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与九州相比,孰好?”这句话问完,所有人的视线和神念都放到了慕青身上,似乎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引发极为重要的反应。果然来了!慕青微微一笑,回答徐福道:“与九州相比,瀛洲自然有不少缺陷,但若真比较起来,慕青觉得自然是瀛洲好,至少,这里没有天道无时不在的关注。”“诸位也知道,奉陛下之令,慕青当初杀了不少人,为此,天道曾降下惩罚,险些就将慕青收去,所以才会觉得瀛洲好。”“在这里,不会有高高在上的陛下压迫,不会有严苛的秦法惩戒,不会有所谓的正道修士整日想着斩妖除魔,当真是:此间乐,不思秦啊!”“此间乐,不思秦!”“妙!妙!大良造此言甚妙!”随着慕青这句话说出,大厅再次恢复方才的言笑晏晏,静止的舞乐再次响起,似乎方才的静止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大良造此言甚得吾心!在大秦时我等少有交接,本以为大良造只知奉行陛下命令的杀人傀儡,今日一见,大良造果真不凡,还请大良造恕徐福之前的轻视之过。”“好说好说,在见到国师之前,慕青也以为国师是只知炼丹的术士,今日见了,方知国师有帝王之相。”“帝王之相”四字令徐福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但他的笑容很快就凝聚在脸上。“不过,宴会已久,还请国师尽快告知慕青,陛下的旨意为何?国师如今做到了何等程度?”慕青的话令徐福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而大厅内的舞乐欢乐声也随之再次消失。徐福认真的看着慕青,问他道:“大良造对陛下如此忠诚,徐福佩服,不过,既然大良造对瀛洲极为满意,而九州与瀛洲隔着大半和东胜神州,又有茫茫大海相隔,陛下之力难以触及,大良造又为何如此关心陛下的旨意呢?”徐福这么说,已经有些赤裸裸的意思了,慕青也放下脸上的笑容,他叹了口气,对徐福和殿内众人说道:“诸位既然是大秦官员,自然知道慕青出身秦军何处,更应该知道,慕青身上会有什么,既然如此,还请诸位体谅,将事情告知。”“原来如此,大良造有禁制在身,难怪对陛下的旨意执行那般彻底,是徐福错了,还请大良造原谅。”“不过,陛下修为虽是九州最强,但瀛洲是上古妖帝行宫所在,更有很多妖怪前来,其中便有不少九州早已失传的秘术流传,若是大良造有意,徐福可以帮大良造看一下,陛下的禁制或许可解。”“不必了,国师未曾参加过伐天之战,自然不清楚陛下修为何等强大,慕青先问国师一下,在国师眼中,陛下修为几何?”“陛下修为虽然难以看清,但自封神之后,圣人不存,半圣凋零,陛下修为虽是九州之冠,但想来,也不会达到半圣,最多大罗金仙后期吧。”“国师错了,陛下的修为远超你我想象,当初伐天之战,百万大军亲眼见到,陛下力抗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两位圣人的分身。现在,国师以为,陛下修为几何?慕青身上禁制可解?”“这,这,这......”徐福三个“这”字从口中吐出,但良久,他都没有说出什么,而下方曾经的秦军将领此时也脸色大变,在一人挥手示意下,大厅内的侍从、舞女、乐师等迅速撤去,并以法阵将大厅严密封锁起来。“我等受命前来瀛洲,错过了伐天之战,却不想陛下实力恐怖如斯!”一片吸气声中,徐福神色慎重的感叹道,不过,很快他便转脸看向慕青:“陛下实力如此强大,想必此时应当已经占领天界,自然无须使用瀛洲之物,不但如此,陛下若要知道我等情况,通过东海龙王应当轻易可得,何必再派大良造辛苦渡海而来?”徐福反应确实很快,也难怪能在这片妖怪肆虐之地打出如今地盘,慕青心中赞叹一声,然后回答他道:“不瞒国师和诸位将军,陛下实力虽强,但仍是在战斗中受伤,伐天之战,早在数十年前就失败了。”“哦?那陛下如何了?大秦如何了?”“陛下受伤闭关,胡亥继位,而后赵高李斯弄权,大秦义军纷起,在慕青出发前往瀛洲之前,大秦已经灭亡了。”“啊!大秦亡了?!”“我就说嘛,此地相隔甚远,陛下根本就不会顾及到我们的,哈哈哈......”一道爽朗的笑声将大厅内的凝重赶去,而后将领们脸上的凝重担忧之色全数褪去消失,欢笑声充满大厅。“既然大秦已亡,想必陛下此时情况也极为不妥,既然如此,那朕也就不瞒大良造了。”“以大良造的手段,想必已经知道了瀛洲如今的情况了,不错,在到达瀛洲后第二年,朕便登基称帝了,这里就是朕的皇宫,朕的都城!”“朕自离开陛下起,就已经有了自立的打算,嬴政那暴君有什么好?啊!他残忍暴虐,杀了不知多少人,其中不乏功臣良将,在他手下,不知何时就会被杀,所以,朕何必非要按照他的旨意办事?”“大良造应该可以看出,如今我等在瀛洲是何等的逍遥自在,除了那些散乱的妖怪不时骚扰一下,我等过得就是帝王般的生活,更何况,这里没有天道窥伺,而朕又有延寿秘术在身,完全不惧所谓的生老病死,既然如此,我等又何必非要回九州?”“大良造,朕知道你实力超群,如今你也应当明白天下形势如何,虽然嬴政力抗二圣,但大秦亡了,他都未能出现,就说明,他如今力量已经衰弱到无法出现,既然如此,慕兄何不放弃嬴政那般暴君,随我等在瀛洲开辟出一片皇道乐土!”“虽然朕是名义上的皇帝,但诸位将军和朕情同兄弟,丝毫没有大秦那些君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