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孝堂说出这样的话,显然,他已经动了心气,肖战歌正在苦笑,张自忠说:“孝堂,你给我住嘴。r?an .?r?a?n??e?n?`o?r g?所谓人各有志,军训团本来就不是我们的正规部队,战歌做出这样的选择并没有错。”
“可是我们二十九军待他并不薄。”
徒弟遭到抨击,司元功这个师父坐不住了,反驳道:“马兄弟,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是,没错,二十九军待战歌是不薄,可是,战歌没有回报吗?我不是故意要夸我这个徒弟。你仔细想想,无论是从海光寺往外偷运军火,还是在南苑偷袭鬼子炮兵阵地,或者在直沽偷袭日军机场——这么多骄人战绩,都是谁做的?军训团两千多人,为什么只有战歌的中队能够脱颖而出?战场表现甚至要优于二十九军的正规部队……”
老头很护短的,而且辈分足够高,他一发话,马孝堂虽然心中依旧不忿,但是理屈词穷下,立刻变成了锯嘴葫芦。
肖战歌见车内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故意岔开话题,问张自忠:“张师长,请教一个问题,你觉得这场战争,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当然是中国。日军现在虽然强势,但是,我们幅员辽阔,而且有四万万人。所有国人团结起来,日本人迟早失败。”
“宾格!”
“什么?”
“我完全赞同您的观点。这场战争,也许会历时弥久,但是赢得最后胜利的,肯定是我们。日军现在的优势在于训练比我们充分,武器装备的发展比较全面。但是,这并不是不能弥补的,只要给我们时间,我们就能追上来……张师长——”
“战歌,在南苑的时候就和你说好了,我们之间兄弟称呼,你要去金陵,我虽然感到惋惜,但是完全理解。”
“好的。张大哥,其实你完全用不着感到惋惜。相反,我觉得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二十九军就不是中国的军队了?二十九军不需要从金陵领取饷银俸禄吗?我此去金陵,虽然只是一介教官和特务连连长,但是,彼此之间总能照应一二不是?”
张自忠想了想,说:“看来是我想岔了。是啊,大家都是中国的军人,二十九军也是中国的军队,我们还是同袍?不是吗?”
气氛重新变得缓和起来,肖战歌想了想,说:“张大哥,兄弟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我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讲——”
“这句话如鲠在喉,在我心中憋了好几天了——世人误我、诽我、欺我、轻我、计我、害我、如何处置乎?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待几年看他——张大哥,兄弟希望您能牢记这句话。”
肖战歌这句话有的放矢,只是,因为张自忠尚不了解外界对他的舆论,所以他听了不免觉得突兀,他正在想肖战歌的用意,司元功说:“这是一句佛揭吧?战歌,看来做师父的真的看轻了你呢?”
张自忠想了一会,实在不得要领,他正要问个清楚,对面,一队鬼子耀武扬威的走了过来。肖战歌见了嘴角一撇,说:“师父,徒弟肚子里墨水有限,这句话已经是搜肠刮肚了。张大哥,我们可约好了,等战胜日本的那一天,我们一起带兵到东瀛去,也在日本人的土地上耀武扬威一回。”
“可以。”
这队日本兵为一个小队,他们在一个准尉的带领下,正趾高气昂的走着,突然,在他们的后方响起了日式叫喊声:“前面是哪支部队?快,立刻赶去南门,司令部的命令,从现在开始,全城戒严!全城各门,只许进不许出!”
“日本人在鬼喊什么?”司元功问。
肖战歌听得脸色一变,说:“准备战斗!”然后换挡,将油门踩到底,在突然嘶鸣起来的引擎声中,驾车直接往前蹿去。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是狐十一,他立刻从衣服里将花机枪拿了出来。
“怎么了?”马孝堂问。
“鬼子要封锁城门,我估计应该是潘毓桂的尸体被发现了。”
事实正是如此。肖战歌刚刚加速的时候,旁边的鬼子兵还没反应过来,然后,在发出叫喊的声音的提醒下,鬼子准尉拔出枪,在朝天开了一枪后朝肖战歌喊道:“你的,快快的停下,否则——”
他喊话未必,肖战歌喊:“打!”
狐十一和司元功直接砸碎车窗,狐十一花机枪,司元功驳壳枪,两支枪伸出车窗,照着前面的鬼子就扣下了扳机。
鬼子准尉反应不及,被司元功一枪打中额头,立刻了账。他的身后,不少鬼子才将枪从背上取下来,身上就被子弹击中,登时响起一片惨叫声。
城门此时已经在望,肖战歌看到几个鬼子已经将路障搬到了城门洞中间,他喊一声:“先打机枪手!”先踩下刹车,快速换到二档后,松下刹车,将油门踩死,轰隆隆的直接本城门洞冲了过去。
司元功的反应不比他慢,此时已经换上自己锯短了枪柄的三八大盖。按老头自己的说法:“老头子从来没有如此威风过——”他直接一脚将车门踢开,然后将半个身子探出车门,就在疾驰的车上进行瞄准,连续两枪,击毙了两个鬼子机枪射击手,然后及时的闪身回来,避过身后打过来的几颗子弹,再探头出去,又击毙了城门洞附近的带队鬼子军官。
“师爷,我掩护你!”闷葫芦狐十一喊一声,有样学样,同样一脚将车门踹开,用花机枪照准身后站在大街上瞄准的鬼子一阵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