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是陷阱,慈郎!”冰帝一方的人也听到了青学的话,虽然还不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显然藤峰这样乱打一气并非是自毁长城,而是早有图谋,忍足慌忙出声喝道。
“知道了!”芥川的脑子虽然比较单纯,但对网球的直觉绝对精准地可怕。他早在前几球的对打便有种慌张的感觉,却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来自何处。只好精力发挥到极致,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张开,紧张地等待着藤峰的反击。
“啪!”
“啪!”
“啪!”
球在场内来往穿梭,但是又过了几球,藤峰除了跑动幅度愈来愈小之外,竟然没有任何转变的举动,依旧是那么中规中矩地在击球。
“这家伙,究竟在做什么啊……”刚刚出声提醒的忍足感到自己好像是个傻瓜,被青学摆了一道,对方根本就只是单纯的黔驴技穷而已。
“不,不对,这个感觉是……!”迹部却渐渐地嗅出了些很多年没曾闻见,却又记忆犹新的味道。
“哈!你没戏唱了!”芥川的脚步一动,站在网前,将藤峰打来的球倏忽截下,摆手化去球上的旋转,转而打向另外一边。这球的速度极快,身体还在中线另一旁的藤峰,是绝对不可能来得及跑向另外一边接到这球的。而如果这球得分,芥川对藤峰的比数就会变成3比1,占据压倒性的优势,这对整个的士气也是一下很重的打击。
“咻!”
此时关东大赛的场外足足一里地,站在公园里散步的人们都看向了同一个方向,因为网球场那边似乎有黑白两色的强光冲天透出!
“啪嗒。”一声轻响,网球落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就连场内青学的队员也被晃花了眼,一时间没能看清发生了什么事。菊丸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般不敢置信,鬓角的冷汗涔涔而下,将他头部两侧翘起的头发几乎都要压平下来。
青学的其他队员比菊丸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手冢的表情还算镇定,其他几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呆立在原地,长大了嘴巴和眼睛看着场内,一副颔骨脱臼的样子。
乾喃喃道:“果然是……跟那天手冢使出来的……一模一样!”
“藤峰他……”青学众人中,只有大石完整地见识过手冢的实力,虽然他到现在还没能摸清那代表着什么境界。可有一点他知道,手冢的实力在全国也代表着顶尖,可以说在全国大会上的表现也会是大放异彩的存在。而藤峰现在,竟然已经能够完成跟手冢一样的实力了。
“啊……”越前惊骇之下想把头上的帽檐压低,来掩盖一下自己吃惊的神色,但是颤抖的手却险些将帽子整个拽下头来。他比所有人都更清楚藤峰使出的这种手段的含义,会这招的可不止是手冢而已,还有一个比手冢高了不知多少倍的存在。
当年越前南次郎在世界上打了三十七场连胜,横推八百无对手,但也从来没见过他把这种招数使出来,也就是说,这是一种高级到全世界都没资格逼出来的招式!其威力之强,震撼之深,可想而知。
就算是现在看上去不动声色的手冢,其实是因为早就看出来了藤峰的用意,他在刚刚出声提醒众人注意时,声音也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
冰帝的休息区,众人的反应与青学完全相同。惊骇莫名,什么叫惊骇莫名,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完全理解不了,甚至完全没有看见,但却周身上下自内向外地透出一种掩饰不去的恐惧。这种恐惧,几乎是恐惧的极点。生死之间有大恐惧,这种恐惧,正是莫名的恐惧,也正是惊骇莫名。
只有迹部一人狠狠地攥紧了拳头,周身有些细微的颤抖,剔起双眉是二目圆睁,仿佛想起了令他愤怒到不可能克制的事情。他的嘴唇已经因为抿的太紧而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中冰山般冷冽的反光明亮的耀眼,但投在场内藤峰的身上,却还是只能看见一个黑白二色不见一丝破绽的圆周。
“裁判。该宣布比分了。”唯有冰帝的教练神依旧冷着脸坐在教练席上,神色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他不是网球运动员,本职是音乐教师,对网球而言,虽然执教的能力很强,但是却不能算是真正的网坛中人。
入一行门,守一行规。意思就是不入门,哪怕是世界冠军级别的气势,都影响不到行外人。毕竟气势这种东西,都是虚的,看不见摸不着,同行的强者感受的到,对不懂的人却没有丝毫作用。
“啊……啊……是,是。那个,由青学藤峰得分,比数40比15!”吓傻了的裁判经过神的提醒,这才回过神来,磕磕绊绊地宣布了藤峰得分。教练不是网坛中人,但裁判却可算得上是半个。
他们最接近最直观地看着每一个运动员的击球接球,发球回球,因此对网球的威力,裁判员才是理解最深的一类人。知道的越多,被震撼的也就越狠,因此这名裁判甚至不争气的呆滞到失去意识。
至于芥川慈郎,到现在还站在原地,原本想要移动的脚步,明明已经踮起,却如同脚面上有钉子把一双脚钉入地面般半点动弹不得。他的小腿和肌肉群整个都在颤抖,双眼无神,脑海中不住地回放着刚才藤峰的那一球。
那球明明没有任何华丽的技巧,力道上与藤峰之前千篇一律的平庸回球也是如出一辙,但是他却偏偏接不住。芥川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