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眸子眨动,充满渴望地看着我,鼻尖上的墨点也甚是可爱,叫人不忍心拒绝。不过我很快意识到,这女孩子颇为不简单,竟然可以察觉出我身上有金蚕蛊。
还没等我回答,郭维新就道:“七七,你这样很没有礼貌的。这样要求客人,客人该怎么办,拒绝你又不好,给你又怕你遇到危险,快出去吧。”
那小女孩郭七七噘着嘴,明显看得出不是很高兴,叹了一口气,又看了我一眼,似有无限的哀求之意在里面。我笑了笑:“七七小姐,你爷爷说得对,蛊虫太危险,万一伤到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可不愿意。”
郭七七道:“那好吧,你们说得有道理,是我太过贪玩,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郭七七走到帘子边上,对着郭维新和我鞠躬,方才退了出去,很有礼貌。
郭维新道:“麻先生,小女孩总会突发奇想的,你不要介意。你此行前来的目的是什么,请回答我的问题。”
屋内只剩下我与郭维新两人,从目前他的态势来看,他的脾气还算不错。我道:“郭家主,我此次来风陵渡,是为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关系多年前一桩旧案,第二件事情是和我个人有关系。”
郭维新摇摇头:“我还是不明白,既然坐在这里交谈,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你直说无妨。”
我道:“百年之前的老茶花峒发生过蛊祸时间,可怜的寨民无辜丧命,起因便是有人在老茶花峒养蛊虫,故意制造事端,引发了蛊祸,而这个人就是郭家人!”
郭维新一掌拍在桌子上:“岂有之理,你可有证据证明蛊祸与我郭家有关联。如果没有的话,就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乱说一通,毁我郭家名声。”
我道:“老茶花峒蛊祸过去上百年之久,那郭家人可能已经死了。要拿出什么证据来,我一时之间还没有办法。但你是家主,对于郭家历史上的知名人物,还是有所了解的吧。你可曾记得有什么人去过湘西,到达过老茶花峒?”
郭维新强压住怒火:“何为老茶花峒?难道当下的这个茶花峒还是新的?”
我解释道:“当年老茶花峒发生蛊祸,一夜之间,无数蛊虫反噬,杀死了上百的寨民,有一户人家侥幸逃出,最后又找了个地方,建了个寨子,因怀念旧地,依旧称为茶花峒,以前那个遭了蛊祸的寨子则是老茶花峒。这便是新老之分。”
郭维新从椅子上站起来:“所谓的蛊祸便是蛊虫反噬。可是茶花峒应该有蛊神,蛊灵守卫,怎么会一夜之间引发蛊虫反噬主人呢?这不可能吧,这简直就是无妄之谈。”
眼下苦无证据,空口无凭,要令郭维新承认这件事情,的确很难,若是巫女在这里,或许能够有足够的线索和证据。我脑中快速思索,决定找出郭维新口中的破绽:“郭家主,请您回答我,你们可曾有人进入过湘西,在哪里呆过很长时间?”
郭维新站定身子,扭头看着我:“这上百年来,郭家外出的人不计其数,有的是出去经商,有的是出去寻找厉害的虫子。苗疆湘西气候独特,每到端午之后,五毒虫便大量繁衍,郭家弟子进入湘西十万大山采虫,也是很正常的。即便有郭家人出现在老茶花峒,也不能说蛊祸是我郭家人引起的。”
郭维新说得有理有节,一时之间难以反驳。
我也思索了一会:“郭家主,请问你家中可有记载,或者是书信往来。当年去过湘西老茶花峒人当中,可否有一个叫做郭天劫的人。”
郭天劫这个名字,是巫女查出来的。在阮家村的时候,巫女曾经就这个名字逼问过蛇人的母亲郭云凤。郭云凤是从河东郭家远嫁到郭家村的女儿,当时听到郭天劫名字的时候。郭云凤便发生剧烈的反应,当场就和我们火拼起来。
可见郭天劫这个名字,在郭家人心中,乃是个可怕的存在。我说出这番话之后,一直盯着郭维新,想从他的反应之中找出一些破绽。
郭维新几乎脱口而出:“什么郭天劫,我从来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我郭家也没有这样的人,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不要胡说。这天底下姓郭的人不计其数,或许和我郭家没有太大关系。”
我心中不由一惊,郭维新不假思索,当即否定郭天劫的存在,否定郭天劫就是郭家人,这一点叫人十分地怀疑。如此急切地否认这个事实,只有一个可能,郭天劫的的确确是郭家的人,而且郭维新知道这个人。
话说到这个田地,强迫郭维新承认郭天劫存在,已是不可能。除非有真真切切的证据,再纠结下去,已无必要。
我哈哈笑了两声,双手一拜:“既然前辈说郭家没有这个人,那一定是我弄错了,打扰了。”
郭维新稍微有些讶异地看着我,随即恢复了平常:“你刚才说了两件事情,第二件事情和你个人有关系,是什么,老夫若是可以帮忙,一定会让你帮你的。”
我摇摇头:“我刚才想了想,那件小事是我私人的事情,还是不要花费郭家主宝贵时间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双手一拜,做好退出去的打算。
我心中暗想,郭维新不承认郭天劫存在,要探听出妹妹的消息,更是困难,还是不言明为好,自己悄悄调查。
郭维新道:“远来是客,此刻已是下午时分。不如在郭家村吃个便饭,晚上就在郭家村歇息一晚上,明早再离开也不迟。”
我道:“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