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
颜良先是双手举刀挡下在了赵云的进攻,随后大刀左砍右劈,一柄足有七八十斤的大刀在颜良手中仿佛变成了毫无重量的藤条,被他舞的是虎虎生风,威力无穷,就算站在一旁的袁朗也感到那被大刀带起的劲风刮在脸上生生作痛,更加不说一次次挡下此等力道的赵云目前是何感受呢。
颜良猛烈的一轮抢攻让赵云节节败退,但是就算在此重压的挥砍之下,赵云仍然是步伐不乱,并且几次巧妙的以身段的灵活避开了颜良的重砍,一时之间二人来去如风,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交手了十多个回合,直打的是风卷残云,一时让袁朗看了睁不开眼来,也不知道赵云是否能守得住。
比起袁朗的担心,此时的颜良是震惊的,他的这一轮抢攻,看似毫无章法一味砍杀,实则不然,他的每一劈,每一砍无不加持了自身的刚劲,对方就算是块铁石,此时也该力有懈怠,可是他反观赵云的表现,对方却是有理有据,甚至握紧枪杆的双手毫无震颤之感,可谓是不可思议到了极致。
然而颜良有所不知,此时的赵云却是叫苦不迭,他的双手早已被颜良的挥砍震得发麻、发酸,他每一次勉力的招架都是用全身的力气而为之,如果长久以往,他的身体不曾被颜良洞穿,恐怕也要被他的巨力给震垮了。
倏忽间,赵云与颜良又连过十招,直斗得风沙走石、难分胜负,一旁的袁朗既不想赵云有事,也对颜良这样的猛将心生敬佩之情,要知道,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冷兵器时代,拥有一位猛将是多么的不容易,更何况还是颜良这样的杰出猛将,那就更加的让能拥有他的人具备了与天下群雄抗衡的资本。
袁朗虽然没有争雄天下的心,可是如今的局势他必须得先取得自保,不然这么大的一个“家业”光靠他手底下目前的文武将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想到这里,袁朗爱才之心大起,见赵云与颜良一个持枪、一个舞刀又僵持在了一起,立即大声喊道:“子龙住手,颜将军住手,在下有话要说!”
主公发话,赵云当然要听,只见赵云收力后撤跳开了战局,而颜良也停止了攻击站在了当场,随即转首望向了袁朗,大声喝问道:“某战得正欢,袁朗,你到底是怕了?”
“不错!袁某是怕了,不过不是害怕,而是替二位不值!”袁朗近前了两步说道。
颜良冷笑一声,接着道:“临死关头巧合如簧,两军交战不是汝死就是吾亡,有何不值?大丈夫便是战死沙场才叫痛快!”
“颜良将军所言极是,只不过大丈夫所战之沙场难道就是同州之间的相互攻伐?将军且不见我冀州之外强敌环伺,将军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无不是与他人做嫁衣罢了!”袁朗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令人难懂,于是他直接了当的又道,“先说兖州曹孟德,此人雄才大略乃是世之枭雄,如今此人蛰伏兖州厉兵秣马,只等一个恰当的时机,必定会北征南伐,届时我冀州内乱刚平,外患又起,试问将军,如此一个众叛亲离的冀州,汝家主公就算得到,又如何能守得住!”
颜良不置可否的斥问道:“难道某家主公不行,汝就能行?亦或者,孰人能行?再者言,某家主公讨伐汝之常山郡,就是平定内患以图发展继而平定天下,冀州一日不定,某家主公一日不得大展拳脚!”
“袁某自知没有平定天下这样的能耐,但是汝家主公,请恕在下直言,只有守冀州之能耐,然而却无平定天下之本事!将军且不见诸侯讨伐董贼之盟事,汝家主公身为盟主不思进取、调度失当,上不能救陛下与贼人之手,下不能稳定各方诸侯之利益,试问这样一问主公,如何能驾驭天下豪杰,乃至于平衡天下之利益,岂不是痴人说梦!”
“哼哼,汝之言简直令人不敢苟同,既然话不投机,那便半句也是多言!”颜良冷哼了袁朗一句,随后看向赵云,大声喝问道,“赵子龙,汝与某尚未分出胜负,敢否再战三百回合?”
“有何不敢,怕汝不成!”赵云见颜良没有领袁朗的情本就心生愤懑,如今见颜良如此嚣张,岂有不战他一战的道理。
可是正当二人准备持兵器再战之时,袁朗却阻止了赵云,并且指着远处的混战,对颜良大声喊话道:“颜良将军,你且不见汝如今败局已定,就算子龙奈何不了你,你今日可知插翅也难逃?”
颜良刚才一门心思都放在对付赵云的身上,如今听袁朗提醒不禁向周身的战场看去,他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之下不由得心灰意冷到了极点,因为也不知道何时,自己杀进城里来的那些个兵丁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哪里还要一支完整的队伍模样,他们在赵云所带来的援军以及当地居民的联合对抗之下早就大势已去,他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而已。
“哈哈,哈哈,也罢,也罢,既然某家插翅难逃,那今日便勠力一战,袁朗,汝也纳命来罢!”颜良说着,居然持刀冲一旁的袁朗杀来,至于赵云他的这位对手,他颜良现在好像已经没了兴趣。
“主公小心!”赵云见颜良杀向袁朗,不由得飞速杀到,他在半道之上截住了颜良,瞬间二人又大战在了一起。
颜良抱着必死之心之后,赵云很显然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也难怪,此时的赵云其武力还不是其戎马生涯的巅峰,如何能战已处巅峰时刻的颜良,二人又过三十招之后,赵云已经节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