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和林雨桐这两天的作息也变了,白天歇着晚上耗着,静等着鱼饵上钩。
果然,凌晨一过,外面猛地就传来木仓声。铜锤等人起身,将院子守的严严实实。
“好家伙,十几个人呢。”说话的是站在郑东身边的孟畅,“你真是狠得下心啊,你这些兄弟,估计该有些损伤的。”
郑东看了孟畅一眼:“孟爷,咱们之前可说好了,该你的人上了。咱们两边夹击,灭了这帮孙子。”
孟畅哈哈一下,“就这点人,不值什么。”他一摆手,早就埋伏在林家边上的宅子里的人就冲了出去。
三方人马交火,木仓声惊的人心惊胆颤。
而另一边,小毛却接到乔汉东的命令,“赶往林家支援,不得延误。”
小毛二话不说,招呼人手就走,李华一把拽住小毛,“怎么回事?这边不管了?”
“管?”小毛本想呛声,但想到李华之前的嘴脸,连提醒的话都不想说了,直接道:“你要是在这里守着也行。”
李华想起那一根金条,犹豫了片刻,却不想这一犹豫,大部分人都走了,只有几个平日里跟他关系好的,紧跟在他身后,问道:“华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李华朝韩家看了一眼,咬牙道:“他们走他们的,咱们留下来,说不得也能发一笔小财。”
几人面面相觑,一听有油水,就都不动了,只看着李华。
李华回身,看了看韩家的大门,“走!咱们进去领赏去。”
门被拍的啪啪直响,韩春林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边上的田芳身上穿着真丝的睡裙,起身直接披了披肩,然后打开窗户往楼下看,“不好了……”她回头喊了一声,“守着的人都走了,只有五个人在外面敲门……楼下的路灯太暗,我也看不清楚那是谁……”
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春林一把给推开,就见他慌张的在楼下张望,嘴里骂了一句,然后才冷冷的道:“这个乔汉东到底想干什么?”
田芳不去管韩春林,她打开房门,赶紧往下跑,她刚才好似看见不远处有手电筒的光闪了几下,两长一短,这是叫自己负责配合吧。
等韩春林回过神来,田芳已经出了屋子了。他从保险箱里拿出手木仓,这才走出房门,到了楼下,却见田芳已经将门打开了,大厅里正站着李华等人还有自己的随从和司机,另外有两个老妈子跟俩鹌鹑似得吓的战战兢兢。
韩春林没管李华,却先看向田芳,她率先开门,不知道有没有猫腻。
他朝随从示意,“重新将门关好。”
随从上前,将门一开一拉,重新锁好,甚至还反锁了一下。
田芳垂下眼睑,门肯定是关好了,但是钥匙刚才已经趁乱插|在了门上。
韩春林见田芳老实的站着,就看了随从一眼,见对方点头,他眼睛眯了眯,招手叫田芳到跟前来,“过来跟我一块坐吧。站着做什么?”又对两个老妈子道:“给客人上茶,给小姐取了毯子来,夜里冷。”然后才招呼李华坐下,问道:“这大半夜的,怎么了?”
李华呵呵的笑:“您还不知道吧,接到调令,都走了。如今就只有兄弟带着人给你您看家护院了。说起来,您也是我的贵人,我可是冒着违抗军令的危险留下来的。我知道,韩厂长您是个体面人,定是不会叫咱们兄弟们白白辛苦的。”
果然是这幅嘴脸,“你想要多少?”
李华朝身后站着的四个兄弟看了看,“我们我个人,怎么着也得有这个数吧……”他伸出两只手搓了搓脸,虽然没说数字,但两只手都出来了,意思还不明白吗?这是要十根金条。
他|妈|的!你怎么不去抢?
韩春林心里恶了对方,眼神却和善:“兄弟,之前取了十根金条,咱们都是去的银行。家里要是放着这么多钱,你说我上次就直接用了,干嘛去银行啊。这么着,家里还有两根连带一些钞票……都给你取来,咱们来日方长。”
李华心里一晒,知道过了今天以后想拿可就难了。“咱也是大老粗,也不懂这些,但是咱也是见过世面的。不是又支票吗?这玩意也好使吧。”
韩春林心里一笑:“那行,既然你们不嫌弃麻烦,就用支票。”
朝随从招手,对方就拿了支票本过来递上去。他直接签了五张,然后都递过去,“这下行了吧。”
这家银行在京城就没有分行,除非他们上沪上去。今晚要是安然了,这些孙子还想要钱,不扒层皮下来都是好的。要是今晚实在抗不过去,自己的账户马上就会冻结,还想要钱?太贪心的结果就是什么也别想得到。
李华等人看着上面的数字心里一喜,“讲究!韩厂长真是个讲究的人。”他们将支票折叠起来,有的还卷成筒,藏进烟盒里。
连一边看着的田芳眼角都直抽抽,这就是见过世面?一群智障。
“那咱们就出去守着了……”李华拱手,还鞠了个躬。
只是刚转身,大门就被打开了,一闪神,十几个黑衣人就冲了进来,打头的正是那个神秘的男人。
韩春林一愣,“陈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这人他在市政府见过,是市长身边管着后勤处的秘书,叫陈宏。此人为人木讷,但据说对市长极为忠心,曾经救过市长的命。不过能力实在堪忧,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