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他一组谁倒霉。往往需要更多的体能和强大的承受力,每回跟明哥一组,都跟死了一回似的。
“但是能赢啊。”李东石不动声色地加了一句,换来张哲的龇牙咧嘴。
“之前怎么说的来着,比国关五系还变态的国防生。”老康耳上架着一根烟,手总是不自然地去摸了又摸。
“他啊,就是个鬼才。”波哥直接下了结论。
听着大伙东一言西一语地胡侃,程梓明但笑不语。倒是周一诺越听越兴奋,睁着一双大眼,不停地问,然后呢,然后呢。
本以为姑娘家对这些不会感兴趣,大家只是借机爆料,没想一诺嫂子兴致高昂得很,大家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将程营长平日的好事囧事一一道来。比如某人每次收包裹时那个得意的模样让人无比想揍,不过因为张哲藏了一封信想讹他一顿饭,愣是被他追了三层楼捶了个半死。
大伙没喝酒,聊起天来格外h,直到饭局结束,还意犹未尽。临走时,张哲不知从哪变出两大袋零食和水果,塞到程梓明手里。
“谢了。”程梓明欣然收下。
“给嫂子的,谁要你谢。”张哲直朝他翻白眼,却对周一诺笑脸相迎,他头也不回,继续跟营长添了一句,“还有你下午说的洗碗布,油盐酱醋,都在里面了。”
“谢谢小哲哲,太客气啦。”挽着程梓明的手臂,周一诺点头致谢。
对新称呼有些不太适应,张哲嘿嘿赔笑,送他们出了饭店。
初秋的月亮露着浅浅的一条银色的弧边,夜幕上挂着成串的星星,美不胜收。程梓明将车开得很慢,周一诺看着车窗外的星幕,感受着迎面吹来的习习凉风,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很久没看过这么低这么亮的星星了,下乡时,由于人生地不熟,太阳下山后便只能待在旅馆,很少出门。现在倒好,身边跟了个保镖,想去哪就去哪。
原本打算散步回家属区,也算是个情调。但是保镖说,我去你那陪你坐一会儿,还得回营部。
周一诺点点头,眯眼笑着说好。
这下轮到程梓明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会不开心。”
“为什么?”周一诺转过身坐好,柳眉高高挑起,看向程梓明,“因为从原则上讲,少校大人您不能留宿在外非法同居吗?”
黑了黑脸,程梓明一脸无奈的笑,“看来,规矩什么的,你还挺熟。”
“那当然,自从你上次说了一大堆这不行那不行,我还特地搜了条例来看,”周一诺笑得十分无所谓,“再说了,其实我也一直习惯一个人睡觉,这次能有机会来见你,就挺好的。人啊,要知足。”
程梓明再次偏过头看她,想要确定她这番话背后的真实想法。周一诺歪了头,朝他挤了挤鼻子,“放心啦,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
下了车,程梓明照例拉起她的手,十指交握着一起上楼。
“你看,就比如说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影响还是不太好的,”周一诺轻轻勾了勾程梓明的无名指,他不但没松开,反而把手捏得更紧了些,甚至用食指摩挲着她中指上的戒指。
“这会儿了,谁来看。”程梓明像个孩子般赌气。
周一诺静静地笑着,“别因为我做那么多例外的事儿,我们半年没见不假,但是毕竟没结婚,一起过夜肯定会被人说闲话,我可不希望因为这个影响你的前途。不是说你们部队对作风问题管得很严的吗?”
程梓明低声笑着,一进门,他就将自说自话的姑娘拥进了怀中,往她耳边吹气,“那你准备好跟我结婚了吗?”
没想到话题又转回到结婚上来,周一诺两眼望天,自作孽不可活,怎么就又被他给绕进去了。
这个话题确实需要好好讨论一下,半年多的时间不算短,该了解的东西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这个人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而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见家长。
“你什么时候能有假?”没有假期,什么都白搭,总不可能老亲爷和老亲娘都没见,就把人的女儿给娶走。
“我们的假很难休全,一般批不了多久。今年春节,是我三年来第一次休假,”抱着怀中温软如玉的姑娘,程梓明的眼里闪着光,仿佛浩瀚星海,他舔舔唇,“但是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想办法。”
“嗯,好。我们先去见爷爷,再去我家,”有了爱人的拥抱,周一诺对未来似乎格外有信心,“嗯,我们是不是还应该去见见你父亲?”
提起父亲,一丝怅然爬上了程梓明的心头,“我想带你去见见我妈,我爸那边,估计没空特地跑一趟。我会提前告诉他,如果他有空,回家来也是一样。”
“嗯,都听你的。”脸贴在程梓明身前,周一诺的手指又开始拨弄他身上的小物件。
“又调皮了。”程梓明嗓音低沉。
“啊?什么?”将双手扣在他腰后,周一诺装作没听清楚,抬起头,睁大双眼,无辜地看着他。
右手滑至她的耳后,拇指和食指轻轻夹住那小巧白嫩的耳垂,缓缓揉捏。程梓明眼角流光,笑意四溢,暗哑的嗓音里带了挑逗,“倒是没发现,你喜欢玩耳朵?”
瞬间羞红了脸,周一诺埋下头,不敢看他,任由他继续揉捏着耳垂。
看她半天不抬头,还以为她一直在害羞,程梓明弯了腰,伸手去够她的下巴,没想抬起脸时,这丫头居然皱着眉,面上带了委屈。
捧住她的脸,程梓明探究的眼神不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