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曳曳的朝皮耶尔宅邸归去,马车内部,白井升疲惫的用手支着脸。

“说吧,刚才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买你。”

秋鸣低着头没有答话。

于是白井升不耐烦起来。

“秋鸣,我从未想过你能值二十万金币,当初十万买你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在酒席上我跟钱易说我只挣了十万块还买了你,是因为财不外露,怕他们过分的粘着我;皮耶尔在聊天时老是说我挣了二十万,是因为欣赏我、阿谀奉承我,因为从未有人赤手空拳的从帝都捞取十万金币。

我来到异世快一年了,一年到头我一共就挣了十五万零三千枚金币。凭什么你的身价比我一年的劳动付出还要多?你知道二十万金币是什么概念吗?

二十万金币用马车来拉,三辆马车都拉不完,融起来做成房子能把你塞进去金屋藏娇。你就不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能值二十万吗?”

秋鸣低垂着头啜泣起来。

“主人……要不,要不您还是把我交出去吧……”

白井升大怒,抓着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来。

“你是我的,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我买了你,自然不让其他人染手你,你只要记好你是我的所有物就可以了,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说什么,你只要配合着做就行了,我不需要我的私人物品有思想。”

秋鸣痛苦的嘶鸣。

——“可他们会毁了你的!!”

“毁了我?”白井升吼道:“我是异界来的勇者,帝国的希望,五百年才有一次的尊贵种,国王之下万人之上,除了魔王手下的魔族可以杀我,帝国内有谁敢动我?”

白井升将她痛苦悲伤的脸拽到面前来。

“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恐惧,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才能毁掉他们!”

“…………可他们逼死了我的父亲……”

秋鸣终于悲伤的开口了,白井升便松开了她。她蜷缩到马车的一边用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中溢出,吧嗒吧嗒的落在身上。

“……你惹不起他们的,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勇者,他们做事向来都是不择手段的。他们既然肯来找你,就不会顾及你勇者的身份,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此时的秋鸣还很抽噎,但她已经开始坦白了:“……我们托斯沃克家原本只是小商人,做着城市与乡村之间的小宗交易,不算贫穷也不算富足。

真正的发迹是我爷爷在世的时候,我们这个毫无背景门路的小家族在短短几个季度里面迅速崛起。不仅变得富足起来,还和好几家二流权贵搭上了关系,他们都是顶级权贵的心腹。”

白井升叹了口气。“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们家到底做了什么违法勾当才能迅速发迹?”

谁知秋鸣嘶吼起来。

“我们家没做违法勾当!我也是在爷爷死后才知道的,那时我已经开始帮助父亲打理生意了,父亲才将原因告诉我。

皇室乌尔班家族已经统治帝国五百年了,传承了三十四代人,历任帝王里不仅有励精图治的好皇帝,也有沉迷于玩乐的昏君。我爷爷在世时的乌尔班三十三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他四十一岁时继位成为皇帝,四十四岁时死于暗杀,虽然皇室对外宣称是病死,但确实是死于暗杀。

乌尔班三十四世继位,他称不上好也称不上坏,穷极一生的巩固皇权,没为子民做过多少事情。但他成功的稳固了政权,让自己长久的活了下来……”

“你说的这一切和你的家族,和我们有什么关联?”白井升问。

“乌尔班三十四世为了获取情报,发展了很多密探,我的爷爷就是其中之一。”

“哦……”原来你们家的败落是因为政治仇杀,白井升以手扶额。“我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一个人逼死了你父亲,毁了你家族,还这样不放过你。你们家当时怎么惹着他了?”

秋鸣再度悲伤起来。

“乌尔班三十三世是个昏君,整日里除了吃喝玩乐对政事不理不顾,初代勇者的遗物里面有一件极为重要的物品——勇者之剑,被封存在帝都教廷里,有人想偷出来。

我的爷爷打探出了这个消息,暗地里制止了他们一次。孰料他们仍不死心,乌尔班三十四时时他们仍想用偷梁换柱的法子将剑换出来,于是我的父亲再度制止了他们。那时我的爷爷已经死掉了,接手工作的父亲没有爷爷那么大的暗势力,又不想勇者遗物落入贼人手中,就通过密探的途径上报给了官家。”

白井升叹了口气。

“这是偷窃勇者遗物,大罪过,皇帝知道了就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了。我很好奇,到底是谁对勇者遗物这么不依不饶的,难道勇者遗物对他们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秋鸣点点头。

“因为事情捅大了,国王不能不处罚犯罪者,于是主谋的几位就被赐死了。但国王顾及他们身后的庞大家族势力,并没有深究太多。他们家族就是李家,处死的主谋就是‘约翰·李’,他的儿子就是今天找我们的‘法利路·李’,李根。世人皆知,他们家族尽管对皇室忠心耿耿,却对勇者遗物有着近乎于病态的痴迷。”

大致情况白井升已经相当了解了,但有个问题堵在心口不能不问:

“既然你们是给皇室做狗腿子的,现在有人动你们,皇室不管吗?”

秋鸣的脸上出现一抹悲切。

“乌尔班三十四世死掉了……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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