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沈鱼倒没什么排斥。
先前无崖子就这么干过,他也已经习惯了。也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到了童姥身前,将右手递了过去。
童姥望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拿起他的手便查探起来。
半晌,童姥叹了口气:“不错,你这功法确与逍遥派几门功夫有些牵扯,不说旁的,便是与姥姥我练得独尊功也有些关系,若我看的不错,你这门功法,要修至大成,须得经历阳火焚身之劫,我说的可对?”
以童姥的武学见识,对沈鱼的真气以及运转路径有所了解之后,自然不难看出其中关窍,是以她才有此问。
“大师伯所言不差。”
沈鱼闻言一愣,旋即点了点头,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
“如此也好,你这门功法不逊色于我派传承,日后多多参悟逍遥秘籍,以你如今年纪,再过些年,突破先天也不是难事,无崖子将掌门之位穿于你,倒也不是坏事。”
许是想到了自己和无崖子师姐弟几人在逍遥子门下学武的时候,童姥语气多有感慨。
沈鱼看她如此模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童姥心性极好,倒也不会沉浸与回忆中,没过一会儿,神色又好了许多,只听她又道:“-你内力不差,且练些招式我看。”
她倒是很快就把自己放到了大师伯的位置上,对沈鱼吩咐起来,十分自然。
“是。”
沈鱼无奈,只得走到一旁的空地上,练起武学招式,一套‘天山六阳掌’打完之后,童姥才让他停下。
“不坏,你这掌法倒也练得纯熟,若是拿来对付那贱人,倒也够了。”
童姥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听她的话,是要让沈鱼去对付李秋水?
“大师伯?你这是何意?”
沈鱼自然是不想和李秋水交手的,若说两者比较起来,他内力虽然足够,但是却不一定是李秋水的对手,突兀对敌,只是自己找不痛快而已。
童姥闻言,眼睛一瞪,厉声道:“那贱人害的你大师伯我如此,又辜负你师伯无崖子的感情,难不成你还不愿帮我对付她不成?”
“不是,师伯曾说,这不过是误会罢了,况且大家都是同门,又何必如此……”
沈鱼还想解释,却被童姥再度打断:“什么同门,她哪里当我是她师姐,我不管你怎么想,要么你就帮我对付她,要么你自己走吧,我死在这里算了,也好过被那贱人折磨。”
沈鱼看道童姥有些无赖的模样,心下无奈,却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以童姥性格,显然不会听自己劝告。
若想让她听话,除非是无崖子出面,想到这里,沈鱼不由开始考虑是不是让童姥和李秋水去见无崖子了,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无崖子,但也好过这般相杀不是。
心里这般想着,再看童姥,却见她已经闭目调息,再不理会人了,无奈之下,沈鱼也只得在一旁做下,运气调息起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鱼再睁眼的时候,日头已经近头顶。
童姥似乎对时间挺敏感,睁开眼,往天上看了看,便对着沈鱼道:“是午时了,把那野鹿抱过来罢。”
沈鱼知道童姥要做什么,不过他不是虚竹,对此也不甚在意,当下起身将野鹿送到了童姥身前。
童姥也不含糊,抱起野鹿,扳高鹿头,一张口便咬在野鹿咽喉上。野鹿痛得大叫,不住挣扎,童姥牢牢咬紧,口内咕咕有声,不断吮吸鹿血。野鹿越动越微,终于一阵痉挛,便即死去。
童姥喝饱了鹿血,肚子高高鼓起,这才抛下死鹿,盘膝而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练起“八荒*唯我独尊功”来,鼻中喷出白烟,缭绕在脑袋四周。
沈鱼没见过独尊功的秘籍,也不知习练方法,而且这门功法,便是无崖子也不熟悉,是以沈鱼对童姥练功的模样也有些好奇,经不住在一旁观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童姥才睁开眼睛,站起身来。
沈鱼再仔细看她模样之时,面貌确实又长大不少,独尊功神妙,可见一斑。
“乌老大等人不足为惧,你若不想与那贱人碰面,便带我离开这里吧,那贱人武功也是不差的,只怕早就道灵鹫宫找我了,她知道我练功的时辰,若是见了乌老大那些人,很快会找到这里。”
童姥此时倒不再强求沈鱼去对付李秋水了,转而对沈鱼如此吩咐道。
沈鱼闻言,微微点头,旋即问道:“那我带你去哪?”
“灵鹫宫,那贱人寻人手段厉害,躲也难躲,不如回灵鹫宫,正好我也做了些准备,不过她要是找来,你出不出手全看你自己。”
童姥不是喜欢求人的性子,她听沈鱼不太愿意和李秋水交手,也没有强求,只让他自己看着办。
沈鱼摸了摸鼻子,这话说得,着实让人有些无奈,又无崖子吩咐在前,难道自己还能不出手阻止不成,看来到时候还得自己想想办法才是。
既然下了决定,沈鱼也不犹豫,当下背起童姥,在她的指点下,往灵鹫宫而去。
至于乌老大那些人,他也没心思理会了,只怕那些人还没找到他们的踪迹。
……
沈鱼背着童姥一路奔袭,不知走了多少里路,不过听童姥的话,两人离灵鹫宫却是不远了。
便在沈鱼松了口气的时候,不知什么情况,突然间眼前一花,一个白色人影出现在前方不远处。这人似有似无,若往若还,全身白色衣衫衬着遍地白雪,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