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李修文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多言,领着一行人向杨雨璇那边走去。
围观的百姓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去,私底下的议论却没有消停下来,对着李修文的背影指指点点。相信很快,便会有多个版本的故事流传开来。
比如什么“当朝国舅爷抢人妻妾,南镇抚使李修文不畏强权”等话题,能供他们用来茶余饭后消遣之用。
这年代娱乐项目不多,百姓们自然喜欢听这一类的故事。
李修文一行人又逛了一会,才打道回府。
刚回到家里不久,王承恩就上门了,说是朱由检召见。
“这才刚发生不久的事,朱由检他老人家就知道了?这么护短!”
李修文愣了愣,心里暗自腹诽着,起身准备随同王承恩往宫里赶去。
“相公......”
身后传来杨雨璇的声音,李修文回过头来,见一干女眷都出来了。
她们脸上都带着担忧的神,特别是陈圆圆,除了担忧,更多的是对李修文的愧疚。
王承恩见状心里纳闷不已,不就进趟宫吗?至于像生死离别似的么?
作为一个身体残缺的人,他对此很不理解,只好出声催促道:“李大人还是快些,陛下正等着呢。”
李修文对着他点了点头,回头对众人笑了笑,说了句宽慰的话,便离开了家门。
往外走时,王承恩笑着夸奖道:“李大人真是年轻有为,皇上召见你,怕是又有差事交给你去办了。”
“难道不是因为田国舅的事?”
李修文闻言一愣,脱口问道。心念一转便明白了过来,敢情是自己多虑了。
“田国舅怎么了?”王晨恩一脸的疑惑。
“嗨,没事,我今儿个碰上了国舅爷,还和他相谈甚欢。”李修文随口敷衍道。
乾清宫。
李修文行过了礼后,朱由检问了下有关崇文门的事情。事实上东厂每天都会向他汇报些京城的情况,他只是随口那么一问罢了。
“爱卿办事,朕放心!”
待李修文简单地回答完后,朱由检才说道:“下月便是腊月,年关将至,朕知道你要回乡,刚好有件事情,想交与你去办。你办完了这事,年后可在家多休息几日,再回京不迟。”
嘿,朱由检这是让自己过年前加班,然后再弥补自己啊。
李修文一脸郑重地说道:“此乃微臣分内之事,能为陛下分忧,臣荣幸之至!”
朱由检满意地点了点头,才说道:“唐王朱聿键擅自招兵买马,以勤王的名义,拥兵自重,实乃狼子野心!如今他正屯兵于封地南阳府,属河南辖境之内。你此趟回乡,便顺道去宣布朕的旨意,夺去他的兵权,废了他的封号,押解到凤阳即可。”
李修文这才知道,敢情是让自己去干这事啊。
唐王朱聿键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这位藩王野心可不小。
今年八月,清兵入塞劫掠京畿之时,朱聿键便上疏请求勤王,朱由检没答应。他竟不顾“藩王不掌兵”的规矩,私自招兵买马,从南阳北上勤王。结果在路上遇到了农民军,随便打了几仗,便班师回了封地。
如今,朱由检是要算账了。恰好李修文要回开封,便把这差事交给了他。
看来朱由检对藩王的防范之心很重,自己行事需要更加小心些才是。
这事说简单是简单,可万一唐王悍然杀了自己造反怎么办?事关身家性命,李修文不得不小心应对。
他思索片刻后,有些迟疑道:“陛下,若唐王抗旨,微臣应当如何应对?”
朱由检闻言皱起了眉头,这事倒也是有可能的。朱聿键手上虽没多少兵马,可一旦叛乱了,也会增加朝廷的负担。虽说他也不相信对方敢抗旨,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沉吟半晌,他才说道:“你可调动京营精锐随行,朱聿键若敢抗旨,格杀勿论!”
这朱由检可真够狠的!
李修文打了个激灵,郑重道:“臣遵旨!”
朱聿键这个冤大头,倒让李修文捡了个大便宜。他一直想插手神机营,正苦无对策呢,这虎符就到了自己的手里。
朱由检同意让李修文调动京营兵马,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神机营。
神机营兵马六千多人,虽少了些,可李修文只是去传旨,开战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再者说,三大营共十万兵马,有拱卫京师的职责,自然是不宜随便外调的。能带上神机营,他已经很满意了。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啊!”
李修文拍了拍胸口,那里边揣着能够调动神机营的虎符。
既然是办差,就可以提前出京了。李修文先去了趟南镇抚司,选些锦衣卫的亲信随行。
许江如今已经不在崇文门站岗了,他在那里看了几天,便安排了一名百户负责。当他得知又要跟着李修文出去办差时,自然是十分欣喜。
如今谁不知道,跟着李修文出去就是捞功劳的?
从南镇出来,李修文想了想,便向北镇抚司那边走去。
骆养性此时刚好也在衙门,一见到他便哈哈大笑,说道:“你啊,这回又有差事要办了。”
锦衣卫耳目众多,自然很快能探听到宫里的消息,李修文对此并不觉得奇怪。他含蓄地笑了笑,说道:“都是圣上厚爱。”
骆养性本就已经位极人臣,如今虽然没有受到重用,却也不会眼红他这点小小的功劳。他笑着转移了话题:“你上回送来的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