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支那猪,去死!”“杀光支那猪”……种种日式呐喊声传入肖战歌的耳朵,肖战歌猛的站直身子,两把驳壳枪平翻,扳机一下子扣死。司元功也丢掉了反坦克枪,同样是两把驳壳枪握在手中。“叭叭、哒哒、咄咄……”有各色枪声在肖战歌身后打响,越来越多的特务营士兵加入战斗,他们当中,不少人才冲出房屋,就被迎面而来的子弹射中,当他们扣下扳机的时候,他们打出的子弹,实际都飞上了天空。
特务营官兵,除了肖战歌和司元功等为数极少的几位还保持着冷静,其他人完全进入热血状态,把战术动作、射击要领什么的都忘了。向双武肚子上中了一枪,可是,他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靠在土坦克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花机枪,一边喊着:“狗.日的,来啊!来啊!”一边一下一下的扣着扳机。
马化桓中枪的部位在左手,一颗三八大盖的子弹直接将他的左手大臂穿了个洞,他草草的用绷带绑了,趴在一具已经被炸得坍塌的土坦克里,右手单手持枪,向正面的鬼子射击着。
对面的日军,鬼子军官们集体陷入癫狂状态,一个个或挥舞着指挥刀,或挥舞着王八盒子,只是吆喝驱赶身边的士兵往前冲。而鬼子兵们,绝大多数人都眼睛发红发了狂,开过枪之后也不拉枪栓,抱着枪只顾着往前冲。
肖战歌一边开枪一边往前冲,冲到街垒后,看到右手边的巷道里又冲出来几十个鬼子,他将枪里的子弹打光后,右手从背后拔出了大刀。
大刀是大刀队的标配。肖战歌入主特务连后,曾因为要求总队部给特务连配备大刀而遭到不少人的嘲笑。不过,因为他坚持,所以,总队部还是给特务营所有人额外配备了一把大刀。
肖战歌大刀在手,整个人的气质又冷了两分,乃至于巷道里冲出来的鬼子,当头的两个对上他的眼神后,一时踌躇,身形居然顿了顿。这两个鬼子的行为立刻遭到了一个鬼子中队长的殴打,他一人踢了一脚,将两个鬼子踢了个趔趄,双手执指挥刀,大喝一声,向肖战歌冲了过来。
肖战歌身旁,马化桓等人都咬牙爬了起来,各自抽出了背上的大刀;肖战歌的身后,支援上来的特务营官兵见状,人手一把大刀在手,一个个圆睁双目,站在了肖战歌的身后。
“兄弟们,怕吗?”肖战歌无视鬼子中队长手中闪着寒光的指挥刀,问。
“营座,怕死就不当兵了!”向双武大声应道。
肖战歌听出了他的声音,笑:“向双武,打赢了,我请你吃红烧肉!”
向双武本来左手捂着肚子上缠了绷带的伤口,右手握着一把大刀,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听见这话,喉头一阵耸动,脸上泛起恶心表情,说:“营座,你——”
“杀鬼子都不怕,还怕吃红烧肉?!”肖战歌说着,往前跨了一步,右手手腕一抖,大刀由下而上,刀背朝上,迎着鬼子中队长劈过来的指挥刀磕了上去。鬼子中队长哪里有肖战歌的手劲大,指挥刀登时被磕得飞起,他才大惊失色,眼前有一道白光闪过,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身体一轻,好像飞了起来,垂眸看时,先看到地面上的景象正在倒退,再看到一个没头的身子的脖颈里正有鲜血喷出,他脑筋一转,瞬间明白自己的脑袋被斩飞了。“……”——他想要大叫以宣泄恐惧,嘴巴张开却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然后眼前一黑,就此成了中国大地上的一个孤魂野鬼。
肖战歌用破锋八刀,一回合就将鬼子中队长的脑袋斩飞了,他的身后,一片叫好声登时响了起来。
这些叫好声中,有几个记者的声音,包括李妍这个唯一的女记者。记者们目濡耳染这么长时间,早就习惯了空气中无处不在的血腥气。这些记者也真是大胆,肖战歌他们挺着大刀迎向鬼子的枪刺丛林的时候,他们也跟了出来,并且无视可能存在的流弹,“咔咔”的疯狂摁下了快门。
大队中队长的被杀,并没有阻吓到那些鬼子兵,反而让他们变得更加疯狂了。有几个鬼子喊着为鬼子中队长报仇的口号,握着枪刺,就向肖战歌扎来,肖战歌当然不怕,正要挥刀迎上,他的身边,一帮兄弟已经迎了上去。
教导总队的指挥部里,桂永清在手下副官报告说与特务营失去联系后,犹豫了一会,派出了一个营的预备队。
“刚才日机的轰炸相当密集,电话线肯定被炸断了,”邱清泉见桂永清皱着眉头,一副谁欠了他几百大洋没还的样子,安慰他说。
桂永清此时反而想通了,说:“不应该放任肖战歌的,应该早早的就派出预备队。要是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大公纱厂再丢了,特务连又,又全军覆灭,那那——”
不管桂永清之前对肖战歌是如何的观感,现在,肖战歌都已经用自己的表现赢得了桂永清的重视甚至尊敬。
军队不比地方,特别是在国战中。对于军人能说,会带兵能打仗,这是根本。否则,哪怕溜须拍马的能力再强,也是难登大雅之堂的。
因为武士道精神的原因,日军对白刃战很痴迷。即使纱厂对面的房屋被日机炸塌了不少,双方的接触面依旧被限制在了一定范围内,这就给了特务营特别是大刀队学兵们发挥的机会。
肖战歌和狐十一此时已经将巷道口给堵上了。鬼子兵每次只能冲上来两三个人,两三个鬼子,哪里是肖战歌和狐十一的对手。肖战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