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都没有了知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萧寒也从床上下来,站在她身后,手伸了伸,却又不知道该放在哪儿,最后又垂下,“我去找药箱,涂点跌打扭伤的药应该会好点。”

说完就赶紧离开了卧室,步伐凌乱,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真的着急。

云开轻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慢慢地试着活动双肩,想着刚才苏言溪的那个电话,再加上这几天萧寒的异常,越琢磨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扭头看了眼门口,药箱应该是在餐厅放着,萧寒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

重新拿起萧寒的手机,她给苏言溪发了条信息,发完后将信息删除,同时也删除了刚刚的那个通话记录。

听到门口有急促的脚步声,她连忙将手机放在桌上,一颗心凌乱地跳着。

其实她的表情也十分的慌乱,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她也不会掩饰,只不过萧寒因为着急,完全没有留意到她涨得通红的脸。

萧寒将药水倒在掌心搓热后敷在云开的肩膀上,慢慢地揉搓,揉得发热,这才换下一个肩膀。

云开感觉好多了,也没那么疼,就像是断掉个手臂又给接上了,也许过一会儿脉络再一打通,就又恢复如初了。

“感觉好点没有?”萧寒喏喏地问。

“你说呢?”云开没给他好脸色。

萧寒摸了摸鼻子,做了错事理亏,所以有些底气不足,“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捏回来。”

说着蹲在她的跟前,晃着光膀子,明明是负荆请罪,可云开却觉得这是在得意炫耀,她气得咬牙切齿,抬起脚朝他的脊梁上踹了出去。

萧寒没有任何的防备,一头栽在地上,床边的地上铺着白色的长毛地毯,他跟地毯来了个亲密接触,啃了一嘴的毛毛。

虽说是自己先做错了事,可是道歉也道了,他又不是故意的,她心里不爽他让她捏回来,这难道还不行吗?

萧寒也火了。

于是,两国交战,硝烟弥漫。

最后,战事结束,一个甩门而去,一个坐在地上哭。

云开哭足哭够了,去盥洗室用冷水洗了把脸,该做什么还得做什么。

萧寒在对面自己的房间里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给刚子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他,然后就冷着一张脸坐在客厅里等刚子。

云开从房间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她,可视线交汇却不到两秒钟,两人几乎是同时甩开了脸,谁也不看谁。

看谁先搭理谁,谁先开口就是小狗!

云开在心里哼了句,下巴都快要抬到天上去了,从楼上下来后目不斜视,直接就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厨房里就传出来锅碗瓢盆乒乒乓乓的声音。

萧寒的肚子很没出息地咕噜了两声,他动了动嘴巴,扭头朝厨房的方向瞄了一眼,不用想都知道今天早上没他的早饭,哼,没有拉倒,又不是外面没有卖的。

一个小时后,刚子还没有到。

从厨房里飘出来的菜香饭香味儿弥漫了整个客厅,萧寒的肚子叫唤得更厉害了,他不住地做吞咽的动作,一只手按着肚子,余光瞄着厨房的方向。

他闻到煎鸡蛋的味道了,这个坏女人,她肯定是自己躲在厨房里吃独食呢。

越想心里越不痛快,萧寒霍地站起身,又想了一下,大步朝厨房走过去。

灶台上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四个煎好的鸡蛋,旁边有个小碟子,碟子里黄豆酱,昨天才从超市里买来的,颜色看起来很纯正。

锅里熬着小米粥,火已经关小了,从粘稠度来看应该快要熬好了,云开正在将一个圆圆的白馒头放在砧板上用刀横着从中间切开,水池上的沥水筐里还放着几片上生菜叶,看来是在做中式的汉堡。

馒头切开后,云开捏了两片生菜叶放上,然后将两颗煎蛋放在生菜叶上,最有涂抹一些黄豆酱,她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捧在手里欣赏了一会儿,笑米米地小心放在盘子里,然后去搅锅里的小米粥,搅了几下后关火,盛出来一碗,放了个瓷勺进去,然后端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看到萧寒在门口站着,她跟没看到一样,侧着身子经过他,将粥放在餐桌上,然后又将中式汉堡和煎蛋还有黄豆酱也一起端出去,摆在粥碗边上。

萧寒趁她去餐厅的时候迅速跑到锅边看了看,小米粥还有很多,而且还有两个白馒头也是热好的,心里想,是不是也有他的早餐?

可是云开不发话,他也不好意思吃,毕竟那会儿牛逼哄哄摔门而去的人可是他呀!

思来想去,萧寒觉得虽然自己这张脸早已经厚得堪比城墙了,可是一个男人说什么也不能为一顿饭折腰。

恰巧客厅里的手机响了,他动了动喉结,在经过餐厅的时候,用余光朝里面瞥了一眼,匆匆一眼不敢停留,迅速离开。

电话是刚子打来的,说他在门口,萧寒二话不说,抓起外套,拔腿就走,步伐很快,放佛身后追着洪水猛兽。

刚子像是刚睡醒,也或许压根都没睡,眼中都是红血丝,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脑袋上顶了个鸡窝,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

这样的小刚子可真是百年难得遇一次,萧寒皱了皱眉,“什么情况?”

刚子挠了挠鸡窝,“没事,先生,一会儿送您到公司,我能不能上午请个假?”

萧寒没急着上车,眉头拧着,“出什么事了?”

刚子出下头,一脸的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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