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长时间没回家了?”韩延年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我天天都回家!”韩墨冷漠的回答,言下之意,老爷子口中所谓的家并不是他的家,和他没有关系。
“混账!”韩延年终于有了一丝怒气:“你是要将韩家的脸都丢尽吗?这段时间你闹了多少事情,那个杨映岚是你弟弟以前的未婚妻你不知道吗?你什么人不好惹,你非要去惹她?我命令你立马和她断了所有关系,否则我不介意用一些非常手段。我只告诉你一点,韩家绝对不会再次承认这个儿媳妇,韩家的大门她休想再进。”
韩延年现在对杨映岚的印象简直坏到了极点,她当自己两个儿子是什么,由得她挑来挑去?
韩墨自然明白他口中的非常手段是指什么,韩延年向来是无所不用及其,他也有了怒气:“你以为我是你吗?会向你当年对待妈妈一样去对待她吗?不要触及我的底线,如果你敢动她,我毁了韩氏!”
韩延年真的被韩墨激的气极了:“孽障,你这个总裁是不是当的太久了,如果你当腻了,我不介意换个人当当!”
“让韩砚来,对吧?”韩墨一点都不为所动:“尽管让他来好了,我相信韩氏会死的更快,更惨。”
韩墨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懒得和韩延年再争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父子一见面就这样了,自己韩墨的妈妈去世后,他们之间的心结就结下了。
韩墨觉得如果不是韩延年fēng_liú,和韩砚的妈妈苟且,母亲不会早早的赴了黄泉。
他现在要去一下杨映岚的杂志社,不知道她有没有被这件事情影响到,他必须去亲自看了才放心。
而杨映岚此刻正在被主编任静单独叫到办公室在谈话。
“映岚,你到杂志社也有一段时间了,你的能力和努力我是看在眼里的,但是杂志社的声誉也很重要,所以权衡之下,我也只能割爱,希望你能理解!”任静说的委婉,其实就是让杨映岚主动离职,以保全杂志社的声誉。
其实任静也是有难言之隐的,有人找过她,而她惹不起那个找她的人,所以只能牺牲杨映岚。
“主编,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杨映岚想为自己说点什么,但是说出的话却是这么的苍白无力,她当然听出了主编的意思,可是如果没有了工作,她今后要怎么办?
任静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你放心,我会给你写个漂亮的推荐信,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主编,我如果这样走了,宜城的杂志社有哪家还会聘用我?”杨映岚不无伤感的说道。
任静沉吟了下,但还是坚定的说:“比宜城好的地方也还有很多。”
这是要让她离开宜城的意思吗?
杨映岚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坚强到无论怎样的风雨来临,她都会毫不畏惧,但是她没想到,真正风雨来了的时候,她竟然毫无抵抗之力。
出了杂志社,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或许她可以去找韩墨,但是她是真的不愿意让韩墨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惆怅间,妹妹的电话打过来了:“姐,我后天去宜城报道了,妈说你已经帮我准备好学费了,没问题吧?”
杨映岚捂着嘴巴,极力压制着自己不要哭出声:“没,你来吧!”说完就匆匆的挂了电话。想着银行卡里仅剩的几千块钱,给妹妹交了学费之后,该何去何从?
正恍惚的时候,身后传来按喇叭的声音,她回头就看到坐在驾驶室的韩墨。
她也不矫情,直接坐到副驾驶:“怎么今天没让老王开车?”
有司机不用,真真是浪费!
韩墨所有的坏心情在看到杨映岚之后烟消云散,只是没想到会在杂志社的楼下看到她,难道她是出来办事?他和她打趣起来:“让老王来,看你这一脸哭丧的小媳妇样?”
杨映岚突然就破涕为笑了:“还不是都怪你,谁让你来头这么大,想简简单单谈个恋爱都不行,现在倒好,连饭碗都给丢了。”
想想工作没了,她还是觉得一阵糟心。
“饭碗丢了?”韩墨询问。
“可不是,我已经被贴上名誉败坏的标签了,再在杂志社待下去,就要连累杂志社的发展了,所以我们主编也是未雨绸缪,图大计啊。“
韩墨看着她明明很难过,却偏偏要说的很轻松,英勇就义,壮士成仁的感觉,是怕他听了会难过吗?毕竟这件事是因他而起的,小丫头还会照顾别人的感受呢?
韩墨将车停在路边停车区,杨映岚觉得奇怪,这里什么也没有,停在这里做什么?
韩墨停稳了车子,侧过身来,用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全然不似往日里那个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韩大总裁:“很喜欢在杂志社工作?”
杨映岚发现自己适应不了韩墨这突然的温柔:“你能正常点不?”
韩墨正在动作的手就僵持了,她以为她要干嘛,难道是认为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真是个会破坏氛围的家伙。
他不自觉的嘀咕了声:“果然女人不能对她太好!”
对她太好,总觉得你有所企图。
可是这句话可是真切的听到了杨映岚的耳中,她眯起了双眼:“女人不能对她太好,这是谁告诉你的理论?”
“杨帆!”韩墨毫不思索的脱口而出,才发现他将杨帆给出卖了,都怪杨映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