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听到了这个几乎是刻在灵魂里忘不掉的声音,他转头就看见了小天狼星从迷雾中走了出来,这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不知多久没有梳头了,让他的头发杂乱的黏在了一起。能让一个人深刻铭记的,除了深爱,也能是刻骨的厌恶,爱与恨也许会随着时间散去,可是厌恶就很难了。

斯内普几乎是立马换上了刻薄的表情,“没想到你死了也不安分,我求着你来找我了吗?哦,我忘了,狗最擅长闻味道,所以你就一刻也不耽误地粘了上来。”

加布里埃尔第一次看到斯内普那么外露的情绪,平时他有一张沉默的脸孔,虽然不是冷冰冰的,却总是习惯压抑住了自己的心情,即便是毒舌也是带着一种宽和,尽管宽和的不够明显。

只是在面对这个杂草头的时候,斯内普身上的某处开关被打开了,他的情绪终于被释放了出来。就算这种刻薄的情绪不是正面情绪,可加布里埃尔觉得也不错,人总要有情绪才好,能找到一个出气筒为什么不用。

这种想法可以说很不成熟,不过加布里埃尔认为在憋死斯内普与气死他的仇人时,当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一言不合的结果就是斯内普与小天狼星打起来了,舍弃了魔杖直接轮拳头的那种打法,显然是斯内普更占上峰,他的身体比小天狼星年轻,年轻就是资本。于是,在小天狼星骂骂咧咧中,他被揍出了鼻血。

可即便如此小天狼星也不认输,两人继续缠斗下去,不管是打断肋骨或是踢断了小腿,这些都不重要,是魔药能够治好的,所以在加布里埃尔根本没有劝架意思的情况下,两人打了半个多小时才罢手。结果当然是双双挂彩,也没了继续的力气。

这一场架其实早就应该打了,早在当年小天狼星越狱的时候,斯内普就想要狠狠揍他,对方也是一样的想法,可是有一个邓布利多在,没能狠狠揍成。

同样是格兰芬多,加布里埃尔就不会劝架,要打就要狠狠打,打到痛了,打到爽了才行,能还有揍人的冲动就说明心态还年轻,证明自己年轻多好。

加布里埃尔作为围观打架的人,她是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在他们打完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递给斯内普一块手帕,“你嘴角流血了,话说你带疗伤魔药了吗?不喝一点?”

如果围观的人不劝架也不尴尬,那么尴尬的人就会变成打架的。斯莱特林就比较容易尴尬,可是斯内普已经练出来了,他接过了手帕擦掉了嘴角的血。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两瓶魔药,冷笑着抛给了小天狼星一瓶,自己把一瓶喝完了。这些都是外伤,一瓶魔药下去伤很快就好了。

小天狼星差点没接住魔药,不是他手脚不灵活,而是他没想过斯内普会给他魔药,他下一秒就想了这药里有毒,不是致命的毒,而是那种会让他拉肚子拉上十天半个月,或者秒变秃顶的毒。

可是小天狼星看到了斯内普的挑衅眼神,多么让人怀念的眼神,他怎么可能怕喝鼻涕精的魔药,绝不能有怕这个字,他脑子一发热就把药灌了下去。这是一股让他要味觉失灵一年的味道,真是恶心到了无以复加,他猛地一灌下去,胃部的不适反应与外伤的康复效果是同时出现了。

“呕——”小天狼星没忍住,他还是干呕了好几声。

加布里埃尔往后退了三步,她曾经立誓如非必要绝不喝魔药,这种觉悟果然是对的。斯内普手里果然有可以让人恶心的魔药。加布里埃尔看斯内普的眼神也一些变了,当然不是怕他,就是带着一种‘你果然手握恶心人的利器,不要再装了’的情绪,她当然不想亲自体验一下。

斯内普看到加布里埃尔的动作,眼神就是一沉,他才想起来要稍微维持形象这件事,可是在见到小天狼星时真是忍不住想要折磨他。只是这种待遇是要分人的,他自认为对加布里埃尔做的最过分的一次就是让她与邓布利多去处理蛇怪的排泄物,除此之外从头到尾他真没有做过更多了。他甚至都有脑子一抽制作了一些带甜味的魔药,这些药他希望是从没有被用到的那一天。

“这是布莱克,他是从神秘事务司的帷幔中跌落下来的,你有印象吗?”

“西里斯·布莱克,我记得这个人,他是少有从帷幔中跌落下去的人。”加布里埃尔对小天狼星有印象,她曾经去了神秘事务司寻找神秘力量,在此期间想要前往亡灵世界,怎么会不对通往死者世界的人进行一番调查。“可惜,我是今天才看到了真人。”

加布里埃尔盯着小天狼星,这种眼神就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想要见多年却没有见到的活体研究物。此时,她居然学着夏洛克很绅士地笑了一下,“初次见面,我是加布里埃尔·莫伯利,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小天狼星被这个笑容弄得有些头皮发麻,他如果是狗的形态绝对会尾巴一缩,可是他目前是人,他需要维持在斯内普面前的风度,哪怕这种风度早就在半个小时前荡然无存了。

“你好,我……”小天狼星真心说不说出他高兴认识加布里埃尔这句话,他本质还是一个诚实的格兰芬多,如果对方是个男人,也许他早就保持不住表面的风度了。“你们怎么会认识的,我是说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斯内普怎么变得年轻了?你知道他其实有些年纪了,和我一样大了。”

斯内普听了这话就是眉头一皱,小天狼星没有与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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