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的职业有危险性,他也不能派保镖天天跟着她,总要让她沉下些性子。
他用心良苦,偏偏让她理解出了这种歪理!
裴靖远抿着唇,看着宣纸上密密麻麻的他的名字,又无奈的想笑,却见她转过来看着自己,又抿紧了唇,批评:“字太丑。”
容箬转身继续写字,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叫人如其名。”
浴袍是系带的,稍不注意胸口的位置就会散开。
她趴着身子,裴靖远轻轻低头看了一眼,很轻易的就看到了她半敞开的浴袍里,细嫩绯红的肌肤。
容箬似乎没有察觉,还是一副认真写字的神情。
“箬箬......”
裴靖远倾身过去抱住她,她身上有沐浴乳混着墨水的独特味道,他半眯了眸子,唇瓣或轻或重的吻在在她脖子上,沁凉的鼻尖擦过她的耳垂,容箬一下子就僵住了。
手指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笔杆!
笔尖上的墨汁在宣纸上晕开。
吻了好半晌也不见容箬有动静,裴靖远不耐烦的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托着她的臀,坐到梳妆台上。
容箬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手撑着梳妆台,勉强撑着不让自己软成一团。
手下一凉。
浓郁的墨汁的味道在暖热的空气中弥漫开!
她瞬间清醒了不少,忙用手撑着裴靖远压过来的身子,俯身去看。
墨水洒了一桌子,将她紧挨的浴袍也染黑了。
她的手上,更是一片狼藉,连着她刚才按过的,裴靖远的胸膛!
裴靖远看着胸前两个黑乎乎的巴掌印,再看面前一脸愣仲后,又按着肚子笑得不受控制的女人,有几分无奈的道:“还真是一个让人终身难忘的新婚夜。”
“那个......”容箬尴尬的咬着唇,“弄脏了,我去洗澡。”
刚说完,男人又俯身吻了上来,哑着声音道:“等一下再洗。”
“可是......”
墨汁沁透浴袍,估计身上也沾了不少。
“嗯。”
容箬只觉得身上一凉,染着墨汁的浴袍已经被他脱下来扔到了一旁。
她白皙的腿上也沾了不少,和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人的膝盖强势的挤进她紧闭的双腿,“箬箬,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乖,放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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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行完婚礼,又去度蜜月,等回到国内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公司的事已经堆积成山了,裴靖远刚下房。
容箬回房间将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分门别类的整理好!
又给局长打电话销假。
那头,局长很和气,“箬箬啊,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怎么不好好玩玩,来的时候可要记得给我们带喜糖啊。”
“喜糖是肯定的,刚上班就请假,给局长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她拉开抽屉拿东西的时候看到里面的验孕棒,上次小产之后,裴靖远每次都做了措施的,但在法国这段时间没做。
算了下时间,好像也就这几天。
测测吧。
明天要上班,也心里有个底!
虽然上次用过,但她还是仔细确定了一遍说明。
容箬其实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百度说,大姨妈结束后半个月,是安全期。
所以,那期间,即使意乱情迷,她都是央求着裴靖远穿了小衣服了!
几分钟后,看着最上面多出来的一条浅的不能再浅的红线,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脑子‘嗡’的一下,急忙将已经扔到垃圾桶的外包装就捡了起来。
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眼上面的三种情况!
两根线。
怀孕了!
那明天怎么去上班?
她刚才还给局长打电话,说明天要去上班的,上次结婚、度蜜月请了大半个月的假,这次怀孕、生孩子,再请个一年,她哪还有脸去。
容箬脑子里乱哄哄的,手里拿着那个显示两根线的验孕棒,直哆嗦。
邱姨千叮万嘱,说一定要过了半年后再怀孕,不然怀上了也不稳!
万一再掉了......
想想都心疼的不得了。
都怪裴靖远。
这种事怎么也不考虑下后果。
说不定就是变着法的不想让她去刑警队,所以挖了个坑让自己往下跳,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刚回来就怀上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如果不是这个,她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心细如尘的他居然忘了,她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受孕。
她拿着验孕棒直接去了书房。
裴靖远的书房没有锁,她开门进去的时候,赵秘书也不在,只有他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神色严肃。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气急败坏的道:“裴靖远你这个混蛋,你告诉我,我怎么会怀孕的。”
她‘啪’的一声将验孕棒拍在他面前的桌上,气鼓鼓的瞪着他。
书房里诡异的安静了好半晌,电脑那头才传来此起彼伏的恭喜声。
恭喜?
容箬面色一红,急忙往后退了几步:“你在开会?”
“嗯,”裴靖远淡淡的应了一声,说了句:“散会。”
关了电脑,他才捻起桌上的验孕棒瞧了瞧,的确是两条线,“既然怀孕了,就在家里好好养着,这次不准再像上次那么胡闹了。”
容箬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咬了咬牙,没有反驳。
裴靖远此刻心情却是十分复杂,皱着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