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皇后娘娘这些天来已经把那些名单理了好几遍了,最终选出三个少年才俊,家中兄弟不少,也不是太多的。
皇后道:“毕竟是为凰儿选驸马,还要她自己喜欢才好,这些人先不要动,等她回来看看再说吧。”
“是。”黄嬷嬷把那些名单收拾了下去。
“这些日子,再多查查那三个人,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就不要拿到凰儿面前害眼了。”
正说着话,宫人禀报晟王殿下来了,黄嬷嬷见礼后,就退了下去,殿内只留下了母子二人。
“母后这些日子的气色越来越好了,儿臣又有福了。”大皇子坐下后高兴的言道。
皇后却有些不太高兴,劈头盖脸的问道:“凰儿和那许世暄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母后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儿臣也很疼爱凰儿的既然母后不喜欢那许世暄,儿臣怎么还会做那样的事?”大皇子急忙辩解道,“那日凰儿连护卫都没带就跑了,儿臣才传信让许世暄代为照顾的,母后错怪儿臣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皇后也不认为大皇子会为了拉拢朝臣牺牲自己的妹妹,听了他的话就放下心来:“母后不是不喜欢那许世暄,只是他是老靖远候全部的希望,他肩上的担子比畅儿不轻。而且还有那么个不成器的兄长,以后日子恐怕也消停不了,凰儿还是离他远一些的好。”
“儿臣知道母后是为了凰儿好,儿臣也想她无忧无虑的,可在儿臣没有传信之前,许世暄就已经赶到宁州去了,可见许世暄是有心的。”大皇子言罢,不等皇后说话,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母后可知花畅的近况?”
“他怎么了?”皇后这几日忙着为楚舒凰选驸马,还没顾着询问花畅的情况,而身边的人知道她不愿意花畅来做这个驸马,自然也不会再提了。
“听说他最近很不好,不好好养伤,总往凰儿住的英兰阁跑。母后想想,有这两个人珠玉在前,凰儿的眼里还能看得上别人吗?”。
选出来的那三个人确实和他们差一大截。
皇后的心里一沉,是担心花畅,也是担忧楚舒凰。
三日之后,进山的兄弟们传回了消息,在一条山谷中发现了大片的房屋,看样子还住了不少人,已经有兄弟下谷查看去了。
这应该就是这片禁地的秘密吧,得到消息后,许世暄又到那个营帐中见了那个老头。
本以为会受到严刑拷打,老头都做好了成仁的准备了,却不曾想根本就没人搭理他。虽然被拘禁了,非但没被为难,一日三餐比他原来吃的都好。
人的心思都是善变的,有时这种改变,自己都主宰不了。
许世暄见到那个老头时,老头的精神已经不像前两日那样健旺,反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悲哀。
“看来老人家这几日想了不少,想好怎么说了吗?”。许世暄像串门一样,悠闲的问道。
老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老人家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找到了那片山谷,里面得有几百号人吧?不知这么多人隐居此处,到底是为何?”
老头被这个信息惊的一哆嗦,恍惚了一会儿,长长的舒了口气之后,精神又萎靡了不少。
“看来老人家还是没有什么要说的。不过没关系,在这人迹罕至之地守了几十年,估计老人家对谷内的情况也弄不太清,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们还是进去找别人说好了。”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请问老人家:老人家虽然对我们有谋害之心,却没能成功,杀了你的话,我还真有点不忍,可不杀你的话,又担心我们走了之后,你会去通风报信,老人家觉得我应该如何处置你呢?”
许世暄还没有打住的意思,接着道:“其实你守在这里几十年,手上也沾了不少……”
“要杀就杀,哪那么多废话?”老头终于忍无可忍,激昂的吼道,“这么多年,我们只是想有个立足之地,从未做过任何危害朝廷之事,你们怎么就不放过呢?”
许世暄看着他愤怒的样子,没有说话,有没有价值无所谓,既然开口了,不妨多听两句。
可老头的下句话,就让他一惊。
“当年的人已经都死了,留下来的不过是些妇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想平平安安的过自己的日子罢了,你们为什么非要苦苦相逼呢?”
“你们是什么人?”许世暄问道。
老头冷笑着道:“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吗?甭装了,有什么好装的?”
看来他们的身份背后还有不少故事,但许世暄对这些没兴趣,回头扔给地方官处理就是了,这不是他该管的。
他的话语依旧不温不火,“甭管你们是什么人,这山我们都搜定了!你说你们不曾危害朝廷,总要搜过之后才知道,常宁最近出了凶杀案,没准凶手就躲在这山里?”
“你们这是血口喷人!”
许世暄轻蔑的道:“我们血口喷人?老人家躲在这小石屋里又能知道些什么,你不过也是臆想罢了。”
“他们住在里面几十年了,大多数人连山都没出过……”老头突然戛然而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看看,老人家也解释不通了吧?一切都要靠事实说话,如果山谷中的人,真的没做危害朝廷之事,我们自然会对他们宽和相待。相反,他们就要为他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