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拐一听便火了:“就凭你那把软剑?今天我就把你砸个心服口服!“
“我看你斗气是假,想看我精阳童子功功法是真,我却偏偏不成全你!弇兹,带着孩子好好活下去!“纯阳童说完,软剑一横,向着自己喉头气管便切。
木匠拐看此情形,气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心说:要死也不能让你自杀,我送你一程!心头一念,木拐陡然变成了一只飞镖,“着!“向着纯阳童的眉心飞了过去。
大师兄全都看在眼里,袖里铁扇飞了出去。大师兄心里明白:自己的铁扇断然不能既挡下三师弟的软剑又挡下二师弟的镖。剑和镖,只能选择挡其一。挡剑,三师弟镖中身亡;挡镖,三师弟自杀身亡。罢罢罢,还是挡下二师弟的镖吧,起码还能帮二师弟在师傅面前开脱开脱,同门自相残杀终归不好。
弇兹反应却是没有两位师兄快,正在惊厥之际,“叮叮叮“三声,软剑落,镖落,宝扇落!
“师兄,呜呜呜……”弇兹挣脱大师兄,奔向纯阳童。三位师兄弟愣住了,纯阳童轻轻抚慰了下弇兹,便低身捡起了软剑,仔细查看,木匠拐跳了几步,捡起了自己已经恢复原样的木拐和大师兄的宝扇。
“嗞嗞,好高深的功夫,一颗沙子就打下了我的拐!”木匠拐边说边用手指挖着打入木拐的沙子,却是怎么也撬不出来。
大师兄和纯阳童听到此话,大惊,自己的武器也是被一颗沙粒打出了一个坑,深深钳在里面,挖不出来。
“哇哈哈,王公门人这是在唱什么戏?“声未落,人已至,但见来人:面色干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鹤发银髯、宽额慈眉,眼光放电,翘鼻小嘴,两腮微嘬,身材短小却精悍,破布烂衫,腰间挂着一只葫芦,身后背着一个口袋,脚下着一双烂草鞋,风尘仆仆。
“含老前辈!“几人异口同声。
“含老前辈,是这么回事……”木匠拐正要诉清缘由,含老前辈却是摆了摆手,对木匠拐道:“同门之间,你怎能下如此重手?还好老朽看到了你们,不然……“木匠拐顿时无话可说。
纯阳童心说,佩服佩服,含老前辈人隔那么远,随便三颗沙子便打下了我们三人的兵器,这是何等的功力?
“看眼前这情形,事情的来龙去脉,老朽大概也能猜个七八成。”含老前辈转头对弇兹、纯阳童二人道:“纯阳童,二十年前,我见过你一次,知你修炼王公的精阳童子功,现在看你这身形,怕是早已破功了吧!女娃儿的身子是你的骨血吧?”
“是,含老前辈……”
“王公师教严厉,天下皆知。只是即便今日给你们走脱,他日还不是要落得他手?”含老前辈道。
“师傅大事缠身,短时间内自是顾不上我们,即便是躲个三五天也好,让我把孩子生产下来,找个好人家托付,也算我们两人有了后。”弇兹边哭边说。
含老前辈上前两步,仔细打量了一下弇兹的肚子,担心道:“我看你撑不到天亮就要临产。海上风浪可大,受了风寒,胎儿恐难保下!”
“我想王公怎么也能卖我个面子吧。”含老前辈捋须说道。
“多谢含老前辈!”小两口说完便要拜,含老前辈一把挡住弇兹,“身子要紧,回吧,今夜,我与王公还有大事,你们先安心生产。“含老前辈转身又对木匠拐二人说道:”怎样?你二人有异议否?“大师兄拱手拘礼,木匠拐道:”一切听含老前辈安排。“
四位王公门人前面引路,导含老前辈入扶桑林中,一路上七拐八绕,终于走了出来。“王公的奇门阵法较之二十年前,又精妙了许多!”含老前辈不由称赞。
眼前,一处气派非凡的建筑出现-紫腾阁,王公的住所。紫腾阁,上等红衫木打造,规格只在皇家楼阁之下。大门右手书“出自大陆帝王家”,左手书“隐修孤岛做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