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家家,无论年纪大小,总归是爱美的,一路上小姑娘腰杆挺得笔?6??,要与人擦肩的时候,便伸出一只手,紧张的护住自个的发髻,天真可爱的很。
到了布庄上,瞧着她是个妙龄少女,伙计热情的搬了好几匹颜色鲜粉的细花棉布出来,林白白伸手摸了摸,倒是柔软,低头问阿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花样?”
阿晴目不暇接的看着一匹匹漂亮的布料,羞赧的笑了笑:“听小姐的。”
她这般年纪的小姑娘家家,大红大绿的穿着都不会丑,林白白便捡着喜庆的颜色选了两个花色,各扯了三尺,估摸做两身还有余呢。
因为冷长书对她另眼相待,林白白心中也有思量,低头又问她:“可会针线?”
“会一点点,不如阿姐做的好。”抬头看了看林白白:“阿晴回努力学的。”
遂林白白又买针顶,配了些线,又扯了几尺素色细布,再要了些烂布头子,便回了客栈,冷长书与阿晚却不在。
今儿个天色正晴好,冷长书便将马车赶到河边,卸了车顶,打水将车内外刷了一边,然后将车里的软垫枕头拿出来晒,阿晚这姑娘春心萌动,自然也跟了过去。
阿晚不在正好,虽然她这把年纪,已经不再会同个小姑娘较气,但总归是不合眼缘,不喜欢她。
领着阿晴回了房,用软尺给她量了尺寸,然后摊开素布,教她裁剪衣裳。
林白白虽然没有专门的练习过裁缝,但耳濡目染的,做些简单样式的衣裳总是难不倒她,若是她想,花点功夫,也能弄出些精美绣品,她不过是懒罢了,左右她是要成为boss的人,练这些贤妻良母的技能做甚。
因为不确定阿晴的手艺到底如何,她便从亵裤开始裁,这会子的亵裤不过是前后两块长方形的布料,中间开个裤缝,对着缝在一起,末了腰上缝上一根系带就行。
因为xiè_yī亵裤是穿在里头的,针脚就算丑了歪了都没关系,反正小孩子长得快,穿不了几个月就要换新。
没想到这妮子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因为年纪小,手上控制力也不是那么好,针距难免有疏密,反正也不影响穿戴,午间她也不想下去吃饭,便叫两碗面送到房间里,吃了饭,阿晴便继续缝自个的亵裤。
到底是款式简单,林白白也不要求她来来回回的针脚密密游,下午的时候就完工了。
晚上一行人在客栈大堂里吃了晚饭,天色就全黑了下来,这年代,天一黑,基本就该休息了。
正要各自回房去挺尸,冷长书突然追上正要回二楼的姐妹两,掏出一小包油纸包裹的东西,塞给了阿晴,看到林白白戏谑的目光,不自在的扭过头去解释:“今日在外头正好碰到打麦芽糖的……”
阿晴捧着那包麦芽糖,笑得眉眼歪歪:“谢谢阿哥的糖。”
“你叫我什么?”冷长书面色一滞,随即又柔和下来:“再唤我一声阿哥。”
阿晴乖巧的又唤了一声。
林白白听到了冷长书幸福感+3的系统提示音。
阿晴高兴了,冷长书就高兴了,她也高兴了,果然留下这丫头是对的。
第二日早,叫水梳洗了,正绾发呢,今儿林白白不想在客栈吃早饭,预备去尝尝外头小摊上的煮米糕,或者拌馄钝也不错。
门被哐当一声推开,哪个这样没有眼色?林白白一扭头,便看到阿晚气鼓鼓的立在门头,双目都憋红了,活似林白白怎的虐待了她。
林白白只是睨了她一眼,便又转过头去,将最后一缕青丝绕在髻上,用玉簪固定住。
许是她的轻视惹怒了阿晚,她气冲冲的冲进来,看到了搁在靠窗边的几尺布料和阵线框子,将叠好的布料一阵乱翻,面上却愈发生气,带浓烈鼻音和不满的口气质问道:“不是说要给我买好布料的吗,怎么就没有买?!”
她这脾性,林白白倒是有些同情先前收留她们的那户亲戚,想来她告状说那恶毒亲戚要卖了她两为奴的话也不尽为然,任是谁碰到这么个祖宗,怕也是扛不住。
她看着也不是个勤快的,不然这会子,帮人做点针线缝缝补补的,总能混口饭吃,想那户亲戚也是没办法,只盼着叫她去做个丫头,好歹每月有些月例不是。
不过一区区炮灰,林白白自然也没有好生调教的想法,拿了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自个的头发。
这时门外探了个小脑袋,头上绑的还是三团髻,只不过有些歪斜,想来是自个绑的,并不熟练。
林白白朝她招了招手,唤她进来,解了她的发髻,帮她从新梳了头。过程当中,这小姑娘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似下定了决心般,抬起头来:“小姐,阿姐阿姐不是故意的,小姐不要生气,阿晴、阿晴、小姐有什么事情阿晴来做……”
“噢?”林白白睨了一眼站在一旁,气得啪啦啪啦掉眼泪的阿晚,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啾啾:“你能做什么事儿,自个的头发还梳不好呢?”
阿晴低下头,有些羞赧“阿晴会努力学的。”
“那甚好。”林白白笑了笑,牵了她的手,往外走去:“那咱们去外头吃早饭罢,吃了早饭,你得继续练针线,自个的衣裳得自个做呢。”
冷长书便站在门外头,阿晴看到他,唤了声“大哥”,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眼神却是柔和,目送林白白出了客栈,这才进房间,将她昨儿个换下的衣裳收了,预备拿去洗,一看阿晚还站在这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