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会儿离得近了,黄豆豆敏感的闻出老太太身上的气味。
当你进入一个封闭的养鸡场,里面鸡屎因为潮热发酵出来的臭味和酸腐味,更绝的是一股尿骚味游离在她的身边。
黄豆豆往边上靠了靠,眼睛不时瞟着老太太,怀疑她因为老年痴呆尿了裤子。
事实正相反,老太太坐下后絮絮叨叨个不停,说她家的儿子不着调,整天勾搭外面的小媳妇,两口子三天两头的打架,要是老头子还活着,非敲断他的脊梁骨不可。
不过,她有个好孙子,和黄豆豆年纪相仿,是个热心肠的孩子,谁家有个大事小情,一叫便到,附近十里八村,没有不夸赞他的。
黄豆豆有一搭无一搭地附和着,眼皮沉得直打架,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头枕着玻璃睡着了。
唯一不足之处,就是这大娘完全在扰民,迷迷糊糊中,黄豆豆觉得一双手在偷偷摸着她的肚皮。
等黄豆豆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靠在路边的一块基石上,啥时候下的车根本不清楚。
“啊!”黄豆豆一声惊叫,跳起来惊恐的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土路,根本不是田家湾,自己遇到黑车甩客了吗?
“闺女,你醒了,走,回家去!”正当黄豆豆要跑时,身后传来西山大娘沙哑的嗓音。
黑暗中,老太太从齐腰高的草丛里钻出来,手里拎着个袋子,发出莹莹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