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诚静静的听赵凤梧把话说完,看看眼前的洒杯,微呼了一口气。 .?r?a?n??e?n?`o?r?g?他当然明白赵凤梧的意思,人与人之间的谈判就像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谈判一样。实力大的人,无理也能占三分!没有实力的,被人打到家门口也说不出话。
在这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杨木诚的成就无疑是可喜和让人羡慕的。但是,他也只是仅仅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始,根基远远不稳,人脉也仍然匮乏。即便是前去贺礼的那些人,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小风小浪,这些人也许会站到他这一边,或者帮个顺水人情。但是,一旦遇上了电闪雷鸣,滔天之怒,这些人肯定不会再站到他的边上。
狂风知劲草,板荡识臣忠。
现在的杨木诚虽然开始有了自己的公司,小规模的发展,但核心力量的忠诚和韧性远远需要提高。
“怎么?这就怕了?”
赵凤梧看到杨木诚发呆,眼中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说话。
“怕?谈不上。一年前我来到鹏城,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刚从乡下农村里跑出来的学生。承蒙这里的老板和贵人们帮忙,我有了一点小小的事业。也许有的人会羡慕我,但我并不觉得这点事业能算什么。如果那位韩少执意要为难我,我不介意把整间公司都押给他。如果他还要更多,我不认为他真的可以无法无天。”
杨木诚淡然的说话,从他的语气来判断,他是真的可以不把刚做的风生水起的公司放在眼里,随时丢掉。
赵凤梧脸上的笑意不减,但眼角的地方却微微的眯了一下。这个年轻人倒是直接果断,而且处处不卑不亢,既不失礼节,也不失骨气。
“事情不至于那么严重!”
赵凤梧把自己面前的高脚杯倒满,哈哈一笑,道:“钱,韩家有的是。修一辆限量版的兰博基尼跑车价格肯定不便宜。但是,韩鹏自己一年的零花钱还是够的。我看你们年龄上下差不了多少,只是好奇你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有人故意怂恿韩鹏找你的麻烦。因为据我对这个年轻人的关注,他不是那种持骄乱来的人。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其它的因素?”
赵凤梧的这番话既切中了要害,同时也把话题开始一点一点偏移。老孔在街头已经承诺三天后来中天会所和谈,不管最后谈的结果如何,赵凤梧都与这件事扯上了关系。
韩鹏不缺钱,缺的是刺激。一辆车虽然名贵,但对于他家里的财力来说,也不过是贵重一点的玩具而已。这些阔少们平时本就变着花样的玩新鲜,捉弄人。现在有杨木诚出现,他既可以拿到赔偿,还能玩个开心,肯定会胡闹一通。
为了试探杨木诚,赵凤梧故意把韩鹏的父亲韩鲲底细抖露出来了一部分,想看看杨木诚的反应。
本来,他以为杨木诚会被吓到一些。但是,杨木诚却丝毫没有按照他的套路去做,先把自己的底限透露出来。
只要韩鹏不羞辱,不过份,他可以把整间公司都押给他!
杨木诚可以有这种魄力,但赵凤梧却并不敢真的让杨木诚把公司押给韩鹏。第一,他没有办法向祥叔交待;第二,他和藏镇天也极为熟识,是老朋友了。如果他让杨木诚一下子破产,藏镇天也不会同意。至于第三,如果经他的手办了这样的事,会极大的坏了他的名头。以后再和人打交道,难免会落一个欺负后生晚辈的声誉。
当然,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杨木诚的身手不错,刚刚少年得志,却因为遇到了韩鹏被一夜之间夺走所有财富。万一他血气方刚,从幕后下黑手或者直接把韩鹏揍的像条死狗,他便是真正闯祸了。
所以,赵凤梧打了个哈哈之后,把话题扯到了杨木诚可能惹到了什么人,有人请出韩鹏故意找麻烦。如此一来,韩鹏也成了帮凶,真正的罪魁祸首反倒成了杨木诚以及他得罪的人。
“如果韩少是受人指使,那事情就更简单了。把误会解释开,该赔的车钱我赔,有赵总您出面调停,事情应该不会那么复杂。”
杨木诚敏锐的抓到赵凤梧话语里的漏洞,大事化小的推了过去。同时,也不忘给赵凤梧戴上一顶高帽。
“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赵凤梧又打了一个哈哈,举起桌子上满满一杯的白酒,道:“杨老弟,这杯我陪你一起干了。”
“那,我就当赵总是帮我这个忙了。”
杨木诚也端起酒杯,顺杆而上。
赵凤梧微笑不语,却一口把杯中的酒全都喝了。
杨木诚没有再逼问什么,也跟着把整杯酒干了。
剩下的时间,赵凤梧便不再和杨木诚谈论关于韩鹏的事,而是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今天上午的时候,杨木诚本意就是要找赵凤梧谈天论地,然后找机会从侧面询问叶家的事。
但是,在上午的一论语言交锋中,杨木诚深深知道了赵凤梧的睿智和狡猾。所以,现在再跟赵凤梧聊天的时候,杨木诚只是时不时的附和,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沉默不语,耐心倾听。
饭局结束,两个人居然喝了四瓶酒,两瓶白的两瓶红的。即便是以酒量豪爽著称的赵凤梧也有了几分醉意,红晕上脸。不过,他对这顿饭还是非常满意的。在杨木诚离开的时候,送到了大厅才回自己的办公室。
回家的路上,杨木诚脑海里还在思索赵凤梧的这一番谈话。除了偶尔的几句他本人的发迹史之外,杨木诚最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