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你这样说,我就上去了?”沈二胖子说道,“再呆片刻,我估计就会被熏晕在洞里,再也上不去了。”
“我觉得你暂时不要上来。”凤九天说道,“现在尸尾蜂虿都跟在不远处,吸食你身上的瘟气。你在洞里,你身上的瘟气被洞里血浆中和一部分,又被泥土吸收一部分,能从洞口飘出被尸尾蜂虿吸收的部分极少。这样子,可以减缓尸尾蜂虿尾虿形成的时间。”
“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沈二胖子叫道,“你就忍心看着我在底下被熏死?”
“要是能熏死的话,你还能说话吗?”花灿的话里有乘火打劫的味道。
“刚才老贱鱼说马可以生骡子,但是骡子却不能生小骡子。是吗?”
“难道不是吗?”花灿反问道。
“但是骡子喜欢吃草,特别喜欢吃蔫吧草。哈哈哈......”沈二胖子在大笑声里又伸手薅住一缕头发,抻了抻后一把拽下来,向洞外甩出。
“老花,咱们看看大棺里,此时会有什么变化。”凤九天说道。
“滋滋滋......”洞里又有老牛喝水的声音传出。
“欻拉,欻拉......”大棺里血浆声又起。
花灿一箭将那口拖着头发,爬向大棺的牙齿射穿,伸手抓住箭尾,将牙齿和头发挑起。头发上还有血浆滴下,和洁白森然的牙齿形成鲜明对比。
二人站在被‘寻穴掘土回堪甲’垫起土堆的大棺两边,向棺内看去。
“大棺果然是利用我们将注意力放在棺底的时间,在制造新的阴毒杀机。”凤九天说道。
“不知道棺里这些头发是否和棺底的头发是否一样。”花灿说道。
此时,一副令人直打冷战的现实画面,在大血棺里,呈现在二人面前。
在二人将注意力放在棺底的时间里,大血棺里的血浆已注入一半,在棺首和棺尾处被紫爪破掉眼睛后留下的两个大窟窿已经消失,血浆已将半口棺掩盖。
大棺里现在是黑红两种颜色在互相交织、纠缠着。满棺里全是黑色的头发在生长着。那些黑色的头发都漂浮在血浆面上,将几乎血浆表面掩盖起来,一股子红色血气充斥在棺里却不向上面飘散。
那些黑色头发生长的速度惊人。从二人站到大棺边上到现在短短的时间里,便从刚才有一尺,生长到二尺长。它们交织在血浆面上,发稍被拥挤的开始向上翘起,离开血浆表面。那些血气是从棺壁上被发根掩盖住的地方飘出,如薄雾一般飘荡在棺材里,然后一点点被发丝吸收,又一片片从棺材壁上飘出......。
那些发根处比开始时还要浓密,生长在棺壁上开始显得有些拥挤,只能从“欻拉,欻拉”声血浆飘动头发带动发根时才能隐约看见一点棺壁。
沈二胖子伸出左手,又将一缕头发裹在手掌间,稍微用力抻了抻,刚要使劲向下猛拉,忽然,他感觉手腕一紧,他暗叫“不好”,再想要向后缩手已经来不及了,一股长发从边上将他的手腕紧紧缠住。
他反应极快,右手抽出长刀,在狭窄的洞里反手向缠住手腕的那股长发撩去。“嗤”的一声,那股长发被切断,他连忙松开左手中那缕长发,向后缩手,谁知,那缕长发就像长了吸盘一般,将它手掌心牢牢吸住。
沈二胖子右手急挥,长刀向左手掌上方挥去,一下将粘在手掌心那股头发削断。他还没有来得及将右手长刀撤回,从靠近他右手手腕最近处倏然卷来一缕沾满血浆的长发,将他手中刀柄缠住。
沈二胖子临危不乱,他仗着自己天生神力,猛地向后拉下,硬生生将那缕头发连着另一头的牙齿,一起从大血棺底扯了下来。他一甩手,就想将头发从刀柄上抖掉,谁知那缕头发也如树胶一般粘在刀柄上,他这一甩,不但没有将那缕长发甩掉,那口牙齿反而顺着他那股甩力向他手腕咬来。
这几下变化只是在闪电间发生,快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沈二胖子身体微微带着手腕向下一沉,将牙齿咬来势头化解,左手一伸反转手腕从已洞壁上拔下短刀,正手将缠在右手刀柄上的缕头发斩断。断发一端依然粘在刀柄上,另一半和牙齿一起跌入下面血浆里,居然没有沉底,浮在血浆面上,发出“咔嚓咔嚓”声音,游向洞壁。
“他娘的,这口破牙不但不沉底儿,反而能在血浆中游向洞壁,真是邪了门。”沈二胖子自言自语声音刚落,大棺底下,同时又有几率头发向他手臂卷来。
地下涌出的血浆已将淹到他膝盖上面。
“血浆里还会有什么?”沈二胖子暗想。他挥刀将一缕长发斩断,随即刀口一翻,将另一缕长发削断。
两缕断发飘落在血浆面上,然后沉入血浆......
“牙齿没有沉下去,几根头发倒是沉了下去。”他喃喃说道。隐隐中,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妥,但是他来不及细想这不妥究竟出在哪里,因为这时,又有更多的长发向他卷来。
沈二胖子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佳逃出洞口的时机,现在,他向走已经走不掉了。
他只有挥起刀,向最近一缕缠来的长发削去。他知道,这一次长刀可能是无法再缩不回来了。
一缕长发被削断后掉入血浆里,随即,两股长发从不同位置一缕缠在他刀柄上,另一缕缠在他手腕上。他无奈的挥出左手,短刀将缠在右手手腕上和长刀上的两缕长发削断,于此同时,一缕长发沾着血浆湿漉漉、冰冷冷的将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