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范先生在项羽身边?难道他不是一直就在你们项家吗?”慕青连问三句,听得项伯有些皱眉。“当初范增受家兄所请,前往骊山救援项伯,而那金宵破界虫就是他以秘术送入山中,不过,虽然范增与我项家早就有所联系,但毕竟他修习巫术,乃是巫族传人。”“我故楚之人虽然多与巫鬼之术有关,但那毕竟是地域条件所致,南疆巫族众多,若非如此,难以对抗那些巫族,而且,楚地如此,也是楚王为了对抗天界影响所致,但若说楚人当真尊崇巫蛊之道,那就是违反天道,无须天庭出手,九州诸国就要联合伐楚了。”“范增早年曾帮助父亲,对抗秦军,将秦将李信击败,但他也被李信击伤,后来嬴政派出老将王翦,并且针对李信的报告针对巫蛊之术做出防范,父亲才最终被秦人击败。”“可是这范增,身怀奇技,但在兄长当权时不出山,偏偏兄长战死,他就急忙赶至项家,言辅佐羽儿,当然,巨鹿之时若非范增,羽儿或许就死于秦军或宋义之手,只是,此人行事诡异,我对他始终放心不下,这也是我不曾将兄长之死的真实情况告知羽儿原因之一。”慕青听了,心中却在嘀咕,历史书上范增可是一直就辅佐项氏,项梁临终前嘱托辅佐项羽,更被项羽尊称“亚父”,只是没想到,在这世界,他竟然是被人如此怀疑,而且,范增的举动确实有些怪异,李信曾与他交战,而南疆军团主帅屠雎之死,或许就与他有关,真不知他的目的到底为何。“项兄,如今反秦义军被秦军数次打击之下,已经谈秦色变,此番若不能击败秦军,挽回些士气,恐怕以后再难是秦军对手,如今看宋义的意思,恐怕是不准备与秦军一战,不知项兄如何打算?”“宋义这奸贼,大敌在前,不但不去救援友军,反而陷害同袍,更是要不战而逃,若项伯修为足够,定要斩那狗贼,然后带大军与秦人一战,纵是力战身死,也不会让秦人小瞧了我楚国项氏的反抗之意!”“好!不愧是项兄,难怪慕青在外听人有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项氏先祖有项兄这等子弟,足以含笑九泉。”慕青说着,转头看向巨鹿城方向。“今日慕青来时,看到城中狼烟已经极为稀少,恐怕其中残留赵军已经不多,而以秦军实力,应当早已将巨鹿攻下,如今看来,他们准备围点打援,只可惜,天下义军,也只有项羽敢渡江与其一战,剩余的,都龟缩在此了。”“看如今情形,恐怕大军撤退在即,否则,秦军便要大举进攻而来。若军中一心反秦者有所打算的话,也就在这几日了。只是慕青有一事不明,秦军势大,他们完全可以将巨鹿赵军困在其中,而令主力渡江与诸侯军一战,但他们为何却迟迟不渡江而来呢?还是,巨鹿赵军实力当真强悍无比?”“慕兄有所不知,自羽儿受伤退回,秦军便准备渡江而来,只是,每当秦军战船飞起,巨鹿天空便乌云大起,电闪雷鸣,数次击伤秦军战船,而那万里江水也翻腾不休,令秦军渡江困难,天象数度如此,秦军自然不会再强行渡江而来。”“江河湖海、风雨雷电虽有自然之景,但每次秦军渡江,便被这天象所阻,这必然是天庭所为了项兄,你有多久没联系令侄项羽了?”“嗯?受宋义眼线所阻,伯已经数月未曾见到羽儿了”听到慕青的问话,项伯眉头微皱,不过他眼睛瞬间一亮,表情变得急切起来:“慕兄说最近几日便有大事发生,你是说,羽儿他,准备有所动作?”“巨鹿将破,秦军必会再次渡江,而天庭受困于天道,无法直接干涉人间之事,此次再难阻住秦军,而此番宋义必然退兵,令侄若想对抗秦军,必然会在这几日动手。”“糟糕,伯忙于饮酒,竟然忘了此事,如今行驶紧急,羽儿性情暴躁,必会有所行动,宋义那贼子狡猾奸诈,必会有所准备。不行,我要去找羽儿!”项伯正欲冲出营帐,却被慕青施法带起,而后,他就感到自己在迅速移动,而营帐之中却依旧有两道人影在喝酒,而那两人的气息,与自己和慕青两人无异。“项兄,慕青不识营中布局,还请项兄指明方向。”慕青初入此地,而军营极大,其中法阵遍布,阻挡神念感知的法阵更是多如牛毛,慕青不愿引人注意,自然不会大肆窥探。项伯虽然被人排挤,但项羽是他的侄子,两者终会有些往来,自然知道项羽驻地所在,即使慕青带着项伯,并努力施法隐匿身形,但他的速度却依然极快,没过太久,慕青就对有些呆愣的项伯传音道:“项兄,令侄驻地已到,还请传讯令其开启法阵,好让我们进去。”“不必如此,羽儿虽重伤,但宋义对他始终提防万分,若是法阵有所动荡,必会引人怀疑。请慕兄绕至营外正西十里之处,项伯自有方法进去。”听到项伯解释,慕青点了点头,然后迅速离开,项羽修为高深、实力强大,是如今项氏一族的族长,他虽重伤,但始终未死,更何况项氏虽衰败,但实力仍有存在,宋义必会有所防范,而对付项羽,必然不会像项伯那般,监视者不过半夜便撤离,而负责此地之人,必然整日监视不休,而且,修为都极为强大,只少,慕青就隐约感觉到十几道天仙气息。没过多久,慕青便随着项伯一起,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项羽的营地,而刚一进营,慕青就迅速调动法力,将项伯牢牢保护起来。“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副帅营帐?”看着法力壁障外大片的法宝飞剑,慕青眼睛微微眯起,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