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话一出,便也算是坐实了。谢明安是奸夫,只消他这个当事人出来做证了,何愁找不到证据。
那沈姨娘满脸惊恐,说来也是没想到谢明安居然会供出了自己。他不是刚才都想要去自杀的吗?怎么就不能……就能保全了自己?怎么就不能留下自己一条性命?
“什么狗东西!竟然污蔑我!你为了董姨娘污蔑我!”沈姨娘散了发髻犹如疯妇般叫喊,心却是越往下沉,手脚冰冷地竟抓不住原先紧拽的衣角。
可这时,任沈姨娘再如何狡辩都无用了。临到末了竟是疯疯癫癫地说是谢元害她,让她守活寡,这些年的冷遇与不平全部化为怨毒宣泄出口,竟是将自个私通的缘由扣在了谢元身上。
谢元气愤自不必说,沉着脸叫谢蓁出去。谢蓁知道这往后处置恐怕也不会叫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知道,只是……她垂着长睫迟疑了一下。她倒真还有一桩事将说未说。按说这桩事在谢蓁心中也有些日子了,她都一直没寻到机会说,眼下倒是很好的时机。
谢蓁自从来此,从未想过要将这群姨娘亦或是庶出姐妹如何如何,可嫡庶原本就是个诱人心思生邪的东西,倒真不是她心眼小容不得人,而是那些人总是虎视眈眈的环伺在周遭容不下她,仿佛都在筹谋着伺机将她一口生吞活剥。
“爹,女儿还有一事要说。”谢蓁走开两步又折返了回来,对着谢元敛声道,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沉重。
她袖中还藏着那一小小的香包,此时摸索似乎指腹还能察觉到刺痛。既然有人时时刻刻想着要害她,她也绝不可能姑息。何况今日的一场戏,她也亲眼见到那人的冷漠无情。
谢元站起了身,临出去时对着婆子道:“堵了她的嘴!”说要堵的那个自然是沈姨娘,而阮姨娘却是略有担忧的将目光追随向父女二人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