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渊底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沈二胖子看着不断升起的寒雾说道。
凤九天说:“这圆尸之气,肯定是已经知道我们到了这里。无论它怎么变化多端,也不过是万变不离其宗,离不开‘诡异’二字。”
“我们就以不变,应对它的万变!”花灿说。
沈二胖子撇嘴说道:“你们说的倒是好听,其实,我们又有哪一次,不是让它们逼得手忙脚乱。”
“有你沈二爷在此,任它一切妖魅邪影,毒虫巨蟒都不在话下。”花灿说道。
“你就不要再给我戴高帽子了,”沈二胖子耸了耸肩膀,“你两个只要一夸赞我,准没好事!”
“看你这话说的。这一路上,如果不是你沈二爷几次舍身钻入地下,立下大功,我们现在也到不了这里?”凤九天看着越来越粗的寒气说。
沈二胖子摩挲着肩膀说道:“我怎么感觉越来越冷!”
“寒气!”花灿说道,“渊底在向上发出寒气。”
“这不会是圆尸之气送给我们的见面礼吧!”沈二胖子吸了吸鼻子,一股冷气,直钻入他的鼻翼。
“见面礼就不要想了。”花灿说,“这是圆尸之气,给我们送来的下马威还差不多。”
沈二胖子在原地跺着脚,不住的将双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
花灿见他脸色苍白,人中处浮出淡淡的一块瘟癍,不禁心中一酸,脱下外面长袍,披在他的身上。
“这样好点了吗?”花灿说道,“千万不要把沈二爷给冻成冰块了。”
沈二胖子心中一暖,嘴上却说道,“你两个是巴不得我早点冻成冰块,这样子,以后就没有人见你们出丑了。”
“出丑?”花灿问道,“出什么丑。”
“你们两个的丑事还要我一一列举吗?”沈二胖子得意的笑着。
“这还用说吗,沈二爷所说的丑事,自然是我们三人间打赌的事,”凤九天说,“就是那个反穿老鸨大裤衩的赌。”
“哈哈哈……”沈二胖子笑得更加得意,“我一想到你这条贱鱼,被老鸨砸死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先别管我会不会被老鸨砸死,”凤九天说道,“我们还是先想想我们目前怎样活下去吧!”
……
刚才从渊底升起的那股冷气,短短时间后,已由刚才小手指般纤细的寒气,变成现在拳头一般粗大的冰柱。
那股冷气,仍从下面渊底,不住向上泛起,就像泉水,一层层向上涌来,像波浪般一浪盖过一浪。
只是片刻的时间,那根冰柱,又从刚才拳头般粗,变成大碗口般粗,泛出丝丝冷气,越升越高。
“好冷啊!”沈二胖子将双手抱在胸前,嘴唇苍白。
“这样下去,不用圆尸之气动手,单这冷气,就能把我们三个都冻死。”花灿说着又将一件衣服脱下,披在沈二胖子身上。
凤九天也脱下一件衣服强行给沈二胖子穿上,说,:“这根冰柱越粗,发出的寒气就越冷,我们不能在此就留,我们就走那条小道,看看能不能直达渊底。”
“站在这里,这根冰柱就要把我们冻死了,再往下面走去,那里的寒气会更加严酷,令人难以忍受,我看,我们还是想办法先出去再说。”沈二胖子说道。
“如果我们现在还有机会出去,圆尸之气也不会将这寒气发出。”花灿说道。
“老花说的有道理。”凤九天看着不断发出寒气的渊底说,“我们如果现在出去,肯定一时半会无法找到出路,不等我们找到出口,就有可能会被活活冻死。”
“你们说,现在渊底会不会结冰?”沈二胖子问。
“渊底会不会结冰,你只有问问我们面前这根冰柱了。”花灿说道。
“冰柱刚才跟我说了。”沈二胖子说道。
“哦!冰柱跟你说了什么?”凤九天说着,轻轻一跃,双足落在依山蜿蜒,顺着鬼坡曲折向前的小路上。
“刚才我冥问冰柱,渊底是不是上冻了。”沈二胖子也跟在凤九天的身后,跃上小道,接着说,“冰柱说渊底水面上没有结冰。”
“如果渊底水面上没有结冰,那么,这根冰柱,又是怎样从渊底升起来的呢?”花灿问道。
“这个问题,你就要去问这根冰柱了。”沈二胖子得意的笑了起来。
冰柱还在不断的变粗变长。
三人走在依山小路上抬头看去,粗大的冰柱直达洞顶,结出一个巨大无比的冰花,在渊底发出的亮光影射下,显得流光溢彩,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华。
冰柱上,杂乱无章的生出一颗颗拳头那么大的冰珠,就像满天繁星,一不小心失落凡尘,化作点点珍珠,点缀在冰柱上,呈反置狼牙棒形状,矗立在渊壁中央。
“我滴个乖乖,这么高,那么粗的冰柱,需要多少的水才能形成?”沈二胖子勉勉强强的从一块凸起的钝石上爬过,望着这个擎天玉柱一般的冰柱,不禁赞道。
“你们看,刚才那些扑向我们的薄雾,有的开始被这逼人寒气冻住了。”凤九天说道。
果然,那些挂在渊壁上的薄雾,有的已经被冻住,就像一副扭曲的画面,被牢牢粘在壁上,如果是刚来的人看见,一定以为,那是疯子,在壁上的信手涂鸦。
有的薄雾,在冷气的威慑力魇住,不由自主的飘挂在冰柱上,给已是逸光璀璨的大冰柱上,平添几分阴森煞气。
冰柱越结越粗,好像冰洋中无穷无尽的浮冰,一经接触,便粘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