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终于从水里面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从他们的头顶上斜了过去,水温急速下降,卢少余龇牙咧嘴的爬出水里,感觉两条腿都软的像面条似的直打颤,手指和脚趾都因为泡了太长时间的水而皱的满是褶子,一丁点微风吹过来,卢少余立马感觉到自己冷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缩了一下,结果又扯到了后面那个明显使用过度的地方,瞬间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一双黑色的巨大的羽翼唰的一下在卢少余的身后展开,然后环抱着将卢少余纳入羽翼的保护范围内,凉飕飕的冷风一下子被隔绝在了外面,卢少余立马就觉得暖和多了。
耐萨里奥伸手将卢少余环抱在怀里,像是十分喜欢这个姿势一样顺势将头埋在卢少余的肩窝里用力的嗅了两下,微凉的尾巴在身后摆了摆,然后顺着卢少余的大腿往上探了一点,在那个卢少余难以启齿的地方十分轻柔的揉着。
卢少余又涨又疼又难受的伸手就想给他拨开,耐萨里奥却收紧了手臂,制止了他的动作。
“别揉,难受。”
卢少余哼了两声,被揉的地方有些刺痛,很不舒服。
“就是因为难受才要揉,乖。”耐萨里奥轻声在他耳边耳语着说道,呼出的气温温热热的扑在卢少余耳朵上,痒的卢少余想躲,结果一听到最后那个哄小孩子一般的字说出口,他又有点哭笑不得。
“龙哥,你在哄小孩子啊,跟谁学的?”
卢少余说的是最后那个哄小孩子一样的“乖”,耐萨里奥却以为他是在问前面那句“难受才揉”,于是十分坦白的跟卢少余说道,“奈斯利尔。”
“啊?”卢少余扭着脖子看了他一眼,耐萨里奥飞速的在他嘴上啄了一下,表情有那么点不大自在。
卢少余足足花了两分钟才明白过来耐萨里奥回答的并不是他问的问题。
“你居然问奈斯利尔这种问题?!!”
卢少余提高了嗓门,觉得脸都要烧着了。
先不说耐萨里奥问奈斯利尔这种问题实在是有点羞耻,就说奈斯利尔自己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耐萨里奥竟然问他这种问题也太不靠谱了吧。
耐萨里奥虽然表情看着不大自在,却还是十分诚实的“嗯”了一声,并且还追加补充道,“除了这个还问了别的。”
“别的?!”卢少余的声音再次高了七八度,“你干嘛问他啊,他一个直男”
就算他们两个都是处/男在这方面毫无经验,也犯不着像别人请教这些问题吧,这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奈斯利尔啊,简直大写的尴尬。更何况奈斯利尔自己都还是个直男,就算是有再丰富的情场经验,也不能做耐萨里奥的启蒙导师啊真是瞎搞。
耐萨里奥没说话,而是皱着眉将卢少余抱紧了一点,然后问道,“很冷?”
耐萨里奥不说还好,一说卢少余就开始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还真是一阵一阵的在泛着冷意,耐萨里奥温热的体温不停的在诱惑着他,让卢少余不自觉间又往他怀里蹭了蹭,说道,“我的衣服呢,还是赶紧穿上,好像是挺冷的,弄感冒了就麻烦了。”
耐萨里奥神情颇为严肃的伸手在卢少余额头上感受了好一会儿,没感觉到像上次一样热的发烫才终于放下心来,卢少余的体质一直很好,好到有的时候他都忘记了他跟自己是不一样的,在有些冰凉的水里泡了这么长时间,如果卢少余真的因为这个又生病了,那耐萨里奥才真的是难辞其咎,不过卢少余现在身上这么冰凉凉的也还是让耐萨里奥有些自责。
三两下穿好衣服已经准备回去了,卢少余才想起来,自己来水源地的目的是为了来这里看兽族生火做饭的地方的,结果现在毫无廉耻的在水里ooxx了几个小时,连正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耐萨里奥着急带他回去睡觉,卢少余却觉得反正都已经来了,不看明天还得专门往这跑,于是托着一个“残破”的身躯,一走一咧嘴一走一龇牙的朝前走去。
耐萨里奥对他这种都已经这样了还坚决不让他抱着走的坚持有些无可奈何,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卢少余身后,一边小心着他怕他不小心腿软摔一跤,一边自责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太狠了搞得卢少余现在看起来这么“难受”。
但这就像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就放在你嘴边,并且允许你尽情地吃一样,恐怕任谁也不能忍吧。
耐萨里奥想着又忍不住的在一贯淡漠的脸上勾出点笑容,想要将卢少余一把抱住然后用力的困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不断加深,最后考虑卢少余的面子问题又不得不将这个想法压下去,轻咳了一声跟在卢少余身后指挥道,“再往那边一点。”他已经闻到了浓烈的怎么压也压不下去的兽族的味道,由此可见,那个平日里聚集兽族生火做饭的地方一定也离他们很近了。
在靠近水源的一片针叶竹的掩饰下,兽族的群居地点终于完全暴露在了卢少余眼前,用干燥笔直的木材搭建的几个不高却很大的房屋并排着排成一排,带着树木原有的棕褐色跃然跳进了卢少余的视线里,木屋虽然说是很大却还是比龙族见到的任何建筑都小了很多,屋顶上又直又粗的东西看起来跟卢少余记忆力的烟囱一模一样。
木屋前面栏着的长短不一的篱笆,木屋上面开出的四四方方的小窗都让卢少余充满了熟悉感和亲切感,虽然卢少余从来都没有住过木头制成的房子,但不可否认这样呈现出来的东西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