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咬她。
力道或轻或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我说了,不是。”
“你放开我,疼。”
细碎的呜咽声,像幼小的猫儿在呻吟。
裴靖远又一次咬住她唇内的嫩肉,“是不是?”
“不是不是。”
她的眼外楚楚可怜。
裴靖远看着心疼,又被她的不信任刺激的心情阴郁,简直连想要死她的心都有了。
伸手蒙住她的眼睛,“闭上,没让你睁开不准睁开。”
容箬委屈的直想哭,握拳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
“你放开我,疼,你是属狗的吗?”
男人熨烫得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裤被她弄得皱成一团,烟灰色的衬衫扣子开了两颗,肌肤沁凉,如玉一般,光滑、细腻。
俊脸阴沉,“你信不信?”
“信了信了,你放开我。”
容箬气恼的呲牙咧嘴,嘴唇被他咬得红红肿肿的,有几处还沁着血丝。
裴靖远心疼,松开了对她的禁锢,伸手抚了抚,“疼吗?”
容箬连滚带爬的跑到后座,拿靠枕挡住身体,闹道:“做了还不让人说,你出去拉个人评评理,那种场景,换成个人都能想歪,,更何况,我还是犯罪心理学的高材生呢,一般性冲动都是这么来的,洗完澡,裹着浴袍,最能激发人潜藏的***。”
裴靖远被她气得发笑,伸手去抓她。
被容箬曲起爪子狠抓了两下,手背上顿时火烧火燎的,还见了血!
他轻‘嘶’了一声,缩回手,看着手背上的伤:“属猫的?还学会抓人了?”
见容箬不吭声,气势阴鸷冰冷,咄咄逼人,“你有见过谁做事不关门的?”
她小声辩解:“谁知道你是不是一时心急,来不及。”
裴靖远:“......”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伶牙俐齿。
容箬缩在位置上不理他。
还嫌弃的拿手背擦了擦唇角,“别拿你到处沾花惹草的嘴唇碰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病。”
她把手一摊,“你瞧,都流血了。”
裴靖远好整以暇的靠着椅背,似笑非笑,“我以为,你不介意,两次都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她话头一顿,像被戳破了的气球,那股子凶神恶煞的表情又偃旗息鼓了,病恹恹的瞧了她一眼,“我介意什么啊,你总要结婚生子啊,难不成,还指望你立贞节牌坊啊。”
她转身去开车门。
被裴靖远拉住手扯了回来,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眸子里染上了危险的情绪。
俊朗的五官轮廓被窗外的霓虹灯镀上了一层暖光,深邃性感!
声线低沉淡漠,压抑着不悦的情绪,“坐前面来。”
“我要下车,你去找今晚那个躺你身下的,她估计很乐意。”
“不是被你打扰了吗?”他拉着她,好笑的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你知道,男人在那种时候经不得打扰。”
“没关系,这种事歇歇就来劲了,要不,我再送你过去?那女人估计还在等你。”
裴靖远半阖着眸子看着她温凉的侧脸,不知道是酒没醒,还是气的,脸蛋涨得通红。
“真心的?”
车厢里,有片刻的死寂。
安静的能听到彼此喘息的声音。
容箬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
咬了咬唇,矫情一点来说,心像被一双手捏着,撕成一块一块的。
每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
连呼吸都染上了淡淡的腥甜的味道!
她点头,“嗯,真心的。”
也只有这样,她才会舍得放手。
裴靖远松开她,闭了闭眼睛,按开了门上的中控锁,“你下车吧。”
容箬利落的开门下车,凌晨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偶尔的几家关门晚的,还亮着灯。
她刚洗了澡,是被裴靖远强行带上车的,身上一分钱也没带!
幸好走的不远,走回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走了两步,她才想起刚才裴靖远出门是拿着她的钱包的,但两人刚吵了架......
算了,还是等下次拿吧。
反正里面也没什么必须用的东西,就是个身份证!
她短时间没有出去的打算,就先放着吧。
风吹在脸上凉凉的。
容箬伸手一摸,脸上湿湿的
靖哥哥,再见了——
她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虽然没有回头,但她知道,裴靖远还没有走。
身后,没有车里的声音!
容箬脚上,还穿着洗澡的凉拖,身上虽然穿的是冬款的珊瑚绒睡衣,但在外面,还是冷。
十个脚趾都冻得麻木了。
她蜷了蜷脚趾,搓着手,加快了脚步。
裴靖远坐在车里,点了支烟,看着后视镜里,容箬越走越远!
没有回头的打算。
他深深的吸了口烟,吐出,再吸了一口,这次,在肺里停留的时间较长,刚吐出一点,就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该死。
这性格也不知道像了谁,犟的要死。
容箬只觉得身后一道无形的压力压过来,她回神一看,一道黑影拢着她!
还没来得及回头。
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男人的力道和其中的凶悍让她完全完全没有防备的能力,只能被他死死的抱住。
结实的手臂缠着她的腰。
裴靖远身上熟悉的味道灌入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