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去查除‘鸤鸠侍郎’的行踪后,五师叔就失踪了,那时起,就再也没有回到过大旗堂。”花灿面色凝重的说道。
“自从失踪后,五师叔的‘魂魄之源’就慢慢的枯竭,虽然仍在热血大旗堂的‘魂魄室’中,却再无重新燃起的希望了。”凤九天说道。
“五师叔性情温雅,在我们刚入师门的时候,就非常的疼爱我们。想不到,会在这个地方,被二胖遇见。”花灿说道。
“二胖此时,他的处境应该是危机万分。他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走哪都瞎咋呼,给人一种恶煞的感觉,实际上,他的性格和五师叔一样的温雅,在二胖的内心里,对于情义,看得非常的重要。”
“你是担心他见到五师叔,不忍心下杀手吗?”花灿面色惨然的说道。
“如果是你,你会对平时疼爱你的五师叔下杀手吗?”
花灿默不作声的看着大车上沈二胖子留下的血字。
“亲自出手,将自小疼爱自己的亲人击杀,那需要多大的决心呢?”凤九天看着花灿说道。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如果换做我,我也会跟随着五师叔,我想看看他究竟会去向哪里。”凤九天说道。
“在两种情况下,‘魂魄之源’才会枯竭。一,在破瘟卫死去后,他的‘魂魄之源’会在他死后立刻枯竭;二,当破瘟卫没有及时的回到‘魂魄室’巩固他的‘魂魄之源’时,魂魄之源才会渐渐的变弱、最后枯竭。但是,那种枯竭的‘魂魄之源’还有补救的方法,只是在慢慢的变弱,只要破瘟卫不死,就可以补救。而五师叔的‘魂魄之源’虽然仍在亮着,但是那只是死魂魄,只是象征着属于他的荣耀。”花灿说道。
“死魂魄,就代表那个破瘟卫已经死去,他的一魂一魄仍然作为荣耀,被维持在热血大旗堂的魂魄室里。在这个地方看见五师叔,二胖一定会在惊喜中叫他的。”凤九天说道。
“他一定没有理睬二胖。”
“所以,二胖才会跟着他而去。去看看他,究竟会去到何处。”凤九天神情黯淡的说道。
“五师叔,会突然对二胖下杀手吗?”
“会。”凤九天看了看满脸忧虑的花灿说道。
“二胖应该知道,在这个地方,遇见早已‘魂魄之源’枯竭的五师叔,意味着什么。”花灿说道。
“能在这个地方遇见五师叔,二胖在惊喜之余就会想到了。在他叫五师叔而得不到回应的时候,二胖,就陷入了人生最大的折磨里。”
“他知道,他最终还是要击杀五师叔。但是,他还抱有一丝的幻想。”花灿说道,“所以,他没有在这个地方当场将五师叔击杀。”
“换做你,你也不会。”凤九天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换了我,我也不会。”
“看这血迹,还是很新鲜。而且,我从这里离开去到你那里,连半袋烟的时间也没有,二胖可能就是在我去你那里不多时后就看见五师叔的。”
“他肯定是没有时间向‘哨卫’传达留给我们的讯息,所以,就当时咬破手指,在大车上给我们留下方向和消息。”凤九天说道。
突然,空中传来一阵鸽子的音哨声。
凤九天神色一凛,接着,脸上露出悲怆之色。
一只哨鸽停在凤九天的手掌上。就是那只在踏云倒下后,在空中划了一个圈,然后向来路飞回的那只鸽子。
“鸽子回来,就说明踏云已经从此在这片土地上消失了。”凤九天神色黯然起来,“踏云倒下后,尸体会在两袋烟的时间后全部被化尸粉带走。然后,尸尾蜂虿会重新寻着,我去时,带着的二胖血液里的瘟气,向我们追来。鸽子比它们早半个时辰飞回,而且它们在等踏云的尸体全部被化掉后才返回,在返回的途中,它们还要一路寻找散落的瘟气,等到了官道边上的树林处,再被我们布下的烟冲熏。等它们跟上我们,大概还需要一个时辰。”凤九天说道。
“这一个时辰里,我们要将剩下的四棺破掉,找到二胖和五师叔。”凤九天看着前路接着说道。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二胖。万一,他感情用事,那可就会出大麻烦了。”
“如果我们估计的不错,五师叔现在已经差不多被瘟王感染,已经成为了瘟王的使者。这,二胖不会不知道。他之所以在看见五师叔的时候没有将五师叔击杀,可能是,他还抱有幻想。但是,在抱有幻想的心理同时,他肯定会保持警惕。毕竟,那是咱们曾经的五师叔,换了谁,也无法立刻出手击杀。”凤九天说道。
“但愿如此吧!前面的路必会更加的凶险,我们的时间又不宽裕,为了抓紧时间,我们俩是不是每人各去击破一口棺材?”花灿问道。
“这样也好,而且,依目前的情况来看,二胖是否在前面的这一棺我们还不知道。如果二胖跟着五师叔直接进入‘不归路’那就麻烦了。”
“前面的几棺,棺内的异物,肯定不敢阻拦五师叔,但是,会不会让二胖过去,就难说了。”花灿说道。
“一定会!前面的大棺,怎敢阻留瘟王使者带着的人。瘟王使者是除了瘟王之外最有戾气的瘟疫传播体,就是尸王见到了瘟王使者,也会退避三分的。”
“现在,突生变故,让目前的形势更加扑朔迷离。一边是还念着旧情的我们,而另一边是早已被感染成瘟体的五师叔,稍有不慎,就有酿出大祸的风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