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看庭前花开花落,这日子虽然算不上清闲,但也是波澜不惊。
有任务的时候就出去,少爷把我编进了他那支鬼魅的黑衣力量——夜哭鬼里,算是锻炼,平日里没什么任务,大多都是窝在家里训练。
闲来无事的时候就跑去沈先生的院子里,听着一群文人谈论诗歌,讲经论理,他们涉猎的也广,天文地理,经学典籍,甚至连一般读书人所不齿的数,也都是很精通,沈先生就是整天抱着千机密藏的盒子研究,他善工,一般的机关术都难不倒他,也曾经做了个小木人,走路端茶倒水都不是问题,有趣得很。
再无聊的时候就跑去银枝那里,自从大小姐出嫁以后,我求了少爷让银枝留在疏筠园,拿了银枝做的衣服和绣的花,“少爷,银枝的针线活做的很好的,你看把她留下的话,以后您的衣服什么的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少爷嘴角挑着,“要不是你的针线太差了,我至于破了件衣服还得送出去补吗!”
“少爷,那也没办法嘛,你要我拿剑杀人我可以,可是这针线我实在是不行啊!所以就把银枝留下来吧好不好?”我厚着脸皮在他面前晃悠了好几天,终于让这个心眼越来越坏的男人答应了。
这日午后,突然落雨,倾盆的阵势像是似乎要把这一年的雨都一起下了一般,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靖州地处边塞,干旱少雨,四周都是沙漠戈壁,哪里会一下子下过这么多的雨!
少爷正坐在回廊上,萧瑟的风就这样吹在那单薄的人身上,脸色带了几分苍白,黑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比那上好的绸缎还要滑几分,手感是再巧的工匠织出的缎子也比不上的。素色的单衣简单的不行,整个人看着随时就要消失一样。
“弦歌,怎么站在那里?”少爷的声音把我唤回了神。
我心神一晃,发觉脸上一片冰凉,抬手一模的功夫,才意识到不知何时我已经泪流满面,心里酸涩的不行。
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泪,去了白狐狸斗篷,一步步接近那个神仙一般的人,“少爷,廊上风大,还是回房吧!”
他就着我的手披上了斗篷,看了看我才说到,“不用了,我想在这里看看雨,吹吹风,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天气了。弦歌,怎么哭了?”
“少爷,您也不怕吹了风,着了凉。”我半跪在地上给他系上了斗篷的带子,理了理领子,“哪里哭,我才不会哭呢。”
“嘴硬什么,出什么事了?”少爷摸了摸我的脑袋,追问道。
“没有,只是刚才看着少爷,忽然发现要是哪天弦歌不能再和少爷一起了,再也见不到您了,不知不觉的就流泪了,真没哭。”我看着这个如玉一般的男子,心里想着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该怎么办才好?
“分别吗?”少爷似乎是愣了一下,眼神空洞,看着远方,嘴里呢喃着,“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的,弦歌如今也十四了,再过几年你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我也不会拦着你的,不过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
“我还不想嫁人呢,我想一直陪着您。”我看着他,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傻丫头,陪着我能有什么好出路,不过你也不用急,我还想着多留你几年,至少,至少等我们成功了。”少爷深色黯然。
“那我就一直陪着少爷,等着那一天。”我定定的看着他,想着要是没能成功的话,我们这些人不会有人生还,那就只能在阴曹地府再见了。
看着廊外大雨倾盆,昨日还开得正盛的花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花瓣散落一地好不凄惨。
“少爷,那一天回来的,我们也一定会成功的。”
“是啊,明君明主。我们会的。”
听得前方有喧闹之声,在这静默的时候格外明显,我正要起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解语已经过来禀报了。
“少爷,沈先生来了。”清脆的女声格外悦耳,巡音与解语都是个顶个的美人,柔情似水,只是这快两年的功夫,也没能爬上少爷的床,不免有些心塞。
“沈先生?快请进来吧。”少爷面带疑色,吩咐了下去。
“这么个天,沈先生是有什么急事啊!”我轻轻说道,还是推了少爷的轮椅,回了房间。
沈先生可真是冒雨前来,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那单薄的伞在这么大的雨里丝毫不起作用。我们进去的时候,才刚刚擦干了身上的水迹,捧着巡音提前煮好的姜汤。
“少爷,有了大发现啊!”见少爷进来,急急地将手里的碗放在桌上,就要凑上前来。
“沈先生有话慢慢说,不要急,还是先祛祛寒,有什么也比不上先生健康。”少爷拦住了他,指了指桌上的姜汤,缓缓说道。
“多谢!我这个时候过来,实在是打扰了,只是,那……”说到此处,看了一眼四周。
“寻音解语,你们先下去吧,记得去给沈先生找甚干衣服。”少爷屏退左右。
“是,奴婢告退。”
“先生,请接着说吧。”少爷示意。
“那盒子我前几日打开了,这机关真是难得,若不是我多年前跟随一位高人学习到的机关术于此相通,恐怕我也是难以破解。”沈先生缓缓道出了关于千机密藏的事,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盒子里有一本古籍,记载的都是古老的木甲术,全部的木甲傀儡都是用于攻受之战的。我仔细研读了几日,发现这些机关术都不是我们现在我能做出来的,只是有一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