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整个宴会上亲亲朋友父老乡亲不知道花老爷为什么会把北魏的女英雄花木兰嫁给一个看似平凡的年轻人,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着这些事他们虽然是亲属,但也属于外人,可以说花木兰嫁给谁还轮不到他们管。再说花老爷之前便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在花家虽然不是年长的族长,但也是地位极高。
在那一群年轻女孩的那一张桌,花木兰被那群姐妹们逗的脸通红,不过他们也看到出来花木兰却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上这个浑身上下只有三文钱,长相普通的一席布衣。
宴会过半的时候一个和花木兰有几分相像带着一个小男孩的女子来到了大厅,只不过和花木兰相比这个女子年岁比较大,而且五官也没有花木兰精致,可能是生活的并不好,面色有些苍白眼里有些犹豫,衣衫也尽是破烂不堪。
见到这个女子宴会里的众人都有一些不自然,而且并没有人起身跟这位女子打招呼。这个女子直径走到了花老爷的一侧,在花老爷泠漠的脸颊面前带着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屈膝双双的跪下了。
“爹,我知道你怪我当初不听你的劝告喜欢上了一个柔然的将军,不顾你们的反对在一个夜里和他远走高飞去了柔然国,这一去便是七、八年回来的时候还有了挚儿,我也很后悔当初做的决定,就像你们说的他真的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但我既然已经嫁作人妇自然也要遵从三从四德,况且我又不能一个人会北魏,因此才会一拖再拖!”这个女子满脸的忧郁与伤感,在她瞳孔的深处还藏着一丝歉疚和紧张。
花老爷一边吃着一块土豆子一边面色冷峻的看着这个女子:“这位姑娘,我说过你已经执意跟他在一起你就要脱离花家,你也在列祖列宗的面前发誓和花家再无关系,你过得好不好与我并无关系!”
那个女子一边哭泣着一边哀求着模样甚是可怜:“爹,你就看在挚儿还小的份上就让我会花家的家门吧!”
“我凭着什么要认这个孩子,你已经离开我花家了,况且这个孩子的身体里还流着那个柔然的只会偷袭的小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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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之后大厅里的桌子已经撤去七七八八了,花家一家三口加上郑前坐在茶几一旁的棕色太师椅上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绵绵秋雨声中夹杂着的那个八、九岁小男孩的低声抽泣声。
花木兰十一二岁的时候记忆力还有着姐姐微笑时的模样,还有一家四口在下着鹅毛大雪的夜里一起围坐在火炉上谈天说地的模样,那个时候姐姐的梦想总是当一个家喻户晓的女英雄,而自己的梦想却总是嫁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
可惜造化弄人,七年后的今天自己阴阳差错的成为了北魏的女英雄,还找到了一个爱自己且自己也爱的男人,可为了爱情付出一切的姐姐,最后真的到了一无所有的境地,从柔然一路逃到北魏,到头来还被家人拒之门外。
“郑前,我看我阿姊带着孩子一大一小两个人跪在门外怪可怜的,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我爹接受我阿姊?”
“花老爷,这本身你的家室按理来说我不应该插嘴,但我实在有点不忍心看着木兰担心上火……”看着花木兰半月形的双眼里满是不忍郑前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面对固执的花老爷:“我是粗人有时候说话也很粗,但道理是这个道理啊,你和木兰的姊姊的关系说到底就两个字,那就是命运,是命运让木兰的姊姊出生在花家,也是命运让木兰的姊姊认识那个伤害过她的男人,更是命运让你和木兰的姊姊从新相聚,那既然都是命运为什么不让命运来决定让不让木兰的姊姊进门呢?”
英雄惜英雄,郑前无疑是花老爷心中那个完美女婿的不二人选,对于郑前的话花老爷多多少少能听进去一点:“不得不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可言,不过我又如何让命运决定呢?”
“这个简单,你拿着一个五铢币放在手心想抛,如果是写着五铢两个字的正面那你就让木兰的姊姊进家门,哪怕就是让她住在拆房马棚,给他们一口饭让他们安身立命也好,如果是背面那你也就可以不用这么纠结,完完全全的放下这个娘俩,哪怕是今后他们饿死街头,被马车轧死,那也和你没有一根毛的关系!”
“你这个……”
“花老爷,我认为不管是放下他们娘俩,还是接受他们娘俩,你都需要给自己一个理由,同时给在坐的全家人一个理由,你难道不需要给自己一个狠下心彻底放弃的理由吗,你想让全家人认为你冷血无情吗?”
“别再说了,就按照你说去做,这件事也是时候做一个彻彻底底的了结了!”
对于顶着冰凉刺骨的秋雨在门前跪了二个小时的木兰的姐姐,花家的大大小小都有些不忍,况且还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但木兰的姐姐当初做过的事实在太过份了,他们即便是想求情也开不了这个口。
花老爷命人拿出了一枚五铢币平放在手中,望着手里的五铢币花老爷突然感觉有些窒息,因为毕竟骨肉连着心,花老爷对于木兰的姐姐毕竟也知道刀子嘴豆腐心,花老爷一想到如果这枚钱币是背面,居然有一种丝丝的心痛。
郑前啊,郑前,你这是强逼我放开还是强逼我接受呢?
那枚钱币被花老爷抛出的时候花家大大小小都及精会神的盯着,可那一枚钱币抛出落下的实在的太快了,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