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反秦吧!”听到司马欣的话,章邯面色一变,他双手紧紧握起,脸上凝结起一条条宛若蚯蚓的青筋,但最终,他的手还是无力的放下。“司马长史,虽然反秦会让我们多活一段时间,但是,我们远在咸阳的家人族亲会如何?”“而且,自我章邯奉陛下之命征讨反秦义军,已有数年,在此期间,死于本将之手的义军将士不计其数,就连项羽叔父项梁都因本将而死,我们如何能投降楚军?”“先前项羽渡江,与我军数战,虽然我们这里得到大量刑徒补充兵力,但他始终失去了大量长久跟随的士卒,而根据斥候打探,项羽和王离一战而胜,二我军方面,不但王离身死,就连那数百万秦军都毫无痕迹的消失,这说明,项羽对我军极度痛恨,本将死也就罢了,我担心的是,我们手下这些大秦士卒!”“罢了,本将还是随那特使回咸阳吧,这样,终究可以让那些亲族和跟随本将多年的将士能多活些时日。”听到章邯这番话,司马欣叹了口气,却最终没有说什么。“将军此言谬矣,若将军真这么想,那你只能收获到失望!”被法阵封锁的帐外突然传出一道陌生的声音,随后,营帐门打开,一道陌生的身影进入营帐。“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本将帅帐?”章邯眼中虽然警惕异常,但却并未呼叫卫兵,或是亲自出手,进入帐内的陌生人做出松了口气的表情,而章邯身后的司马欣在看到那人时,却是突然发出一声低呼:“是你!”听到这声惊呼,章邯眉头一皱,他挥手将离奇破开的法阵再次恢复,然后转头,严肃的看向司马欣。“司马长史,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司马欣向章邯躬身行礼,然后向其介绍到:“将军,请让属下为您介绍,此人是咸阳城中,向属下通风报信之人,若非恩公,将军今日便无法见到属下了。”听到司马欣的解释,章邯脸色稍霁,但看向那人的目光始终有些警惕,虽然对方修为不及他这金仙,但能悄无声息的进入他这百万大军主帅营帐的人,岂能寻常视之,更何况,此人能得知赵高密事,并能提前通知司马欣,即便不是赵高心腹,也必定与赵高关系极深,不然,不可能做到这般地步。不过,秦军向来纪律严明,此人是如何能毫无阻拦的进入秦军防守严密的主帅营帐的?“咸阳之事,司马欣离开匆忙,尚未来得及感谢恩公提醒之情。只是,恩公为何会到我大军之中?”那人听了司马欣的问话,并未回答,反倒向章邯躬身行礼:“大秦皇帝特使,拜见章将军!”“什么,你是陛下特使?”听到那人自我介绍,章邯和司马欣面色顿时一变,根据方才司马欣所讲,这特使次来,为的便是将章邯等将领带回咸阳处死,但若是如此,此人为何要在咸阳提示司马欣?“在下受陛下所命,特意来此见章将军,却不想,将军竟然将希望放在赵高那奸贼身上,简直辜负了大秦、陛下,以及这百万将士对将军寄托的希望!”章邯眉头一皱,看着那位自称皇帝特使的人:”陛下派特使前来征召本将前往咸阳,而指鹿为马之后,赵高已权侵朝野,本将随特使回到咸阳,必会死于赵高之手,特使何必如此。“”特使?将军难道将赵高那厮派来假传圣旨的所谓特使当真了吧?若是如此,那陛下真是看错了人!“说完,那人甩袖转身,似乎就要离开。”且慢!“章邯闪身来到那人身后,将其拦住。”特使是说,外面的,是赵高派来假传圣命的冒充者?“”怎么?将军难道真以为外面通报的,是陛下钦命不成?既然如此,将军,此物你可认得?“看到那人手中的剑鞘,章邯瞳孔瞬间变大,然后向那人行礼。”章邯愚昧,不识特使之尊,甚至言语冲撞特使,还请特使原谅。“”无妨,章将军出征在外,对咸阳之事不熟,如此自然怪不得将军,只是,陛下如今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一切,都寄托在将军身上了!“”什么?特使,陛下到底怎么了?为何会让赵高做出指鹿为马之事?“章邯还未说话,他身后的司马欣便提前开口,说出了他想说的话,方才那特使向他展示的剑鞘,是秦二世皇帝胡亥的法宝转魄剑的剑鞘。对于修行之人来说,他们的法宝飞剑剑鞘与剑身便是一体,除非法宝损坏严重,否则便无需若如凡事之人那般,可以频繁更换剑鞘,而那人能将胡亥法宝剑鞘带来,而且言语中对赵高极为痛恨,必然是二世皇帝派来真正的特使,只是,皇帝为了取信于自己,竟然做出将法宝剑鞘让人带走的决定,要知道,这对于修士来说,影响极大。”唉!章将军,如今赵高在咸阳一手遮天,陛下早已被他囚禁于深宫之中,若非在下因缘巧合,只怕陛下即使到死,都无法见到外人了。“”什么,陛下竟然危险至斯?赵高那奸贼当真可恶,竟然对陛下做出此等事情,囚禁人皇,难道他就不怕老天降下惩罚吗?“”咸阳乃是大秦中心所在,防守向来严密,赵高既然能做出指鹿为马之事,就早已做好了遮天蔽日的准备,如何会害怕天道惩罚?早在几年前,李斯丞相被陷害入狱时,赵高便借口咸阳刺客肆虐,将秦宫守卫将领换为自家兄弟和女婿,陛下安危早已操控于那奸贼之手,如何不被赵高篡取了权势,而将军自出征以来,便受到各方苛责,难道将军真以为这是陛下对将军不满?错了,那是赵高担心将军功劳太高,而且将军手握重兵,一但将军回朝,会对他的权势产生冲击。“”以将军对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