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击舰7艘半,其中3号舰严重受损,只能算半艘。另外还有黄蜂级宇宙战机76架,这就是流浪号战斗群全部的攻击战力。至于暴风级空天战机,早已在连续作战中消耗殆尽,仅存的几架也因为其在宇宙空间机动力有限而失去了使用价值。
他们面对的是4600毫米口径的克虏伯级卫星炮一门,以及由驱逐舰、突击舰和大批紫电战机构筑的护卫力量。
心里盘算着敌我双方的战力对比,廖凡的眉头无法舒展。
“我宁可你摆出扑克脸,也不愿意看到你犯愁。。。真的是死局吗?”
茉莉没有身为舰长的自觉,一边把伤脑筋的问题抛给廖凡一边准备坐享其成。
“你个不长进的丫头片子,世界上根本没有解不开的结,当然也没有所谓的死局,关键看人,懂吗?”
摆出哲学熊的模样,伊万同时完成了奉承和数落两个目的,可惜作用的对象们,一个扑克脸,一个呆萌,让他毫无成就感可言。
流浪号的希望,是以空间跳跃的形式逃离战场。要这样做,必须离开宇宙港区域,强力的干扰,阻碍跃迁引擎正常工作。
硬冲肯定没戏。先不提数量可观的敌人机动战力。光是克虏伯卫星炮,它那相当于战列舰主炮的威力,一击便能让流浪号半身不遂。
迂回的方式可行吗?廖凡调阅星图,紧张的研究起来。
“熊,你就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吗?就是因为你,我们才会在半损毁的状态下接受死亡任务。如果不是你多嘴,至少战舰会得到维修,情况紧急下,还能跑快些。”
茉莉的声音中怨气十足,她所在方向仿佛有阴郁的之火在燃烧。
“去你的愧疚。如果你们不电我,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熊还在耿耿于怀。
“那你怎么不说发疯差点害死大家的事情。”
“别人的过错记得那么清楚作甚,小心以后没人要你。”
“切!新时代的女性,老娘以后直接克隆养孩子。”
拍桌声来自于炮术长的操控台,两个不务正业的家伙惊讶的抬起头来。
“干嘛这么大声,吓坏老娘了。”
“你同操控台有仇怎么地,要不做个沙袋让你发泄发泄?”
犀利的目光扫视舰桥,两人知趣的收音。
战场环境正向流浪号不利的方向发展。
卫星炮射界上,形成了对持局面,流浪号及其护卫舰群,徘徊不前。帝国军也不主动出击,双方之间隔着一个看不见的平面,谁都不愿先跨出去。
巨炮周围有工程舰出没,不知道是技术上出了问题,还是在做最后的调试。
宇宙港方向,数百个人工光点群集成一片,对流浪号虎视眈眈。
各舰通讯回路中没有交谈,大家只是遵照战术显示器上的阵型行动。这种沉默所蕴含的内容,廖凡再熟悉不过。当士兵们遽然遭遇绝境时,便是如此表现,他经历过不止一次,却终究无法适应这种沉默。
他低头思考,左手无意识挥动,感觉那层无形的灰霾暂时飘离开去。下定决心后不再犹豫,他果断按下舰群公共广播回路。
“我是3号舰炮术长廖凡,有个战术方案,可以让局势好转。。。”
随着廖凡的说明,无声的骚动在突击舰群间传开。
“你以为自己是谁,想当英雄吗?你们的舰长怎么不出来说话,要你个小小的炮术长来指指手划脚。。。”
维京11号舰舰长,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军人,向回路中喷出毒舌和不堪入耳的话语。
“你在害怕?”,廖凡的扑克脸就是他天然的甲胄,无视肮脏的字眼,轻飘飘的几个字让中年军人眼睛缩了缩,不再说话。
“对于作战方案我不予置评,只是你们的身份,尚且存疑,我认为你不适合发言。”
9号舰舰长,看似公正的回应里,露骨的表现出蔑视和不信任。
“你是说,像本舰这种存疑的身份,不适合参与此次行动?如果是这样,还请同指挥部明言,让本舰退出战斗,这样大家都好。”
廖凡毫不动摇的语气,细长眸子中那种淡然和傲气,让9号舰舰长的眉头不禁跳了跳,“不要讲这种不可能的事情,3号舰也属于护卫舰群,参与战斗是你们的义务。”
“既然如此,就不要说什么身份适合不适合的事情。”,遽然冷下来的语气,让通讯回路有被冻结的危险。
9号舰舰长作势反驳,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我不同意你的方案。3号舰已处于半毁状态,不管是火力还是机动力都不够,还是由我的4号舰来承担奇兵的角色吧。”
爱得莱德插入进来,打破了通讯回路中的僵局,讨论持续到现在,只有他提及了战术方案本身,廖凡在心中叹气,己方的人才,真是匮乏到一定程度了。
“小家伙们在讨论什么事情?好像很激烈的样子。”
轻松随意的像是唠家常,却没有人会去否定他的态度,因为这个人有资格如此随意,有资格去嚣张。法尔肯豪森,流浪号的第一王牌插入进来。他掌控着全部76架宇宙战机,是突围力量中不可忽视的一支。
“3号舰提出,大部队佯动,由它潜伏接近卫星炮,破坏其姿态控制喷口,大部队借此机会撤离。”
爱得莱德代替廖凡介绍了方案的大致情况。明显是为了避免廖凡因为身份关系而被刁难,秀才的这个举动充满了善意。廖凡在心里领了他的情。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