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香很是不悦,咬牙骂道:“三婶儿这话哪听来的?这大过年的可不能乱说,要是我知道说出这话的人,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三婶儿看她这个神情,就是叹了口气,“你们还不知道啊?看这事儿,这可是大事啊,这大过年的,闹不好,一整年都不顺,你过后跟你爹娘也提提,也不晓得是冲撞了哪些忌讳……婶晓得事情严重,我不会乱说的,这事儿啊,还真不好弄,行了,你先去吃饭吧。”
“等等,三婶这事儿到底是谁看到的?你倒是说说看。”
“这事儿听说不止一人看到呢,建军她媳妇喊孩子回家吃饭从昨晚从你家门口走过,隐隐约约地就看了回,而你们旁边的黄桃也说是看到了,她傍晚出来赶鸡回家的时候,还有谁,哦那福小子听说也好像有看到了些东西,不过不是鬼火,而人影在在你家院墙里晃动……不说了,我得家去了……”说到后面,三婶总感觉有一股阴风从背面吹过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正处于这个是非之地,赶紧找了个借口就往外走。
沈宜香追上两步,“到底是啥时候的事?”
“昨晚吧……”三婶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说完就已经没了人影了。
沈宜香跺了跺脚,有些不甘地往回走。
“三婶到底说啥了?”大伙问沈宜香。
“她说有人看到咱们家有鬼。”
“啥?她看到了?”
“不是她,是别人,鬼火、血迹、鬼影都看到了,看到这些的分别是三个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大伙闻言不由惊讶。
“这是咋回事儿?都是谁看到的?啥时候看到了?这可不能乱说啊。”
这些事儿,前些年是不准提的,上面领导,不准传传这些鬼神之事,但是私底下的群众,那些个思想从来没有断过。
特别是老一辈的人,陈桂枝听到这儿,就有些坐不住了,“这、这三人都看到了,这咋好啊?要不、要不请上村的王大娘过来看看吧?”
这王大娘就是暗地里帮大伙算命看风水的,听说未****之前,被人封为啥银花娘娘的,能通阴阳,只是后来这些都被明令禁止,她明面也沾手这些了,陈桂枝往常绝不敢提她过来的,但是今儿不同,她是准备有孙子的人了,这些晦气事儿,一定不能影响到她孙子。
“娘,这哪呢,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沈宜秋劝道,她把目光投向了自家弟弟,“阿光这事儿,我看得问问当事人才行,这事儿这样子传出去,还不知道又有啥闲话。”
沈宜光把手上的烤玉米,翻了个面再烤着,脸上神色不变,再翻过来的时候,玉米已经熟了,递给了杨培敏,语气沉道:“这事可以找人问问,还传了啥话出来,能在这么一天的时间传出这么多话出来,背后的人肯定是出大力气了。”
沈宜香马上道:“这事我去打听,看看谁今天这么有空出来长时间晃悠就知道了。”
沈宜光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宜香说得没错,他这么急出来说事儿,肯定是因为昨晚的痕迹被咱们擦了,怕白用功,也正好听到有人竟然看到了些许情况,就更加活跃了。”
大伙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宜夏也站起来,“说着我也好久没有出去去叔伯家走走了,咱带点儿东西,过去坐坐。”
沈宜月也道:“我去找小娟说两句软话,说说体己话儿。”
沈宜光叮嘱她们,“听两句就回来了,别忘了时间,饿着自己肚子。”
“刚吃饱,哪有这么快饿,我坐坐就回来。”
说完话,沈家四个娘子军就出了去。
杨培敏眨眨眼,这利索劲儿,看着就佩服。
沈宜光朝她笑了笑,给她递了串羊肉,“再吃一点儿?”
杨培敏忙摇头,“不了,我吃不下了,一个玉米一串白菜还有一串肉,这些也不好吃太多,等会儿我想喝碗米粥。”
沈宜光点头,也不勉强她,“还有鸡汤,都温着呢,现在喝还是迟点喝?”
“迟点吧……你说传话的是谁啊?”杨培敏忍不住就问道,她还真是好奇,还有什么话传出来。
沈宜光还没说话,院外又有人走了进来,“哟,这是烤火呢?”
“表姐你过来了。”正是潘水芹。
潘水芹走进来,发现他们不止是烤火还烧着东西吃,不由瞪大了眼睛,“怪不得离远就闻到香气,原来你们正在吃东西,这样子看着还真新鲜。”
“坐下尝尝吧。”
“不了,我吃过了的,我过来跟敏敏说说话。”
杨培敏也猜到她有话跟自己说了,于是站起来,跟大伙说了声,带着潘水芹进了自己的房间。
“表姐有啥事儿?”
“敏敏听说你家闹脏东西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外面说得挺玄乎的,竟然还扯到了你肚子上面,我今个在院子里给闺女洗尿布,听我那妯娌说的,气得我上去给她臭骂了顿,差点没打起来……问她是谁传过来的,她说是今个在井边挑水的时候有人说的……”
沈家自个有井,所以不用出去挑水,所以就没有听到外面的传信,而且今天刚好姐姐们过来,忙了一天,拉了一天的家常,也没谁有空出去串门,到现在近傍晚了才知道。
杨培敏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说,“这事儿是有人使坏了,表姐知道一开始是谁说的?”
潘水芹摇摇头,“我那二嫂倒没有说是谁先说的,只是听黄桃跟建军嫂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