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许夏再次体会到了流言蜚语的可怕。虽然现在公司的大部分同事对她当面是客气了,但说她“靠男人上位”的流言蜚语却突然如苍蝇一样如影随形。
她不想听,也不得不听。
洗手间里,许夏刚关上门蹲下去,就听见隔壁的门响了,有两个女的在谈论——
“听说你们部门那个和冷总谈恋爱的女的,借男人上位了?”
另一个笑了声。
“可不是,一个资讯编辑才进来几个月?哪有资格去采访大专家,你想那道理。”
“唉,可惜我们年纪大了人老珠黄,冷总是看不上了,只能靠才华吃饭靠不来脸蛋儿和身材了……”
“脸再漂亮能年轻多久?就她那样儿的冷总又不会娶她回去,顶多玩两天就扔,到时候有她苦头吃。冷总不是过完年就要走了吗,估计也就在这儿图个新鲜吧……”
“我也听杨秘书说了,冷总就是上头请过来给华讯网救急的,今年业绩不错他开年就要去德国做项目了……用不了几个月且看那小姑娘哭哭啼啼被人嘲笑吧……”
两人说着呵呵笑起来。
许夏紧握着门把手,听着那些话背如针刺。
……
冷豫森刚审批完各部门的年终总结,马上十二月了,今年的工作进入收尾,各部门业绩都不错。
他看看腕表,到下班时间了,又拉开抽屉,里头放着一束玫瑰。
“喂。”他拨通了许夏的电话,“到负一楼车库,我有事跟你说。”
那头许夏笑了一声,竟然说了“好”,倒是令他意外了。
冷豫森在办公室连通的休息间对镜整理了衣装,他今天穿的是最新的一款英伦式黑色大衣,他特意挑选的,显得男人身材挺拔高大,拿上红玫瑰,冷豫森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那小姑娘一定会被他迷得团团转!
到负一楼车库,许夏已经等在旁边,见男人走来,愣了好几秒才回了神。“你……”然后没了下文。
冷豫森心情极好地扬了扬唇,他若要勾人,没有女人挡的住他的美色。
“上车!”
冷豫森不由分说,将她摁上副驾驶,许夏当然不依。可她的反抗就像鸡蛋碰石头,在他健壮的长臂下毫无用处。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跟你上车了!”“冷豫森,你能不能尊重下我意思、冷豫森、你别推我!冷豫森!”
她忽然怒喊了他的名字,冷豫森才发现小姑娘今天火气很大,放开她。“你不跟我上车,你来这儿干什么?”
许夏躲他三步远,凝眉正经说:“我是来和你说清楚的。以后拜托你别再掺合我的事了好不好?因为你我现在生活一团糟!我真的受够了、不想再受了!”
冷豫森单手放在背后的玫瑰,掐得死紧,嘴里却轻飘飘的,“许夏,你这是对我欲擒故纵吗?”
他的目光已浮现危险。
可许夏脑子里全是那些靠男人爬上来的流言蜚语,瞬间对眼前这男人恨不能避之千里!
“冷豫森你那么聪明的人,你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不喜欢你、不想和你有关系,请你不要再管我了!我一点都不想自己的名字跟‘冷豫森’三个字牵扯在一起!”
许夏忽然有些哽咽。“你看过我家里了,你知道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算我求你,以后,以后我们就当陌生人好不好?”“你做你的冷总裁,要和谁在一起、和谁结婚我都不在意……我只想、只想老老实实的做个小职员,安安心心的奋斗。请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的话和决绝的目光像冰刺一样扎在冷豫森眼中,让他紧捏了拳头,心中和好的那些话全部被“当陌生人”“不认识”几个字碾了粉碎。
“‘放过你’?然后你去找沈誉,是吗。”
许夏的沉默,在冷豫森眼中无意是默认,被掐断花枝的玫瑰花如垃圾一样,被他抬手一抛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冷豫森大步上前,一把揪起许夏的衣领提到眼前,他浓黑的英俊眉目跳跃着嗜血的冷光和怒意:“做我女人!我说最后一次!”
许夏被他吓得猛地一抖,却还是坚定的摇头。
冷豫森紧抿了唇,默了一秒之后打开车门就把她扔上了副驾驶,轰了油门,疾驰而去。
“冷豫森你要带我去哪儿!放我下去!”
“……”
任小姑娘如何说要下车要走,也无动于衷。车辆在两侧川流,上了内环高速,然后下道,往一处独栋别墅去。
路上,冷豫森听着许夏给别人打电话求助,冷冷笑了一声:“打吧,我冷豫森要的人没人能从我手里拿走。无论谁!”他看许夏,“如果你想你朋友失业,可以试试。”
那头朱珠的电话已经通了,许夏却生生摁断了,红着眼怒看男人。“冷豫森你是疯子吗!”
车停在别墅旁独院车库,她在他手里就像只挣不开束缚的猫儿,只能任他拽进屋里,甩在凳子上。屋里光线暗,许夏这才看清,自己坐在一张长桌边,桌上摆着花和美食。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她搞不懂!
冷豫森进门后脱了外套,进了厨房,片刻竟然端来牛排,一份放在她面前,一份放在自己面前,冒着热气,又给了她杯红酒。
许夏一懵之后回过神来,推开酒杯:“冷豫森,你这是干什么!”
冷豫森气场忽然变了,和那天早上许夏在家里看见的男人一样,温柔得像把她捧在手心:
“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