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灵儿,明日是安逸伯府的宴会,我们今晚早点儿睡好不好呀。”与狮虎幼崽玩耍了好一轮后,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香香软软的慕容长曦,只穿着单薄的棉质xiè_yī,拉着还在审阅类似账本子的水幽灵撒娇道。
水幽灵在账本上记录着什么,头也不抬地道:“你先去把被窝暖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倒是很自然而然地睡到一处了,夜夜他挨着她牵着她的手睡,日日醒来,她都莫名其妙地在他怀里,因为并未见什么别扭,就随意起来了,只是偶尔的,她总能梦见他对她的亲吻,恍恍惚惚真真实实叫人分不清的,她亦懒得细究什么。
“嗯阿~”慕容长曦很听话地应下,滚到被窝里,拿起新买的诗集来看。
水幽灵把账本什么的记录好,绕进内室来时,慕容长曦看着诗集吃吃地笑,她好奇地问:“笑什么呢。”
慕容长曦眼睛亮光光地看向她,视线不懂得遮掩地流连着她的唇,羞答答地道:“这里有首诗说女子的味道像白白甜甜的梨子,我想我吃灵儿的唇时,也是觉得甜甜的。”
“……”水幽灵抖着嘴唇凑过去瞄瞄他看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诗,就见正经诗词下面,为了叫看诗词的读者加深记忆,都会附带一首趣味的诗词释义的打油诗,然后正经的,多少就会变得不那么正经了,她虽然觉得他多学点东西是好的,可……老是吃呀吃的,她听着怪怪的,于是便纠正道:“唇与唇之间的接触不叫吃。”
慕容长曦很惊奇地‘咦’了一声:“那该叫什么呀。”
水幽灵道:“亲亲或者亲吻。”
慕容长曦的接受能力是很强悍的,很快就明白过来了,那双明亮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情不自禁地舔舔唇,害羞地道:“那、那灵儿,我……可以亲亲你么。”
“……”水幽灵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慕容长曦期望地眨眨眼道:“就一下下。”
想起梦里经常似真似假的辗转与缠绵,她的脸轰地涨得通红,连忙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背过身去道:“不行。”
“好吧。”慕容这个被她拒绝的话题,然后软乎乎地挪着身子凑近她,抬手圈住她的腰,道:“灵儿,晚安噢。”
“……”这样听话的小狗儿,多么难得呀,可莫名地觉得有些失落是肿么回事???
水幽灵郁闷地熄了灯,闭上眼睛,脑海中一幕幕地跑出她和他亲吻的画面,羞得她浑身都在发烫,抱着她的傻子疑惑又担心更是直白地将手摸进她的衣服里,在她滑腻又灼热的肚皮上抚了抚道:“灵儿,你是不是生病了呀。”
“没有。”水幽灵心乱得心狂跳个不停,拖出他无知的手咬牙道。
慕容长曦听着她从被子里溢出来的闷闷的声音,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要去拉她捂住脸的被子认真道:“灵儿,你这样会闷坏自己的。”
“嗯,没事了。”才想起熄了灯,黑蒙蒙的一片,没有武功的慕容长曦看不到她脸色的水幽灵,稍稍拿开捂住脸的被子用力地喘了两口新鲜的空气道。
慕容长曦笑着重新躺下,又挪近了她,挨着她而睡,却只觉她的体温还是热热的,就聪明地拿起那本诗集给她扇凉。
水幽灵被他制造出来的凉意吹得心都软了,想起他每次亲吻她都不见色气的神色,她又有些想笑,那唇轻轻地捻动,叫其实视力很好,看得很清楚的慕容长新心跳不已,他道:“灵儿热得睡不着吗~~”
“不是的。”水幽灵低声道。
慕容长曦傻傻地笑道:“那灵儿是想和我亲亲想得睡不着吗?”
水幽灵不语,透过昏暗斜斜地睨着纯真的他,犹豫会儿,她轻轻地应道:“嗯。”
很轻很轻的一声,就像他扇出来的风,也可以将这声吹走似的,慕容长曦惊喜地瞪着眼睛,怔愣几秒,才俯首亲过去——他的舌很青涩很天真,像是单纯地觉得她的唇好吃而已,她便尝试着教他怎样好好交缠。
“……唔。”
他学习得很快,不多会儿,就反被动为主动,将她吻得如临幻境,既舒服又舍不得放开,口水声交融缠叠,他低低地呢喃着她的名字:“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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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风带着粘腻得闷热穿梭于翠绿的枝叶中,带起阵阵知了的不耐烦。
今日安逸伯府的热闹是为安逸伯的嫡长子,府中的世子爷兼任着户部侍郎一职的花一博庆贺生辰,以及不为人知的花一博之妻汪氏,想给自己心爱的长子花明漾寻个好姑娘。
说起这个热闹,一开始水幽灵是不想要凑过来干什么的,可耐不住十分喜欢凑热闹的慕容长曦又软磨硬泡又纠缠不休的,她最后还是答应与他一同来了——即使安逸伯府内的所谓的亲戚们,并不是那么待见嫁给傻子王爷的她,与本身就是那最被嫌弃的傻子王爷。
不过,表面的功夫他们还是做得很好的,起码……府内的丫鬟小厮们,该恭敬还是恭恭敬敬的,也不知道是惧怕她的武功还是她背后的魔教,看慕容长曦那鄙夷的目光都收敛了很多很多——之所以说收敛很多很多,皆因为表面上傻子在哪里都是被嫌恶的,尤其是这些高门里最会捧高踩低的奴才们,他们会因为自家主子看不起而看不起,纵使慕容长曦王爷的身份摆在这里,可……也无法掩盖他就是不受皇宠的傻子的事实。
水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