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茵刚才见苏窈下来,把小家伙交给苏窈就去了洗手间,这会儿出来见到宝贝孙子哭得惊天动地,虽然不明所以,但她看一眼就知道谁是罪魁祸首,走过去一巴掌打在陆东庭背上,“你又对他做什么了?!”
陆东庭见苏窈包庇孩子,眼神闪烁不吭声,脸色陡的一黑。
陆希承偷偷看了看沉着脸一声不吭的陆东庭,吓到死哇,可怕,还是妈妈的怀里最安全,揪着苏窈的裙子一把一把地吸着鼻子不敢露脸。
苏窈怕他闷坏了,赶紧把他拉开,抽纸巾给他擦一脸的眼泪鼻涕。
“乖乖的,爸爸又没有凶你,你自己做错事为什么还要哭?”苏窈拍拍他红扑扑的肉颊,把他抱到自己的凳子上坐着。
小家伙噘着嘴不吭声,有点怕怕,有点委屈,不情不愿的夹碗里的辅食吃。
苏窈瞄他一眼,好样儿,严父威如山,看来真的被唬住了,平常这小东西极其厌恶死活不愿意用的筷子矫正器这会儿也乖乖拿在手里了。
吃完之后还邀功的把干干净净的碗给她看,“吃完啦。”
苏窈亲他一口,“很棒。”
陆宝宝扬着下巴有点小骄傲的看向爸爸,但是陆东庭没理他。
哼,过分,垂头丧气!
陆东庭刚吃完早餐,接了个电话之后就要走。
“去公司了。”
陆东庭点点头,目光有些肃然的看了看苏窈。
苏窈直觉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陆东庭往外走了几步,示意她跟上,到玄关换鞋的地方,避开了其他人,他才说:“陆瑞姗住院了。”
这话有什么不能当着他妈妈说的?
“她这一病,昨天公司里发生的事情一传千里。要想堵人口舌,可能需要点特殊手段,我要去问她点事情。”
“到底什么事?”
“陆翰白不是我爸亲生的。你先别告诉妈,提前给她做点心理建设就行。”
“我我我……”苏窈目瞪口呆,听到这种事她都给震住了,还要她去给当事人的老婆做心理建设?
苏窈跟着他往门外走,扒着他的手小声问:“那要是确定了,你是不是准备牺牲陆翰白啊?”
“一开始就是他捅出来的篓子,现在东盛传出去跟毒贩扯上关系了,他不下地狱谁下?”
陆东庭语气冷漠,苏窈从他眼底看到如若冰霜的狠辣。
这是他原本的样子。
需要果断的时候绝不手软,不然他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而回想以前,几乎他所有的犹豫,都是跟她有关。
苏窈慢慢放下了手。
陆东庭以为她被吓到,扣着她的后脑勺,鼻尖顶着鼻尖的告诉她:“苏窈,他不值得你同情。”
“我没有同情他。”
那次绑架,要是她没有刚好遇到军属,人家冒着危险将陆希承带了出去,她不敢想要是她儿子上了飞机会是怎样的后果。
“那就好。毕竟牺牲他再多次,也不够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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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庭到了医院,上去vip病房楼层。
病房外站着几个陆瑞姗聘来的几个保镖,陆东庭也带了人,两方对峙之后直接破门而入。
陆瑞姗死死瞪着他,没了妆容的修饰,又在病痛折磨之下,她整个人都褪去了往日光华,脸色灰白,眼周青黑,不过一晚,脸上的胶原蛋白都像被抽尽。
那双眼珠仿佛嵌在燕窝里般突兀,眼神阴测测的,似乎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
“你胆敢来!你胆敢!!”陆瑞姗嗓子沙哑,尖叫着好似拉锯一般难听。
“我怎么不敢?蠢的是你,带着东盛丢人的也是你,一把年纪却不自量力。现在才懂得害怕,一身病痛躲在这里畏畏缩缩就是你现在的命。要不是东盛派人来拦着,楼下那一堆记者都能将你皮肉和血吞掉。”
陆东庭站在床边,神色咸淡的样子,看得陆瑞姗五脏沸腾,一番话更是将她心里的屈辱和不忿勾了出来。
“啊——!你给我滚!滚出去!来人,保镖呢?”陆瑞姗一边尖叫,一边抄起枕头朝陆东庭扔过去,陆东庭侧身闪过,连他衣角都没被碰到。
“胃都穿孔你就安分点。爱声嘶力竭的人容易患肝癌,到时候双重折磨我就不信你还有命跟我吼叫。”
陆瑞姗眼珠曝睁,手颤抖着指着他:“你……你还敢咒我?陆东庭你害我不浅,竟……”
“我害你不浅?谁害你了?”陆东庭厉颜厉色冷冷看着她,慢条斯理反问,一字一句都让她肝颤,“我勾结外人谋你财产还是送你坐牢了?一点都拎不清,没了我,祁老爷子两脚一伸,祁靖朗要对付的人就是你,你还跟十八岁一样白目,说你蠢都是顾及着你心情了。”
“要不是你,陆苒宁她会被姓萧的那样欺负!是你!你才是胳膊肘往外拐的混球!”
“你女儿从小到大你带过她几天,一来就要拿母女身份压制她,让她打掉孩子,她真正想要什么你考虑过?你任性一辈子,连你女儿都不如,她凭什么听你的。还处处拿她做借口,以报私怨。”
陆瑞姗气到极致,连连点头,表情狰狞,瞪着陆东庭说:“好,好,这就是你的心里话是吧?对,你是老大的儿子,出生就享受跟别人不一样的待遇,我一辈子在陆家受你们欺负,公司的事情碰都不让我碰,就因为我是女人,你们一个个的都看不起我!”
“没有人因为你是女人看不起你。你只知道叫嚣不让你碰公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