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莹莹整个下午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窝在床上盯着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发呆。
剑十七敲门走进来,看到她这样,皱了皱眉:“怎么了这是?”
黄夏夏从他肩头跳下来,大尾巴摇了摇,橙黄色的皮毛皱巴成一团,看上去灰头土脸的,见到范莹莹,小脑袋一扬就要往床上蹦,被剑十七大手一伸揪着脖领后面的皮毛整个拎了起来。
黄夏夏尖着嗓子嗷嗷直叫:“干嘛!干嘛呀!松开我!”
“太脏了!”剑十七干脆利落的一句话,噎住了黄夏夏。
范莹莹看着他们一头一脸的土,赶忙从床上迎下来:“怎么弄的啊,这是?去哪了?”
剑十七伸手在脸上胡乱撸了一下:“带着它抓鸡去了。”
黄夏夏伸着小爪子够范莹莹,一听这话,小脸立马抽抽成一团:“那叫抓鸡么?荒山野岭的,非让我找成了精的野鸡,好歹我也是黄三太奶旗下。。。。。。”
剑十七直接打断了她的控诉:“我发现了一个地方,好像有于江海的踪迹。”
“是我发现的!”黄夏夏赶忙着邀功:“那一片荒草废墟的,我闻着味不对,带着这个傻大个过去,就看到那些人已经四散着走了,但是可以肯定是之前那人的味道,空气里一股子死鸡的味道,熏死个人。”
范莹莹没想到居然真的被剑十七找到了于江海的踪迹:“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张金霞已经倒下了,邹雨虽然本来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毕竟也卧病在床了,现在就剩下了她和韩思诚,三个人加上黄夏夏,估计也不是于江海的对手。
范莹莹伸手接过黄夏夏,小东西脸上蒙了一层的灰,浓密的眼睫毛上像挂了层银霜,眨动间,扇动出一股股小烟。
剑十七看着范莹莹,二十刚出头的丫头,比自己小两岁,瞅她哪瞅自己小师妹似的,听到她问,便实打实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既怕他继续去害人,又想报之前的仇。”
范莹莹点了点头,把昨晚跟着韩思诚修炼的事情说了一遍:“你再等等我,我估摸着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炼化玉佩了,到时候,我把你的剑给你拿出来,关键时刻,我也能帮得上忙。”
剑十七笑了,花猫似的脸上,露出一抹挺真诚的笑容:“哪能指望着你。”
“怎么就不行了?”范莹莹不服气:“你还真别小看我,不说别的,但看现在这世上,有谁能揣着你们说的这块灵玉,还能把它给炼化了?”
剑十七笑得更开怀了:“行,等到真遇上了危险,我就等着你来救我。”
范莹莹把剑十七逗笑了,这才松了口气:“我去给夏夏洗个澡,这一身的灰,你也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中午时我和韩思诚在外面饭店吃的,我打电话给你订两个肉菜,你收拾完了,估计也就送过来了。”
剑十七点头:“行。”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范莹莹把黄夏夏按在喷洒下面,穿着拖鞋的脚趾因为过于用力,紧紧的弯曲起来。
“别动,别动行么?”
黄夏夏遇了水,就跟炸了毛的小鸡仔,整个黄鼠狼都凌乱了,玩命的挣扎着,死活不想洗澡。
范莹莹都无语了,用力按住它,快速把毛淋湿了,打上洗发露,揉出了沫子冲水,再抹洗发露,再冲水,反复了三遍,黄夏夏一身皮毛摸上去才算是顺滑了一些。
吹干了黄夏夏,范莹莹伸手点了点它毛茸茸的额头:“亏你还自吹已经成精了呢,啊,黄大仙就跟你似的,洗个澡都炸毛?!”
黄夏夏理亏,任由她损的,一句废话都没有。
范莹莹说了两句,火气也就下来了,搂着黄夏夏,毛茸茸的特别可爱:“你们在哪找到的于江海啊?”
“市西郊,再走点就得出省城了,那里有片荒地,那伙人在那弄了个箱货车,车里面收拾的倒是挺不错的,跟宾馆房间似的,就是一股子死鸡味,熏死个人。”
黄夏夏嫌弃的皱了皱鼻子,抬头看向范莹莹,嗅了嗅鼻子,惊讶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一样了呢?”
“我?”范莹莹低头看了看自己:“哪不一样了?”
黄夏夏围着她仔细闻了闻,气息不对了,好像变得纯粹多了。
范莹莹笑了:“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我身上还有气息的?”
黄夏夏晃了晃大尾巴:“可能跟你昨晚修炼有关系,等你把玉佩炼化了,我就能跟着你一起修炼了。”说完,小眼睛咔吧两下,萌极了。
范莹莹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
把黄夏夏收拾利索了,范莹莹去厨房张罗晚饭,黄夏夏自己趴在被窝里补觉。
看着时间还算充裕,范莹莹腌了点牛肉用洋葱炒了一大盘,又把带骨的羊肉块混着胡萝卜炖了一锅,她想着剑十七出去折腾了一整天,估计是饿坏了,刚才从饭店订的两个肉菜,全吃光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就琢磨着晚上再给他弄两个肉菜。
男生都爱吃肉,范莹莹又从冰箱里拿出冰箱,去了虾线,蒸熟了,兑了碗白醋配辣根。
最后拌了道家常凉菜,特意没放辣椒,两个病号也可以吃。
晚上吃饭时,韩思诚和剑十七又是老样子,埋头苦吃,羊骨头在嘴里砸吧的滋滋作响。
范莹莹看着他俩那凶残的样子,就开始时夹了一筷子羊肉,之后只敢吃凉菜盘了,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