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进来的人不是什么牛头马面,是我公公,他手里还端着一碗水和一些其他东西。
公公一双眼睛瞪大,眼睛都不眨一下,走到我面前就把水倒进我嘴巴里面,我差点被呛到,但多多少少喝了点水,我感觉嘴巴没那么干裂了。
看我喝完水,公公拿出手里的瓶瓶罐罐,直接从里面取出一些捣碎的中成药敷在我皮肤上,清清凉凉的感觉太舒服了,我一下都有点想睡觉,而全身的炽热疼痛也缓解不少。
但我还是不明白,公公为什么要帮我,难道还想着跟我睡觉?
我心里很害怕公公给我抹完药又欺负我,想着他要是还敢动手,我拼命也得大喊几声让婆婆听到,这样被他们打死,也好过被公公给欺负死。
但敷完膏药后,公公看了我一眼就离开,我心里松了口气。
第二天我早上醒来,身体都可以活动,皮肤上伤痕好的也差不多,摸着床边还能下床走动。
我走出屋子看着婆婆还没起床,悄悄走向厨房,在里面找到昨天剩下的饭菜,我不管是不是凉的,拿起白馍馍夹着咸菜就吃了起来。
等我吃完饭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吵闹声,我走到厨房门口仔细一听,我那婆婆已经在大门口大哭大叫起来,而在一群人的议论当中,我得到一个消息让我毛骨悚然。
我公公昨天下午去卖羊,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婆婆已经让附近邻居帮忙找。
但昨天晚上公公明明还进房子帮我上药啊?怎么婆婆说一直没回来呢?
我心里疑惑但不敢随便开口,要不然气头上的婆婆还得拿我出气毒打我一顿。
婆婆在门口焦急跟村里人谈lùn_gōng公可能去的地方,我悄悄走回屋子躺床上睡着。
中午的时候,婆婆气冲冲推开门,进屋看我一眼就问我死了没有?
我假装全身都是伤,睁开眼睛看着婆婆不敢说话。
瞧我还醒着,婆婆一脸怒气,骂着难听的话:“该死的怎么不死?”
可能是知道上次打我有点厉害,婆婆骂了几句出口气之后没对我动手,还出去端了一碗水和几个白馍馍进屋放床面前。
等她离开之后,我打算逃出王家的,但婆婆临走的时候把房门给锁上然后出门去找公公。
我听见她关上外面的院子门后翻身而起,喝着水把白馍馍吃掉,再从窗户爬出去翻墙去尸庄。
刚到尸庄的院子口,就看见棺材屋门口摆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我害怕地绕开那里走向厨房位置,崔二叔和崔师傅都在厨房里面吃饭,瞧见我站在门口,崔师傅忽然站起身来瞪大眼睛。
崔二叔也是一样,看见我就好像看见鬼一样。
我笑了笑问他们,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没擦干净啊?
崔二叔满脸严肃,指着我就让我别动,对着崔九师傅就吩咐:“先别碰她,去把家伙拿来。”
崔九师傅小心翼翼走出厨房,不多一会就把一个随身挂着的布袋拿来。
崔二叔从布袋中取出一方巴掌大小的镜子,然后在镜子背后一指,开始念咒。
崔九师傅则是从布袋里面取出一个黑铁碗,把一张符纸点燃丢进黑铁碗内放在厨房内的小桌子上,当符纸即将烧完的时候,崔二叔把镜子朝铁碗上一扣,随后拿起铁碗一翻。
当镜子脱离铁碗后,碗内一点符纸燃烧后的灰烬都没有,反而是镜子表面出现一条条符文图案,好像许多线条组成的图案。
崔二叔单手扣着镜子朝我走来,我笑着问他是不是变把戏啊?
崔二叔表情严肃,突然出手,那只扣着镜子的手直接按在我脑袋上,镜子表面接触我的额头,我感觉滚烫炽热,疼的发出一声惊叫,但好像什么东西突然离开我的身体,我整个人都被带的一阵摇晃,差点踉跄着倒在地上,幸好崔九师傅过来及时把我搀扶住。
我整个人一阵晕眩,全身无力,就好像被施了法一样。
我望着鬼脸的崔二叔就说:“虽然我经常叫你鬼,但你也不用这样害我吧?我怎么一下就没力气了?”
崔二叔和崔九师傅一起把我放在一阵靠背椅上坐好,然后看着我就说:“你这丫头真是不识好人心,刚才要不是我帮你驱邪的话,今天晚上你就得被抽干人气。”
“啊?”我后背冒出一阵冷汗,害怕的全身颤抖。
崔九师傅拍了拍我肩膀安慰我说没事,他们叔侄在的话,不会让那些邪祟对付我。
我看着崔九师傅点了点头,他脸上的伤口刚刚愈合,虽然没有肿起,但多了几道浅浅的疤痕,反而增加了几分男人魅力,那种吸引力让我看着都有点呆了。
哎呦,突然我感觉脑袋一阵剧痛,扭头一看,又是讨厌的崔二叔敲我脑袋。
但这一敲,我整个人没那么晕了,反而精神奕奕起来,我揉着脑袋看着崔二就抱怨:“以后能不能别敲我的头啊?很疼的。”
崔九师傅笑着对我说,刚才崔二叔敲我脑袋,是帮我打通脑袋上的一个穴位,这样我的精神就会恢复的好一点,不会那么晕头晕脑。
我翘着嘴巴心里想,这可恶的崔二肯定是借机欺负我,要不然的话,就算脑袋上有穴位,也不至于敲的那么重,明显是就借机报复我说他是鬼。
崔九师傅问我昨天去过什么地方,怎么会招惹到邪祟的?
我说什么地方也没去,就帮婆婆在地里干活,晚上天黑就回婆家,随后一直在婆婆家里待到今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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