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情场失意,官场得意。
放下了感情的他,日子无聊,索性便要与那个莫修文一争高低。
不久之后,孟浩然还是如愿做上了临安守备。得到兵部下发的正式官职升迁文书后,他便立马收拾包袱,再拜别了爹娘,仿若逃离藩篱牢笼一般,就这么独自一人匆匆去了临安县。
程锦追去,直骂他无情无义,为什么不带着他一块儿去?
孟浩然回道:“你不早说过了你已经不是几年前的程锦了?难道你要我一辈子叫你小弟?你还是好生将手底下的兄弟伙带好吧。”
程锦便不再多言,不久之后,他就被提升为营千总,全面统领神武营。
在临安县,孟浩然整日穿得光鲜亮丽,骑着骏马在大街小巷纵横驰骋,还爱呼朋引伴出入酒肉场所,过得好不恣意快活。
正是:鲜衣怒马少年时,一夜忘尽长安花。
然而,他面上看倒是fēng_liú得意,但每当夜深人静,他就时时守望长安方向,却不知这一番做作又是为何?
个中滋味儿,谁知道呢?臭皮囊下包裹的那颗跳动的脏器内里,到底是个什么心情,恐怕只有他孟大人自己知道。
又是一年春来到,万物复苏,草长莺飞,桃花盛开。
秦王赵锐递消息给孟浩然:兵马已然到手,军中事务和人也已熟悉,你可缓缓归京,预备着上前线去立个战功回来罢。
数日前,孟浩然就给家里面带了个口信回去,说今日要回来。孟母和孟父早指使下人将孟府打扫一新,又准备了丰富的酒菜等着他。两位老人时时在府门口观望,殷殷期盼着这大半年都没回来过的儿子。
即便临安与京城之间,骑快马的话,一天之内就能走个来回。但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孟浩然一日也未回过长安城。倒是程锦时不时跑去临安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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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得知孟浩然回京,于京城十里之地将他及其几个随从接到,一行人直往长安大街上飞奔而来。
大街上的行人遥遥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便纷纷往边上躲去,以便将中间的道路让出来。一时之间,路边摆摊的小贩和行人就发生了些推攘和吵闹。
马背上的孟浩然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被人往边上推,他急忙“吁---”了一声,迅速拉紧了缰绳。
那马在急速奔驰的过程中被人突然拽住马头,不由得仰面长嘶,前足直立,并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后,才慢慢停了下来。
这一阵仗直吓得路边的几个行人拥倒在地,堪堪就倒在了马蹄前。
程锦看清楚了马前的人,立时飞身下去,扶起地上的人,惊疑不定的问道:“受伤了没?桃花。”
桃花站起身来,慌忙摆了摆手,眼睛望着地面,急切的回道:“没事没事,我没事。”
孟浩然端坐在马背上,看了眼桃花,一言不发的又打马前行。
程锦关心的上下打量着桃花,仍不放心的问道:“真的没事吗?要不,我送你去看看大夫?”
桃花低着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听到马蹄声走了,这才抬起头来,对程锦灿烂一笑,回道:“我真的没事,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啦,补之。”
补之?
几步远的孟浩然怔了一怔,蓦然回首。
人还是那个人,脸也是那张他深深刻在脑海中的脸,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桃花的余光瞥见有人驻足在不远处,她便对同样正在发怔的程锦催促道:“你赶紧忙你的去,我没事。”说着,她人就要走。
程锦回过神来,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臂,呐呐道:“桃,桃花,你,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私塾授课,唔,我得走快点了,孩子们怕是已经在等着了。”说罢,桃花就轻轻挣开了程锦抓着自己的手,仓皇的快步离开了。
程锦看看桃花,又看看不远处的孟浩然。
孟浩然看着那苗条的背影,半晌,道了声:“走吧,我爹娘怕是早等急了。”说着,一甩马鞭,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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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已好几天了,孟浩然一直都很忙碌。他需要时不时去□□中计议一番,又经常回神武营去与原来的手下联络下感情。
大周朝的属国牙狼国正受外敌入侵,牙狼国国主便派了个皇子到大周朝来,请求皇帝陛下发兵助他们攻打入侵的敌国大夏国。
赵锐就是想让孟浩然参与这场战争。
孟浩然现在就等着皇帝和朝臣们商量出个对策,一旦皇帝同意借兵,那么不日之后,也许半个月,也许一个月,他就会带着人马开拔前线。
这一天孟浩然回到家,家里面又是闹麻麻的一片。
孟浩然一看,哎,又是媒婆。
这一次,不用孟母开口,孟浩然便主动走过去,拿起那些女子画像,刷刷刷翻了一下,正要随意指定一个,他却突然有些发蒙。
因为好几张画像上的女人,那神情模样竟然与某人很是相似。
他看向自己的母亲,“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原来,自发生了桃花那件事情之后,孟父孟母就对媒婆们下了指示:一、只要书香门第家的女儿;二、长相要跟某某某相似的。
孟母给银子给得很大方,所以媒婆们很卖劲儿,居然一连给孟家找来了好几个符合条件的。
屋中一大群闪烁着八卦眼神儿的媒婆,孟母不好说话,但是孟浩然已经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他甩袖离去。
孟母赶紧追他追到了书房,这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