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不知慕青说的这些,你如何看待?”慕青的问话令张良一时无语,此时他已经扭回头,看着慕青的眼神满是迟疑。“张兄,吕泽没有你那么多的家仇国恨,对这天下苍生也没有那么多的关心,至少我知道,慕兄是我们生死与共的朋友,更是救过我吕泽全家。”“既然是朋友,自然要理解朋友的苦衷,自从慕兄和哈兄进入秦宫禁卫,他们的所作所为就已经由不得自己了,更何况,嬴政杀心极重,且性情固执独断,他所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劝阻,慕兄奉命杀戮,但也救了不少本应死去的人。”“这些事情,外人不理解也就罢了,张兄作为曾经的朋友,难道就只会在此愤恨怒斥吗?”“罢了,吕兄,还是让张兄自己想想吧。”“对了吕兄,张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说来也巧,沛公得了项兄所赠的战船,就急速返回,恰巧在途中遇到了张兄,沛公求才若渴,自然要邀请张兄,最后,他们就一同返回沛城。”“数年不见,张兄的阵法技艺越发高深,不愧是黄石公的高徒,若非张兄相助,恐怕沛城就等不到慕兄回来了。”听了吕泽的话,慕青心中一阵唏嘘,这世界历史的力量真是强大,刘邦和张良这对君臣,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九州如此之大,吕泽本以为我们此生再难相见,却不想,如今竟能与慕兄、张兄一同为沛公效劳,若是哈兄、项兄也在,那我们就齐了。”“吕兄错了,张良不过是在景驹将军处见到了沛公,受沛公相邀这才来此做客,但良最终还回离开这里。却不像两位这般,直接效劳于沛公。”“不过,以慕兄这般修为和名声,即使愿意效劳与沛公,恐怕他也难会以接受。”张良的这句话也是慕青现在所担心的,毕竟他的修为超出刘邦手下将将官,而且还有恶名在前,恐怕刘邦不敢收留,更何况,他是妖族,天庭势力恐怕不会让刘邦接受自己。“张兄所言极是,此事也是慕青所忧,慕青有意帮助沛公,但恐怕沛公和其手下难以接受,不知张兄有何方法,可令慕青留下?”“是啊张兄,慕兄先前隐藏修为,不为反秦出力,吕泽一直担心他会突然离开,如今慕兄既然要留下,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张兄不妨也留下,有张兄在,说不定慕兄面对的麻烦更小。”看到慕青和吕泽都望着自己,张良神色略有尴尬,不过他心态远超常人,很快便调整过来,他抬头看着慕青和吕泽,眉头却是微微皱起:“张良是大韩王室之后,自是要效忠韩王,为光复韩国而努力,是不会留在沛公手下的。而且,若是张良留下,恐怕慕兄更难留此。”“张兄,这是为何?”“慕兄的名声修为,已经足以让沛城之人忌惮万分,更何况,慕兄和吕兄关系匪浅,而吕兄掌控了沛城众多兵力,一旦二位联手,你们让沛公如何自处?”“即使沛公相信二位忠心,但我们三人相熟,若张良亦留于沛公手下,慕兄的嫌疑只怕会更大。”张良解释完之后,吕泽露出一丝无奈:“唉,看来我们几位,是难以再聚一堂了。”相比于吕泽的无奈,慕青脸上却是带着些微笑:“这可不见得,吕兄,我相信,我们几人,日后仍会聚于沛公麾下的。”“嗯?慕兄为何如此肯定?”面对张良的疑问,慕青站起身,望向远方。“化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春秋战国战乱不休,百姓不堪其苦,盼望和平统一,嬴政虽然攻灭六国,但一统之后,却并未施行仁政,反而暗中备战,意图伐天,令百姓苦不堪言。”“如今战乱再起,百姓内心更倾向和平,而若六国再次复兴,天下必会再入战乱,这不符合民心,最终,天下仍会一统。”“听慕兄的意思,沛公会一统九州,既然如此,那他必然会是我韩国的敌人,那张良就更无法效忠于他了。”“不管张兄如何考虑,刘邦必会一统天下,因为,他是天地所选的人皇!”“什么?沛公是人皇?”“不知张兄有没有注意到,刘邦手中的那柄剑?那是上古炎帝的人皇剑,如今突然出世,且落入刘邦手中,这代表了何意,张兄不会不知,而且,若无此剑,刘邦如何能剑斩白蟒?”“原来如此......”慕青说完,张良陷入沉思,刘邦若是人皇,恐怕韩国即使恢复,但最终也难以存留。只是,慕青如何确定,他会效忠于刘邦?慕青说的这些,张良没听说过,因此会陷入沉思,但吕泽却早已知晓,此时他在意的,却是慕青口中的“刘邦”二字。先前慕青说道刘邦,尚以“沛公”称呼,这其中,自然有入刘邦麾下的意思,但如今他直呼刘邦名姓,却是表明,慕青已经不打算留下了。“慕兄可是准备离开?”张良沉思,慕青远眺,吕泽的话,将这片刻的宁静打破。慕青回头,对吕泽一笑:“吕兄多虑了,慕青既然答应了胡前辈,自然会继续守护,但慕青自在惯了,不愿这么屈居人下,而且,若是归附效忠刘邦,自会面对不少麻烦。”“慕青是妖怪,刘邦麾下的天庭势力不会留我,他们暂时无法对付我,但若他们实力变强以后,慕青的结局只怕还不如那条白蟒。”“所以,我准备隐匿在暗处,悄然帮助你们。”“方才张兄也说了,我若留下,不光我的嫌疑极大,恐怕吕兄同样会受到怀疑,而慕青若是离开了,吕兄虽然仍会受到些怀疑,但吕家与刘邦联姻,这些对吕兄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也只有这样,才是对我们都有利的结果。”慕青说完,吕泽陷入沉默,慕青这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