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快杀了我吧!我留在棺里会生不如死。”棺里的少女,看着父亲被众人拽出大椁外边,绝望的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喊到。
凤九天心里一震,一股怜意油然而生。他能体会镜子中,女孩当时的绝望,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文字表达的绝望;那是一种对至亲之人无限留恋,却又无能为力的看着他离去时的绝望。
“我听见女儿的声音了,她就在棺材里。”首领猛然回头,想要用力甩开,两名拉着他胳膊的勇士,“她就在棺里,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去救她。”
“首领,棺材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刚才已经检查过了。”那几个对他忠心的勇士,依然拉紧他劝说道。
“我听见她叫我了。她说她就在棺里,还让我快点杀了她,否则,她会生不如死。”首领大声的叫着,“你们快放开我,我一定要去救我的女儿。”
镜子里,躺在棺材里的少女,知道父亲听见了自己的叫声,两行热泪无力的流了下来。她已知道,她和父亲,无论怎样挣扎,都是无劳的——命运,已经将巨大的枷锁套进了她的身体。
“首领,这地方,这口大棺椁,我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仔细地查了十几便,哪里有大小姐的踪迹。您刚才可能是挂念小姐过度,加上一天疲劳和惊吓,所以出现了幻觉,以为是小姐在叫您。如果小姐真的在叫您,我们大伙儿怎么会听不到呢?”一个拉着他胳膊的勇士诚恳地对他说道。
“对对对,”那个中年的小头目也说道,“我们大伙儿平日里都跟您一样喜爱小姐,把她当作亲人一样,如果听见她的叫声,我们怎么会拉你您呢,我们会跑的比你还要快去解救她。”
“是啊是啊,我们都没有听见叫声,想必您是挂念小姐过度,才产生了幻觉。”另一个拉着他手的勇士说道,“也许,小姐在刚才受到惊吓后,不由自主的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自己,向前走去了。”
“刚才大家因为受到惊吓,都忘记了点火把,四处一片灰暗,再加上小姐身上衣服的颜色已变,她如果在受到惊吓离开大队人马,只需在七八丈外,就很难被大伙儿发现。”小头目说道,“我们还是赶快追上大队人马,也许小姐就在前面不远处,她一个女孩家,万一,前面再有什么危险。。。。。。”
从中午到现在,众人别说吃饭了,就连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过,首领也早已筋疲力竭,听见众人如此一说,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挂念女儿,所以出现幻觉,又想,万一,女儿真的是在受到惊吓后,无意识的走开,那她现在单独在前方,岂不是更加危险了。
他回头看了看大棺椁边上已经死去的马,想到马身体里伸出来的那只爪子,心中一凛,“我在此耽搁时间太久,众人一直陪在这里,我真是太过自私了。”
想到这里,他不再坚持,和几个勇士一起快马加鞭追上众人,往前边寻找女儿,边领着众人逃命而去。
凤九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要看看那个恶道,在你身上下了什么恶手,也好在接下来,替你解开毒咒时,可以,更加的准确,更加的有针对性。不过,至于恶道在你身上下了什么恶手,这个过程会很残酷,你可以不看。”
“这么多年我都承受过来了,这么多无法承受,但却不能不承受的折磨我都承受过来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呢?”棺内的声音,轻淡舒缓、无奈的传来。
凤九天按在那颗头骨上的右手,向后收了有三寸,棺内被他‘定魂手’定住头骨的少女,在他的罡气稍收后,就可以说话了。但是,他掌心那股罡气仍然将头骨笼罩,左手的两根手指,依然插在头骨的双眼窝里,顶在头骨的内壁。
“乾宇茫茫,坤下方,木在土中根茎上,一枯一荣轮换常,天地变化本无量,急急令令震椁床。日垂万象,月生妖光,我自罡气正纯阳,荡正气,浩然扬,律律正正破棺房。”凤九天一遍罡气正阳咒念完,右掌罡气又盛,掌心向前轻推,掌心稍吐,刚一沾住头顶骨后,五指前探微微收拢,掌心吸着着头骨向后微撤,已将整个头骨抓在掌心与五指之间。
凤九天伸在头骨里的两根手指一错,再一撮,一点血又溢出,沾在两只指头上,顺着右掌向后吸着头骨微撤的那一瞬,两根手指发出的罡气,已将指尖上的纯阳刚血,直透浸入头骨里去。
那颗头骨,被纯阳罡气将凤九天的纯阳刚血浸入后,迅速地在整个头骨内散开,接着,从里至外发出淡红色的光芒。在光芒里面,有几十只蓝色的眼睛目露黑光,在头骨里面跳跃,左冲右突,上蹿下跳的想要从那片纯阳刚血里逃出。
“藏骨隐骸椁木间,凤行罡步魁首棺,抱元守一中气处,现得咒虫咎魂散,动静如意洛阳符,律律如令浮屠书,急急律律穹天目,浩浩正道镇凶图。”凤九天连念三遍罡咒,那些在头骨里想要出逃的蓝色眼睛,就像被咒语催眠一般,渐渐的一动不动的浮在头骨里,随着凤九天不断加强的罡气转动。
那面被罡气压成镜子的白光,在强大的罡气施压下,开始从镜面上又浮现出一幅幅活生生的画面来。
镜面里,首领和众人的背影也已渐渐的远去,只留下那匹马倒在巨大的棺椁边上。
在棺椁边上,一声古怪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大片黑云将天空遮住,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