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萧何的书架上拿走的是一本研究心理学方面的权威书籍,她想知道自己能看透人的心理究竟是什么原因。
一路上,她聚精会神的翻看着,眉目之间锁着一抹沉思,离着学校还有一站路,她便下了车,慢慢的走在林荫道上,心里起伏不定,她需要平静一下。
快进校门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才拉回她游离的神智,她看了眼号码,接了起来,那边传来萧何的声音,“小楼,到学校了吧。”
玉楼春“嗯”了一声,才调侃似的问,“你那边忙完了?”
“呵呵……”手机里传来他低沉的笑声,听起来很是愉悦,然后才漫不经心的问,“小楼,你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嫌弃我?”
玉楼春语气轻松的道,“不会啊,套用一句流行语,虽然我不赞成支持,却誓死捍卫尊重你的选择。”
闻言,萧何止住笑意,动容的道了一声“谢谢,有你这句话便是够了。”若是他家里也这样,该是多好,他也无需闹的跟离家出走似的。
“说什么谢啊,其实我还是有点小欣慰的,你不喜欢女人,我和你交往起来才更有安全感不是么?”玉楼春寻了一棵僻静的树下,四下无人,她才半真半假的玩笑道。
那边,萧何又笑了起来,不过话题一转,他问了句,“小楼,你怎么忽然对心理学有兴趣了?”
玉楼春眼神飘远,看向对面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茫然的,焦虑的,开心的,面无表情的,每一个的心底都是一个故事,掩藏在那一层表象下,她有的看的清楚,有的却模糊,“学习一下啊,我要留校继续读研了,会拓展这方面的知识。”
“你学的不是考古吗,跟心理还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每一件文物在地下埋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早已有了灵性和生命,它们也都是鲜活的。”
“所以呢?你是要研究它们心里在想什么?”萧何戏谑的问。
“嗯,知道它们在想什么,才能准确的判断出它们的价值。”玉楼春意味深长的道。
那边萧何叹息一声,“好吧,那你是打算怎么研究它们的心理呢?”
玉楼春一字一句的道,“一看二触三摸!”
这也是她翻看了一路的书,得出的结论,原来她的异能也不是攻无不克的,也是因人而异的,单纯一些的人只看几眼,便能通透,可是对于某些心机深沉的人,就需要进一步的接触了,先是手腕的脉搏,最后是心脏的部位。
其实这不是让她最心悸的,最心悸的是她对古玩玉石的那种判断本事,前世,她只以为那是一种天赋和知识的积累,让她从未有过失手,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才可以快速的扶起了夏家,只是为了夏中天的脸面,她甘愿退到了幕后,成就起来的是他的名声,如今想来,那或许也是一种异能。
可问题是……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异能呢?
有什么东西如雾里看花一般,想要拨开浓雾,却又找不到方向,父亲在她来京城前说过的话再次回荡在脑子里,让她忍不住心口一跳。
她在这边百转千回,那边萧大少啧啧了两声,“听起来有点像是*,不过我很喜欢,呵呵呵……”
玉楼春回神,又跟他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倚在树上沉默了半响,还是忍不住拨了家里的电话。
那边响了两声,便被迅速的接起来,像是一直在等着一样。
“小楼?”
“爸……”玉楼春喊了一声,喉咙有些发堵,胸口酸的难受。
“怎么了?”那边的玉山敏感的问了一句。
玉楼春微微扬起头,不让泪掉下来,“没事,就是有点想你和妈妈了。”
她还记得前世,她要嫁给夏中天时,他们的复杂表情,想来是不太愿意的,却还是尊重了自己的选择,婚后,她一直忙碌,忙着夏氏集团的拓展,忙着和那一家人融合习惯,留给父母的时间少的可怜,她也想让他们搬来京城住,可他们却坚持留在秦岭村,三年,她回去的时候很少,一来没有时间,二来……夏中天不愿意,他虽然娶了她,却还是有些嫌弃她贫寒的家庭。
这一场婚姻里,她最对不起的便觉得是父母了,最后她还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还好,老天许她重活一世,她可以把以前的愧疚都弥补过来。
那端似乎因为她这一句话愣住了,迟迟没有声音,直到电话被另一人抢去,响起另一道略带焦灼不安的声音,“小楼,你是不是真的有事,怕我们担心没有说啊。”
“妈,您别急,没什么大事啦。”玉楼春压下那些酸楚,语气轻松了些。
“可是我昨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唉,不说了,总之吓的妈一身冷汗,今天一天都觉得心神不安,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的,又怕说多了让你也觉得不安,唉……”
“妈,既然是噩梦,睡醒就都过去了,我没事,很好。”
“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喔,事情还是有一件的,想和您和爸爸说一下,我想继续留校读研了,学费的事情您们也不用担心,教授答应给我找个助教的工作,生活没问题的。”玉楼春轻描淡写的说完,又有些歉疚的道,“妈,本来想早点工作好让您和爸过得好一些,可我……”
那边的电话被玉山一下子抢了过去,出声打断,“小楼,你这样的决定是对的,我和你妈都很支持,真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你还太小,之前你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