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细雅致的厢房里,贺兰灵灵无知无觉的躺在雕花大床上,外间里,宏帝,各位皇子王爷,皇后都急急观望着女子的情况。
梅花宴上发生这样的事儿,宏帝自然只能宣布梅花宴取消,连玄武的小王子都再次静静候着,一声不发。
而内室里,雕花大床前,七八名年过半百的太医,一个个替女子把着脉。
但是面部皆是沉美肃穆,一张脸如同吃了苦瓜,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一众太医,竟是未能有一人,看出端倪来,无奈之中,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现场之中医术最为高明的太医院医正,赵明。
赵明同样也是苦着一张脸,沉吟半响,再次上前给贺兰郡主把了次脉,却依旧是眉宇紧锁,毫无半点发现。
“赵明,贺兰郡主的情况怎么样?可有把出是什么原因让贺兰郡主变成这样的?”见一众太医,轮流把了几次脉,却皆是摇头叹气,宏帝沉着一张脸,接二连三的问道,狭长的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回圣上,这......”赵明闻言,立即从床榻边上直起身子,转身回道:“这实在不好说。”
“什么好说不好说的,当然是实话实说了,难不成,你们还想瞒着贺兰郡主的情况?真是一群庸医,瞧了半天,连个屁也放不出来。”
小王子一听赵明的汇报,原地炸毛,一双手背在身后,大声叫嚷道。
一众太医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敢怒不敢言,他们好歹也是青龙的太医,在太医院贡职,能够千挑万选入宫伺候各位精细的主子,要是手里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
可偏偏此时还就是屁都放不出来,谁让自己医术不精,实在不知道这贺兰郡主的怪异症状因何而起,又如何才能得治呢?
理亏之下,谁也不敢抬起头反驳出声,没看宏帝听到玄武蛮子都默认了吗?谁还敢触小王子的霉头,太医们个个垂着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萨鲁耶看到这个情形,顿时气焰又涨了三分,他横了赵明一眼,阴阳怪气道:“要是在我玄武,本王子定一早大刑伺候了,可不会像宏帝这么仁慈,还花钱养着你们这帮饭桶,在这里胡搞瞎闹?来人,赶紧的,把本王子从玄武带过来的随行御医也叫过来!”
“告诉他们,就说本王子说了,要是救不回贺兰灵灵,那就不用回玄武了,本王子定当时摘下他们的脑袋,让他们永远留在青龙。”
萨鲁耶一席话,话里话外透露着对青龙的不满。
宏帝的一张脸阴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这事儿确实是青龙理亏,可萨鲁耶如此不依不饶,话语里的嘲讽丝毫不加掩饰,任是再好脾气的人也会被他激怒。
说到底,萨鲁耶到现在不过是个太子,还不是一国之君,与他站在一起,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级别,却在这里耀武扬威。
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大放厥词,简直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的火苗也是蹭蹭往上冒。
扫了一眼那群正在窃窃私语的太医,以及站在一边的医正道:“赵明,从实说来,贺兰灵灵为何会无缘无故晕厥在地上?”
玄武的使臣先是看了一眼暴怒的萨鲁耶,又转头看了看满脸阴沉的宏帝,最后,又向里间的贺兰灵灵瞄了一眼,终是,躬了躬身子,转身领命而去。
“回圣上,据微臣把脉,贺兰郡主的脉象极其奇怪,平稳不说,且强劲有力,并不像是重病之人。至于郡主之所以晕厥的原因,像是中毒,却又不似,恕微臣才疏学浅,暂时还不能断定真正的原因。”
赵明的眼神闪了闪,又接着道:“不过,圣上放心,微臣已经给郡主施针,阻止了黑气蔓延,剩下的,还需微臣和几位同僚要细细商量,研究解决之法。”
“连你也不能查出是什么原因?”宏帝听罢,两只剑眉紧紧颦在一起,赵明身为太医院医正,太医院里医术最高的太医,若是连他都不能下结论判断的话,那......
似中毒却又不似,难不成,这贺兰郡主有......
“萨鲁耶小王子,贺兰郡主在玄武时,可有类似情况发生?”宏帝转首,一双鹰眼紧紧看着萨鲁耶,一眨不眨的沉声问道。
那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既然有可能不是中毒,那会不会是贺兰灵灵本来就有一些隐疾什么的,倒是不怪宏帝会这样想。
赵明的医术,他自然是知晓的,连他都把不出,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宏帝问的委婉,萨鲁耶却是毫不犹豫的把这个窗户纸给挑明了。
什么有类似情况发生?
当即就炸了毛,险些没有跳起来,剑眉一挑,一双桃花眼迷成了一条缝,暴躁的说道:“宏帝陛下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怀疑贺兰郡主有什么隐疾不成?这就是青龙和亲的诚意?”
什么隐疾,要是真的有,老头子还能不知道么,会把贺兰灵灵送来和亲?
“这人跳舞的时候好好的,参加了一个比赛就成了这样,摆明就是有人嫉妒贺兰灵灵,才下此毒手,宏帝这句话难道是想推卸责任?”
想要把这个锅推到玄武的头上,他怎么可能会干,真以为他是傻子不成?
宏帝收敛思绪,亦是面不改色,沉声道:“朕的问话别无他意,只是担心贺兰郡主的身体情况,毕竟是马上要嫁入我青龙的人,作为一国之君自然是要关心自己的臣民。更何况现在事发突然,问清楚不好么?”
萨鲁耶怒道:“宏帝,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