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未曾想那甲士冲杀如此之快,当下躲闪不及,脚下一空正被拎了起来:“兔崽子!本将今日便杀了你!”
那将言罢,挥刀便下,江流儿吓得大叫,说时迟那时快,破风声大起,一黑棍呼啸而至,正把那将砸飞出去,李隆基一见来人顿时大喜:“神猴将军若晚来一步,我与王弟性命休矣!”
“青元……”那将话未说完,便觉胸前一闷,身形直飞出去,孙悟空手挽芒桑棍呼啸而下着人便打,那间棍子舞得虎虎生威,破风之声不觉于儿,撩、挑、扫、砸一应俱下,但听生生哀嚎,众人顿时撂倒一片!
那将望得心惊,慌忙道:“青……青元子,你要食言不成!”
孙悟空一脚将甲士踹翻,手提芒桑棍便向那将走去,那将望得心惊,身形直往后退:“猴……猴子……你今日若杀我,便……便不怕天官生怒?”
“天若伤江流儿,俺老孙便杀破三十三重天阙,地若欺江流儿,俺老孙便踏破十八层地府,伤俺老孙可以,伤江流儿不成!”孙悟空言罢,芒桑棍凌空而起,正起一道血雾翻飞!
江流儿听猴子言语一愣,尔后就是大笑:“阿弥陀佛,小爷早说你这猴子该去些戾气,怎的,此番又造杀孽,哈哈哈……”
孙悟空一笑:“俺老孙寻到一妙地,江流儿你跟俺老孙前去如何?”
李隆基听孙悟空言语,自知江流儿对他极重,心中自是不愿二人离去,当下慌忙上前:“小王与王弟虽相识甚短,却是意气相投,将军不若与王弟再留府中几日,隆基也好尽兄长之责。”
“王兄是怕今日之人再来,反而害了自己性命吧?”江流儿大笑,“也罢,也罢,反正这太极宫中酒水尚好,小爷也想再饮一番,哦,对了,今日救你小爷用了不少石子,王兄记得与我再寻些来!”
“好,好!”李隆基大喜,“莫说石子,便要王弟要金银玉器亦是享用不穷!”
城隍庙中,张横、李立二人尚在寻找轩辕山,此事着急不得,不若便在宫中再呆些时日,孙悟空见江流儿喜欢,也便答应下来。
翌日,宫中宣旨,神猴将军护驾有功,即日起在长安城朱雀大街、东、西二市(这三处皆是长安繁华之地)立神猴庙,供万人参拜进香,另封江流儿为滕王,封地千里赏食邑万户(正一品,唐朝王爷最高待遇)!
指令刚发,藤王府便是人涌入潮,朝拜之人不断,江流儿也乐得欢喜,忙得不亦乐乎,孙悟空看得大笑,师傅唐玄奘如此清高,不想江流儿却是这般,莫非人之乃生,真有极端两面?
府中人多,自少不得宴请欢饮,不仅江流儿去陪众人,便是李隆基也亲来祝酒,待日头稍落,众宾客散去,天幕正红落三彩祥瑞,孙悟空凝眉,这些人终是来了。
庭院中落下六将乃是朱彦、陶元信、敬雷洁、毕宗远、崔志旭、江飞捷,朱彦上前稽首:“道友果真双喜临门!”
孙悟空眉角稍抬:“道友好大的阵场,此番怕是将温琼府上兵将都邀来了吧?”
毕宗远上前一步:“你这猴妖好生猖狂!”
“毕将军!”朱彦上前,摆出一张笑脸,“那日道友应我城隍之职,不是早已应允不入李隆基、李令月之事,此番如何出尔反尔?”
孙悟空摆手:“今日夕阳正好,你等莫要遮了今日夕阳。”
朱彦咬咬:“猴子!你一小小城隍,不过芝麻大小的官职,还要摆其官谱不成?”
孙悟空打个哈欠:“仙人不入凡者之事,尔等遣天兵行刺李隆基,便不怕有违天道?”
朱彦道:“此乃天宫之事,不需城隍爷管束!”
孙悟空微微一笑,便将芒桑棍握在手中:“这天下俺老孙不管谁做,你等险些伤了江流儿,便是不成。”
“混账!好个大胆的猴妖,还敢威胁我等!”毕宗远大怒,寒光一闪便把腰间长剑抽出,起手便上,孙悟空手腕一抖,抡起芒桑棍便下,一棍直砸得毕宗远身退数步。
“兄弟们,擒妖!”朱彦一声大吼,陶元信、敬雷洁等人纷纷拥上前来,手中持刀、持剑虽是兵刃不一,却是齐齐向猴子而来,孙悟空但将芒桑棍一摆,便把众人兵刃退开,这便开合而起,跃起便是一脚,正把朱彦踹飞出去。
陶元信、敬雷洁、崔志旭、江飞捷四人群压而下,孙悟空将芒桑棍一落,起身就走,四人急追而至,孙悟空看得真切,脚步一踩假山之上,回身一棍便下,陶元信、敬雷洁慌忙起兵来迎,但听“嘭”得一声闷响,两人兵刃起弯,孙悟空抬起一脚,便将两人踹开。
毕宗远、崔志旭、江飞捷三人大怒,手中各出天梭直甩而出,孙悟空凌空而起,那天梭卷带银亮铁索直追而上,另一方,朱彦、敬雷洁、崔志旭三人齐压而上,孙悟空迎得当面一击,身子不由得后退,天梭飞将而上,正绑猴子腰间。
“猴妖,纳命来!”朱彦一声爆呵,起刀便砍,却不想刀落声起,竟是落得一空。
孙悟空身化青烟,早已飞至朱彦身后,挥手一棍便起血雾飞扬,毕宗远五人大怒:“猴子,还我兄弟命来!”
“当初十万天兵天将,都不能将俺老孙如何,你等又能怎样!”孙悟空眼眉露红,芒桑棍摆将而下,左右摆合、棍舞翻飞,一人正面相迎,竟是将五人战得齐齐后退!
毕宗远越战越觉心惊,孙悟空爆呵一声,抡起芒桑棍从天而降,五人举兵相迎,正