真的,爷灭了他,你肯定心疼怨恨爷,哼,那爷就阉了他,就算你把他收房,他也没用了。”
玉楼春更无语,不再理会他开始收拾桌面上的盘子。
慕容秋白也笑着站起来帮忙,两人一起端去厨房里。
向大少跟在后面,不愿被抛下,撸起袖子,“爷也会洗涮。”
于是,不大的厨房里一下子挤了三个人进来,玉楼春想退出去,两个人却挡的密不透风,就是喜欢和她挤在一起做这般最平凡的家务事,体会那份甜蜜和幸福,她要是走了,还有什么意思?
玉楼春无奈,只好配合着两人的幼稚,终于洗完,门上也响了,“咚咚……”
向大少轻哼一声,不予理会,直接去了屏风后的大床上躺下补眠了,眼不见为净,免得堵心。
慕容秋白陪着玉楼春坐在沙发上,念北走进来,手里除了拿着账本,还有一盘水果,红的绿的黄的,色彩纷呈。
“小姐,请过目。”他把账本递给她,便本分的坐在另一边,安静的开始削水果。
玉楼春接过来,看了他一眼,他垂着眸子,似乎跟刚到玉楼来的时候哪里不一样了,变得更安静了,可……
慕容秋白无声的冲着她勾起唇角,眸子里要笑不笑的,这是要研究人家什么呢?
玉楼春收回视线,轻咳一声,低头开始认真的翻看着账本。
房间里静谧无声,只有轻微的纸张翻动的声响。
慕容秋白偶尔看几眼,视线更多的时候是落在那双手上。
手指修长白皙,在男子里,这双手无疑是很美的,可是比起他的来,还是要稍逊一筹,然而,却比他的来要……
慕容秋白不愿承认,却无法漠视眼前的一切,灵巧的指尖上下翻飞,像是翩翩的蝴蝶在起舞,很快,那些原本完整的水果就成了一件件的艺术品,精美绝伦、巧夺天工。
半个小时后,满室清香。
“小姐,休息一下吧,吃点水果。”他体贴的用玉签子插了一个,含笑送过来。
那是一个雕琢的惟妙惟肖的小兔子,可爱讨喜,很能激发出人的胃口来。
玉楼春从账本中抬起眸子,没有接,不过笑着说了一声,“这是你雕刻的?好可爱。”
念北含笑解释,“跟着主子学的,只是比起主子的手艺来念北的就粗糙了太多,小姐莫言嫌弃才好。”
玉楼春来了兴致,“你是说我父亲也这样吃水果吗?他老人家倒是很有雅兴。”
念北摇头,温言解释,“不是主子吃,是主子为夫人准备的,夫人以前只喜欢吃几种水果,其他的动都不动,主子说偏食不好,便想了这个法子,把很多的水果雕琢成漂亮的图案,混在一起,夫人就分不清了。”
玉楼春眉眼温柔,“母亲就会都吃了是不是?”
念北轻笑道,“嗯,不过一开始夫人也是不愿吃的,她不喜酸的水果,可主子说他雕刻那些水果用心颇多,夫人念在主子的一番心意,不忍拒绝,后来便是习惯了。”
闻言,玉楼春有些羡慕的脱口而出,“母亲真幸福,有父亲那般宠她……”
慕容秋白听到这话,忙把念北手里的签子接过来,殷切的送到她嘴边,“以后我会更宠着你,乖,我喂你吃,张口。”
玉楼春看向他,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醉人的温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