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穴掘土回堪卫’带回来的消息是:一条弯曲向前的土坝,长约半里?6??。坝底为原土,无翻动痕迹。坝,由粘土混合熟土而筑,全坝无松动处。
在进入坝上五丈处后,向前,有十丈长坝土中被掺入一种不明物种血液。不融化。
坝两边是淤泥,淤泥深六尺,在两边淤泥中间各有一深坑,不知底。两排既宽又长的椓杙,将坝和淤泥隔离开。那些椓杙淤泥表面下一寸处,尖,锋利。
‘听风辨诡玲珑卫’带回来的消息是:无瘟气。整片淤泥地里无任何生物。无任何异物。
“看样子,这‘武破曲文杓首棺’究竟在何处,只有等走入这条窄路十丈后才能揭晓了。”花灿说道。
“估计,那十丈坝土里的血液,就是专门用来专唤醒‘武破曲文杓首棺’的。”沈二胖子说完,伸手,从背后囊中抽出一根短小的火把。
“你要是觉得你的目标不算太大,你就点燃火把呗。”花灿说完这句话,他的右脚已经踏上了那条窄路。
“我是担心你的目标太小,担心到时候大棺看不见你。”
“那你怎么还不不点燃火把?”
“我现在不想点燃了,不给吗?”沈二胖子将火把放回背囊,作势向花灿虚踹一脚——一步跨上那条窄路。
“你又在我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动作。”
“你还要不要脸。”沈二胖子恶人先告状的说道,然后他做了个鬼脸,伸了伸舌头,“我默默地跟在你的身后,还要小心不要踩到你的影子。你说,你这样诬陷我,你还要脸吗。”
“有你这样不要脸发小,连我的影子,都被你气的不住地晃动。”
“你说这话,我怎么这么不爱听呢?”沈二胖子咧着大嘴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你的影子晃动。”
“因为我的影子就在我前面。然后,我就看见一个不要脸的胖子那宽大的影子向我踹了过来。”
沈二胖子刚要说话,忽觉周围气氛突变。
花灿轻声说,“脚下的路,有些异样。”
一股腥味,从花灿周边飘出。这腥味来的很诡邪也很突然。这腥味里,带着一丝甜味,一丝铁锈味。
“不是脚下的路在动,”沈二胖子说着停下了脚步,“是两边淤泥当中的位置在动。”
花灿也停下了脚步。
花灿看向南面。
沈二胖子看向北面。
在离二人脚下这条窄路两边约六丈远的淤泥地里,同时发生了变化。
二人现在所站的地方,离淤泥岸边二人收回“哨卫”的地方,约十丈距离。
“你有没有觉得这股腥味非常怪异?”花灿沉声说道,“这股腥味,我好像在哪座墓穴里闻过。”
“我也觉得这种腥味似曾相识,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沈二胖子说道,“这种腥味飘忽不定,感觉不像是在空气里弥漫着,却又像是固定在某个地方。”
“这股腥味,就是固定在我们脚下这片泥土里。”花灿说道,“我想起来了,前年,我们三个在进入平阴山山下那个墓穴里,击杀‘平阴瘟王’时,就是在墓穴入口处闻到这股腥味后,首先惊动了墓穴里在沉睡中的瘟王使者。”
“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这种腥味,就是被掺在密封墓穴四周的泥土里。没有活人的气味中和,这种腥味是不会散发的。当有人踏入墓穴时,那种腥味瞬间就与人体的气味混合,就会将在沉睡中的使者惊醒。这其实就是它们布置的预警。”沈二胖子说道。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血,会引起如此诡异的变化。”花灿说道。
“也许,混在泥土里的血迹,本身是没有什么气味的,只是由于我们两人踏上这条路后,那股血迹混合我们二人身上气息,才产生出这种腥味。这种被中和了的气味,就是能惊醒这口‘武破曲文杓首棺’里守棺的异物。”
“这条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有种感觉,感觉这条路就是有人专门为我们设计的。”花灿说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沈二胖子也是沉声说道,“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那就是,如果是有人专门为我们热血大旗堂堂下破瘟卫设计的这条路,那么,五师叔的突然出现该怎么解释?人和瘟王是不能共存的。五师叔的出现,难道只是一个巧合?”
“只怕等到我们踏上那条‘不归路’后,会有更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会接连出现。”花灿看着他面前开始搅动起来的淤泥地说道。
“如果这条路,真是专门为我们设计的,那么也就是说我们一直处于明处,而对方一直处于暗处在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沈二胖子也看着他面前搅动着的淤泥,接着说道,“我们现在,也只能像你说的那样,稳扎稳打的走一步是一步,以不变应无数变。”
“是以不变应万变。”
“我就偏说以不变应无数变。谁听了,也会明白是什么意思。”沈二胖子得意地说道。
花灿不再理他。
他们面前的淤泥地产生的变化开始诡异起来。
在花灿面前六丈处,一个巨大的淤泥旋涡在向上逐渐堆积形成。那些淤泥从边上向当中涌来,就像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当一浪淤泥涌到当中时,便卷到最里面那层淤泥上,然后忽然下沉,将最里面的淤泥挤向旋涡顶端。
那些从边上不断涌来的淤泥,将最里面那层淤泥越堆越高,越堆越宽。在那堆淤泥堆积的比窄路高出两丈后,周边的淤泥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