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诚一边回忆一边笑:“后来他从柴房里出来,再没提过娶媳妇的事情,我问他为什么呀,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范莹莹还挺好奇。
“他说娶媳妇这事有风险,一个弄不好连馒头都没了,还是安安稳稳的自己呆着吧,最起码不会被关柴房,更不用担心会连馒头都没的吃。”
范莹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这也算是醒悟了吧?”
“没有,我师傅听了他这番言论,又把他送去了柴房,说他俗根没净,让他继续好好反思。”
两人一路编排着妙觉和尚回到了店里。
店主人忙碌了一上午终于消停下来,爷俩坐在院子里晒着冬日薄薄的太阳。
张金霞也往那一坐,眯着眼睛跟着爷俩一起嚼着晒干的虾皮,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见到韩思诚和范莹莹,店主人招手:“过来尝尝今年新晒的虾,好吃。”
韩思诚过去抓了两把,和范莹莹两人分着吃,大虾晒干了还有半只手掌大呢,肉干硬干硬的,但是很香。
“邹雨和十七呢?”范莹莹咬着虾仁,问张金霞。
“住在你们隔壁的那对小年轻上午爬山才回来,采了好些山货,她们去厨房整理去了。”张金霞笑眯眯的伸手指向厨房:“那两孩子还弄回来一张蛇蜕,黑乎乎一条。”
主人家笑道:“这东西好,可以当药使唤。”
范莹莹来了兴趣转头奔着厨房过去。
住在隔壁的原来是对新婚的小夫妻,二十七八的年纪,两个长的挺有夫妻相,圆圆的脸上一对细长的小眼睛。
邹雨正在厨房里捡着袋子里新鲜的野核桃放在炉子壁上烤呢,看到范莹莹,赶忙招呼她过来:“快看,多有意思啊!生的核桃,山上捡的,纯天然。”
范莹莹笑着同小夫妻打招呼:“我叫范莹莹,你们好。”
“我叫白雪,这是我老公,徐思聪。”
白雪长得挺胖乎,说话时,脸上带笑,嘴下两边露出一抹小窝,挺可爱。
徐思聪看向范莹莹时,多看了两眼,很快移开了视线。
范莹莹挨着邹雨坐在炉子边,女主人娘俩正忙着往盆子里腌肉,等入味了,晚上可以炸着吃。
趁着没有注意,范莹莹小声问邹雨:“黄夏夏呢?”
邹雨正忙着翻捡核桃,听到问话,随口答道:“一直在屋里呆着呢,外面人多,就没带着它。”
范莹莹有点不放心,同邹雨打了招呼,自己转身去卧室里找黄夏夏。
出了厨房门口,就看见韩思诚拎着小袋子从前院过来。
“上哪去?”韩思诚走过来,把小袋子递给范莹莹,里面是晒的大虾。
范莹莹接过来:“我想回屋去看看黄夏夏,它一直自己呆在屋里。”
韩思诚点头:“行,我刚好也想找十七,他吃完饭就回屋了,一直没出来。”
上了二楼,范莹莹奔着自己的房间过去,韩思诚拐去剑十七的房间。
范莹莹进了屋,到处没找见黄夏夏,正担心呢,就听见韩思诚叫她过去。
进了剑十七的屋子,就见黄夏夏被剑十七用鞋带给捆住了,倒吊在床架子上面。
韩思诚挨着剑十七两人并排坐在床上,盯着黄夏夏。
黄夏夏毛茸茸一团挂在绳子上,挣扎着摇来晃去,看着挺可怜。
“怎么了这是?”范莹莹吓了一跳,不明白剑十七这是整的哪一出。
剑十七瞪着黄夏夏,表情挺严肃。
还是韩思诚说道:“隔壁住的那对小夫妻过来度假时,带着家养的宠物猫,刚才黄夏夏趁着屋里没人,把那猫给咬伤了。”
范莹莹这才注意到正被放置在椅子上面,盖着毛巾的小猫,小东西一身虎皮斑纹,看上去挺可爱的,只是脖子后面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看来是被黄夏夏给叼住咬伤了。
范莹莹没想到受伤的会是年轻夫妻的宠物,邹雨现在还在楼下瓜分人家上山采回来的坚果呢,这一会儿得怎么和人家解释啊?黄夏夏是不能见人的,不然店主人一准把他们给撵出去,毕竟这年头养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人养黄皮子,这玩意说头太多,尤其这里还是农村,这不是造事呢么。
范莹莹一时间没了主间,问他们:“那这事怎么办啊?那两口子可都回来了,现在在厨房里忙活,没一会儿就得回屋子里去,回头发现了这事,怎么解释啊?”
剑十七的思量明显和她不在一个频率里,一直沉默着,突然开口,冒出一句:“黄夏夏,你之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夏夏细长的小身板都快扭成团了,在空中悠来荡去的,它这是嘴被缠住了,说不出来话,不然张嘴第一句一准是骂剑十七的。
隔着厚厚的一层绒毛,连范莹莹都看出来小东西愤怒了,剑十七偏偏一副毫无差距的模样。
眼看着黄夏夏都快要自燃了,范莹莹赶忙上前把它给解救下来。
黄夏夏嘴巴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先是砸吧砸嘴,麻痹,都快把本妖的牙给勒掉了。
妖也是怕疼的,那是真疼啊。
吐了吐舌头,黄夏夏这才尖着小嗓门开腔了:“剑十七,你有病吧你,你好端端的绑我做什么呀?”
剑十七被她指责了,不怒也不恼,伸手指向椅子上受了重伤的宠物猫:“你之前说它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夏夏瞪着一双溜圆的眼睛,愤愤不平的冷哼一声,别过头,不肯同剑十七说话。
范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